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他深情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她罢了。心痛到一定地步,唐莞莞也就那么笑了出来,“是,是的,霍靳北,你说的是对的,当年要是弄死我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么看我总是像一条狗一样在你面前求着你有趣呢……”原本神色淡然的男人听到这个形容词后,浓眉狠狠地拧了下。只顾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唐莞莞并没有看到他这个神情,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如你所愿,现在我又生不如死地连条狗都不如地来求你了,霍靳北,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蒋总他们?”
“……”
唐莞莞摇头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她一早就知道事情是跟自己有关系,可她没想到理由竟是这么荒唐。
也是所以,难道现在她活着连别人对她好一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这个男人,他可真是狠!
“霍靳北,”她凄然地唤着他的名字,压抑了多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地爆发了,“既然你恨我恨到别人对我好一点你都要报复,那为什么还要留我一条命?当年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为你的黎雨浓报仇?”
男人神色不变地看着她,淡淡然的语气,“弄死你,哪里有现在看着你整日生不如死地求着我有趣?”
原来当年他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而她竟一直以为是到底他还顾念着孩子,所以才会放了她一马的。
呵呵,当真是笑话一场啊。
是谁?
是谁总是在跟她说,霍靳北这个男人很薄情的?
不,他从来都是深情的,很深情很深情的。
只不过是,他深情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她罢了。
心痛到一定地步,唐莞莞也就那么笑了出来,“是,是的,霍靳北,你说的是对的,当年要是弄死我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么看我总是像一条狗一样在你面前求着你有趣呢……”
原本神色淡然的男人听到这个形容词后,浓眉狠狠地拧了下。
只顾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唐莞莞并没有看到他这个神情,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如你所愿,现在我又生不如死地连条狗都不如地来求你了,霍靳北,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蒋总他们?”
男人没说话,就只是用那双深如古潭般的黑眸看着她。
唐莞莞被他这样讳暗不明的眼神看得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对这个她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存了惧意。
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心思想这些,她满脑子的都是不能让那些善良的同事被她连累。
“蒋总他出身寒门,吃了很多的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还有那些同事,他们都很好,公司是大家一点一滴好不容易才做到今天的,这样突然的倒闭,大家都会承受不住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忘了我这辈子只要活着就要好好赎罪的,是我不该贪恋大家对我的好,我应该早在进公司之前,就告诉大家,我是个罪人,我是个不详的人,不能跟我太亲近。”
“霍靳北,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求你,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我也知道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这些跟他们跟公司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放过他们,求求你,放过他们!”
唐莞莞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本来是很不想哭的,因为这个时候哭,也太懦弱了。
可只要一想到和同事们在一起的开心时光,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两年前,在她进这家公司时,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不能做那种知恩不报,反而还给人家带来无尽灾难的人。
这样,会比让她死了还要难受。
呵。
她哭什么?
在那个蒋东程面前不是又会说又会笑的吗?
怎么到他这里不是哭兮兮就是苦着一张脸?
霍靳北眸底擒着一抹冷笑,阴戾地开口道,“想让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有转圜的余地,唐莞莞顿时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