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年纪大了,被自己儿子搀扶起来,从杨令妤身边经过之时,眼神轻蔑看了她一眼,好似她当真低贱且卑廉,瞧她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宁丞序将吴氏送到门口处,目送她离开,回头瞧见杨令妤还站在远处,他又端起那高洁模样:“叫文秋给你上一碗避子药来,陛下无子,你可莫要先在皇后面前生出个庶子来。”她同宁丞序成亲五载未有子嗣,旁人都以为她坏了身子不能有孕,是知府宁大人为人宽厚良善,这才一直留着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正妻的位置上,但唯有她与妾室知道,宁丞序他不能人道。
宁丞序惯会装哑巴。
分明已经冷透了的心,如今却让杨令妤又疼上几分。
宁丞序先是默认了母亲的话,后又开口:“母亲,妤娘刚得圣宠,还是早些叫她回去歇着罢,日后还得靠她多卖些力气。”
这话的意思,日后还得让她去勾引别的皇帝。
他还在算计着如何能让她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杨令妤仔细瞧着他这副冷漠算计的模样,好叫她日后莫要再想念他当初待她的那些好。
吴氏年纪大了,被自己儿子搀扶起来,从杨令妤身边经过之时,眼神轻蔑看了她一眼,好似她当真低贱且卑廉,瞧她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宁丞序将吴氏送到门口处,目送她离开,回头瞧见杨令妤还站在远处,他又端起那高洁模样:“叫文秋给你上一碗避子药来,陛下无子,你可莫要先在皇后面前生出个庶子来。”
她同宁丞序成亲五载未有子嗣,旁人都以为她坏了身子不能有孕,是知府宁大人为人宽厚良善,这才一直留着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正妻的位置上,但唯有她与妾室知道,宁丞序他不能人道。
杨令妤双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语气是挑衅:“夫君,你是不想让我生出陛下的长子,还是怕我当真有孕,坏了你宁知府善良的名声。”
此话一出,宁丞序面色一变。
她就这般看着他笑,挑衅又张扬,势要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撕破踩在脚下。
“你这贱人,胡说些什么!”
他果然怒了,一记重重的把掌落在脸上,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她只觉得那一瞬半边脸都没了知觉,耳中嗡鸣。
就在此时,身后的门被敲响,杨令妤唇角扬起,她顺势抬头,瞧见进来的果真是帝王身边的太监总管张韫。
她扬起自己的一双含着水雾的眸子,也不管宁丞序的惊愕,对着张韫柔柔一拜:“总管可是有吩咐?”
张韫的视线略过屋内的夫妇二人,对着宁丞序道:“大人,奴才有话想同夫人单独说,不知您可否?”
他这般开口,宁丞序哪里有不从的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张韫一拜,临出门的时候,还对着杨令妤投来威胁的视线。
杨令妤非但没对他威胁到,甚至还对着他挑了挑眉。
她早便知道,皇帝不可能在她承接雨露后放他离开,定会派人给她送避子汤,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张韫来的这般凑巧。
没等他说话,她乖顺垂下头来,将其身后小厮端着的药碗接过一口饮下,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露出一张受了委屈却强忍着不言语的模样来:“多谢您了。”
张韫是跟在帝王身边的人,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不只了解帝王,定然也会洞察人心。
在聪明人面前,杨令妤也不玩弄那些小手段,干脆凑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了珠子来,放在了小厮端着的托盘上。
“妾身份低贱,不敢瞒您,妾钦慕陛下,不忍他身边无人伺候,只愿能为陛下尽绵薄之力,还请总管提点一二。”
她将自己的野心摆着明面上,容张总管衡量。
据她所知,帝皇如今后宫仅有一个皇后,只因皇后太过强势且母家势大,可身为帝王哪里会一直吃素?
她不知帝王背地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但如今她切切实实同帝王有了鱼水之欢,只看张韫愿不愿意帮她。
张韫眸子闪了闪,盯着她的眉眼与身段,很快做了决定,他将那珠子揣在怀中,面上明显带了几分恭敬:“夫人是聪明人,但男子都不喜欢太过聪明的,陛下也一样,但您既在夫家受了委屈,万万不可一人憋着。”
杨令妤略一挑眉,当即明白了,这是要将自己的委屈全部摆着皇帝面前才是。
一夜辗转,她在脑中盘算着明日,第二日一早便让文秋给她梳洗打扮。
脸上没有施什么脂粉,倒是叫面上红肿更加明显了几分,挑的衣服并不能抗多少风,但是却能将自己的身段若有若无展现出来。
她有意站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正如她所料,墨色身影停在了她的身侧。
年轻的帝王身量修长似能将她笼罩,实际上昨夜将她钳制在怀中之时,便已经叫她招架不住,即便年岁尚轻,但却是自带的帝王威仪。
萧紊川自带的压迫感竟让她生出了几分紧张,她回头,对上了他那双极为疏离的墨色眼眸。
分明昨夜刚做完那种亲密的事,但如今他瞧着她,却好似在瞧一个陌路之人。
她并没气馁,而是微微侧头露出脸上的红肿,有意做出一派惊讶又无措的模样:“妾没想惊扰陛……大人,请大人莫要怪罪。”
她瞧了萧紊川一眼,媚眼如丝,仅对视一瞬,她便将眼眸垂下。
杨令妤觉得自己如今一定是惹人眼的,她今日穿了极为显身段的衣服,身段婀娜因娉袅袅,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她转了称呼,但却听到他明晃晃嗤笑一声:“宁夫人,摆出这副样子,准备给本官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