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跑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的贺老爷子,吓得声调都变了,“快来人啊,老先生心脏病发作了,快点拿速效救心丸过来!”很快不少人跑了过来,抬着犯病的贺老爷子走了。很快家里就乱套了,贺老太太从祠堂里跑了过来,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连医生都叫来了。这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余枝了,她走到正院,听着里面贺老太太的哭声,“哎哟,您也不知珍重一点身子,您刚下飞机,就去看那个女人,她哪里值得您这样了。”余枝冷嗤,靠在院子的石门上。
余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一堆富少之中,端着酒杯,点头哈腰,有人拿他取乐,夹起一块肉骨头往他嘴里塞。
他笑的依旧开心,“好吃,好吃,公子爷赏的骨头就是比别人的香。”
没想到当初的跳梁小丑,今日竟然站在了这个位置上,那些捉弄他的人,如今不知西东,如过眼云烟一样。
家里的佣人跑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的贺老爷子,吓得声调都变了,“快来人啊,老先生心脏病发作了,快点拿速效救心丸过来!”
很快不少人跑了过来,抬着犯病的贺老爷子走了。
很快家里就乱套了,贺老太太从祠堂里跑了过来,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连医生都叫来了。
这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余枝了,她走到正院,听着里面贺老太太的哭声,“哎哟,您也不知珍重一点身子,您刚下飞机,就去看那个女人,她哪里值得您这样了。”
余枝冷嗤,靠在院子的石门上。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贺泗走了过来,他还穿着那件中山装,周围又全是很有年代感的院子,让余枝有点失神,轻笑了一下,“我有点承认你比穆止好看了,我还没见人能将这件衣服穿的这么好。”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他眼底的担忧才消散了一些。
“他们说,爷爷在你面前晕倒的,是吗?”他神色寡淡,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余枝顿时换了一副面孔,战战兢兢的,“我真没有干什么,我就在那喝茶呢,爷爷过来的时候就嚷嚷什么跳下去,死之类的话,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贺泗拧眉,语气变得无比的凝重,“就当什么话都没有听见。”
余枝唇角的语气加深,“好,以后跟你混,你罩着我,怎么样?!”
贺泗看不得她嘻嘻哈哈的样子,“规矩一点。”
就在这时候,只见屋子里传来贺老爷子的说话声,很快就有佣人过来,“老先生让两位过去呢。”
余枝和贺泗两个人前后脚的走到屋子里,只见客厅的红木椅上坐着一对苍老但有压迫感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路的,将余枝挡得结结实实的,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仇人。
下一秒,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了贺泗的身上,茶水顺着他中山装的衣领往下滴落,然后传来苍老的女人的声音,“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你带着这个女人穿什么衣服回来的,是想害死你爷爷不成。”
贺泗拿着袖子擦了擦衣服上的茶叶沫,目光凝重,“我们正在剧组拍戏,是请假过来的,晚上还要继续,没来得及换衣服!”
余枝慢慢的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跟他站在一起,直视着眼前穿金戴银,头发花白的老女人。
她老了。
贺老太太也死死的盯着余枝,诧异的道,“怎么会这么像!”
余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当初不过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小丫头,那时候装出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余枝的母亲怜悯她,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余枝记得她的本名也很土气,叫孙彗。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留了一条毒蛇在自己的身边,当初战乱的时候,在火车站的时候,余枝去买票,让她看着行李,那里面是自己这里面全部的家当。
没想到等她跟母亲回来的时候,她哭哭啼啼的,说箱子被人抢走了。
余枝那么好的演技,都没有看穿她的小把戏,后来她才得知,那钱全部被她私吞了,那可是她一辈子的积蓄。
余枝那时候走投无路,也是孙彗巴巴的告诉她,贺家的人也准备逃离这里,可以用洋车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然而池烟没想到的是,她虽然被带出去了,没想到却被送到了贺家。
那时候的她过了一段最凄惨的日子,但她只想着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人看穿那个男人的嘴脸,她便找借口,说给母亲下葬。
那天孙彗跟着她一起坐在了车上,就在经过江边大桥的时候,她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她还记得那天这个女人的脸多么的狰狞,她满脸得意的说着,“小姐,其实我打小就厌恶你,凭什么你生的好样貌,我却被人踩在脚下,不过我不信命,我答应过贺少,只要将你弄到手,就让我跟着他。”
余枝永远记得那天自己有多绝望,甚至比被欺负的时候还看不见光,眼前黑压压的一片。
她逃出了车,穿着单薄的衣服,脚下全是冰雪,身后是冰冷的江水,掠夺走了她全部的温暖。
司机也下车了,他已经被孙彗给收买了,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虎视眈眈的看着。
余枝那时候真的恨透了她,眼底全是血丝,“我对你够好了,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孙彗笑的得意至极,像是看一个废物一样,“我这人从没有良心,以后贺太太的位置一定是我的,而你,很快就要死了,而且我要给你一份大礼,我最看不得你这张脸了!”
说着冲着身后的司机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司机猛地冲着余枝扑过来,她受了太多的折磨,跑了没几步就被人狠狠的揪住头发,按在雪地里。
然后孙彗走过来,接过冰冷的刀子,将她的脸毁于一旦。
天太冷了,那种割肉的疼蔓延全身,连血似乎都是没有温度的,江边没有任何的人,只有被冻了一层冰霜的栏杆。
然后她的舌头也被割走了,她睁大眼睛,呜呜呜的喊着,满眼的恨意。
而眼前的女人却笑的无比的得意,然后让司机将她扔下了桥。
冻的结实的江水被她砸了一个窟窿,带着冰渣的水跟刀子一样,现在想起来,余枝依旧浑身在战栗。
贺泗已经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变化,脸色惨白,呼吸紊乱,他以为她是被吓住了,下一秒慢慢的攥住了她的手,声音难得的柔和,“没事的,跟你无关!”
此时孙彗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进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