这个女人,她一向不是最怕疼的吗?怎么血流成这样,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是又想博他的同情吗?不过,很可惜,她一番心机算是白费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再上她的当了!陈嫂这时正好提着医药箱走过来,看到唐莞莞脸颊上的鲜血,顿时惊叫道,“小太太,您这是……”唐莞莞失笑着冲她摇头,“陈嫂,我没事,麻烦你等下让人照顾好葡萄,别让她知道。”陈嫂……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小小姐。她是有多爱这孩子啊。再看她身后一副事不关已的霍靳北,陈嫂万分心疼地上前扶住她,嘴里不住地念念道,“疼不疼啊?伤口深不深?小太太还这么年轻,将来可千万别留疤了
“我没事,”唐莞莞虚虚地给了老爷子一个笑脸,“爷爷,您别担心。”
见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逞强,霍老爷子愤然抬手推了一旁这半天都无动于衷的霍靳北一把,“霍靳北,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抱你媳妇去屋里躺着等医生过来。”
然而霍靳北却恍若未闻一样地站在原地,不屑又淡然的态度,“流点血而已,又死不了。”
“你……”霍老爷子这次真真地被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霍靳北,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这一次,没等霍靳北开口,唐莞莞就抬眸看了眼他,那个眼神很平静,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不用,爷爷,我可以自己走。”
话落,唐莞莞缓缓转身,素白的小手捂着被砸到的额角,一步一步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霍靳北不经意间看到她一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似在忍耐着巨大的疼痛一样。
眼前不自觉地就闪过方才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砚台的模样。
她,似乎,真的半分的迟疑都没有。
那个砚台有多重他是知道的,老爷子方才有多用力他也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她一向不是最怕疼的吗?
怎么血流成这样,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是又想博他的同情吗?
不过,很可惜,她一番心机算是白费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再上她的当了!
陈嫂这时正好提着医药箱走过来,看到唐莞莞脸颊上的鲜血,顿时惊叫道,“小太太,您这是……”
唐莞莞失笑着冲她摇头,“陈嫂,我没事,麻烦你等下让人照顾好葡萄,别让她知道。”
陈嫂……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小小姐。
她是有多爱这孩子啊。
再看她身后一副事不关已的霍靳北,陈嫂万分心疼地上前扶住她,嘴里不住地念念道,“疼不疼啊?伤口深不深?小太太还这么年轻,将来可千万别留疤了啊!”
“……”
两人离开后,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经过了这么一场,霍老爷子也累了,他站在原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才开口道。
“靳北,你不小了,别的话爷爷也不说了,最后爷爷奉劝你一句,好好珍惜眼前人,千万别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说完这句话后,霍老爷子满眼疲惫地冲霍靳北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霍靳北从书房里出来时,家庭医生已经赶了过来,他正忙着给唐莞莞处理伤口。
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后,他没什么情绪地迈着长腿去了庭院。
丁琴芝原本是守着唐莞莞的,看到霍靳北出去,她默了默,放下手上的纱布跟着走了出去。
“怎么让莞莞伤成了这样,你做为人家老公,也不去看一眼,这像话吗?”丁琴芝走到霍靳北面前,当看到他在抽烟时,不满地嘟嚷几句。
好几秒过后,霍靳北才不咸不淡地出声道,“不是死不了吗?”
“呸呸呸,”丁琴芝气结,抬手狠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就这么巴不得你孩子的妈死啊?”
“不然呢?”霍靳北无所谓的语气,“您还指望着我和她恩爱到老?”
“……”丁琴芝真是被气得无话说,许久以后,她望着漆黑的夜空问道,“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恨她吗?”
男人秒回她一个嗯字。
丁琴芝抬眼看他,见他的表情是那么干脆又无情,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笑。
她的儿子,果真是没有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