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尸体好久没见太阳了,有点僵硬。”
沈辞适应过来外面的环境后,睁开了眼睛,对上男人担忧的神色。
周景彻不懂年轻人的幽默,刚才沈辞看着差点晕倒,走上前让她靠在他肩膀上。
“前几天在家一直没有出门?”周景彻看她怎么这么懒。
沈辞不回答他的话,直接引开了话题tຊ。
俩人边走边聊:“小叔叔猜猜我今年收到了飞影娱乐的多少分红?”
周景彻牵上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暖着:“以我之前的经验来看,今年有五个亿吗?”
沈辞神秘的摇摇头:“继续猜。”
“六个?”
沈辞狠狠拽了一下他的手:“没这么多。”
“六个亿,温叔叔应该是有了。”
“我是这个数。”
周景彻看她手指比划的数量,小家伙的小表情即得意又好笑。
活脱脱就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小狐狸。
这才哪到哪,他要给小家伙的资产这才是个开始。
“小辞变成小富婆啦?”
“嗯。”沈辞眯着眼睛点头。
周景彻适时提出:“今天要不要请小叔叔吃一顿?”
沈辞也大方,大手一挥跟要包养周景彻一样:“管饱!”
俩人贴完松云居的春联,周景彻带着沈辞去了她家。
沈辞坐缩在副驾驶上喝着旺仔打着游戏,今天虽是除夕,京城道路上车子和其他工作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周景彻停下车子,路上有点堵。
“我的小啾啾。”
“哇大褂大。”
周景彻听着这么幼稚的声音,上次好像在老宅也听到了,好像是他大哥的小孙子也在玩。
“小辞,你在玩什么?”
“蛋仔呀,很火的。”沈辞被同学推荐上手玩了一把后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半年已经成功成为凤凰蛋了。
“小叔叔你要玩吗?”
周景彻摇头,太幼稚了,只有小孩子才爱玩。
他如实说道:“我孙子才玩。”
沈辞瞪大了眼睛看向驾驶座上英俊的男人,手里的蛋仔也阵亡了。
他不玩就不玩,怎么还骂人呢?
她抬腿朝他的大腿踹了一脚:“你骂我干什么?”
“啧。”周景彻不怒反笑,转过身看那个小家伙,就会气他。
沈辞缩了缩肩膀,腿也收了回来,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兽。
小兽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很好rua。
“我哪有骂你,小辞你可不乖了。”周景彻伸手把副驾驶上的小孩揪过来。
沈辞看到他的魔爪赶紧提示:“你快开车,前面的车都开动了。”
周景彻暂时放开了她,之后的道路很是顺利,很快到了终点。
京城的古城区,原本清冷的街道,因为节假日的原因,现在不少人过来游玩参观。
沈辞在车上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心里的酸涩感溢到胸腔,鼻头一酸,卷翘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
周景彻开的很慢,这个小路上有不少小孩子在玩耍,看到有车来乖乖的站在路边。
“小辞。”
“嗯?”沈辞压下去难过的情绪,声音低低的。
“这些小孩的父母都是你小时候在一块玩的大哥哥大姐姐吧。”
沈辞回头看了下刚刚路过的人家,门口的小孩嬉笑玩闹,她无奈的笑了笑。
颇为感慨:“在这个街道上玩的人又换了一波。”
她小时候在这一片孩子里算是最小的,整天闲不下来,跟着 一大群哥哥姐姐们的屁股后边玩耍。
她虽然小,但是爬树,掏鸟窝,她可是最积极的,和别的院的小孩打群架也是最狠的。
因此,年纪她是最小的,但是收的小弟可是不少的。
用邻居的话来说完全是遗传了她爹。
她妈妈给她买的裙子常常穿不了三天就会破几个洞。
谢君砚女士是个极其体面的人,衣食住行极为讲究,就算是嫁到了大院里边也不失去淑女风范。
她来自南方性格柔情似水,就算是硬如钢铁的沈林霄长官在她面前,钢铁也成了绕指柔。
她在没生闺女之前情绪一直很稳定。
直到看见自己的亲亲闺女浑身脏兮兮,裙子上沾了不少泥巴,头发上还顶着个鸟窝,嫌弃得差点没把闺女扔出家门。
给闺女洗澡的时候边搓边抱怨:“我嫁了个糙汉还能接受,没想到还生了个糙妮,你有一点像妈妈的地方吗。”
“全帮你爸得了,等你成年了就把你扔部队里去,让你爹亲自带你,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小祖宗了。”
小沈辞吐了吐舌头,小脾气甚是傲娇:“哼,我不要。”
车子在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下,周景彻今天开的车很是低调,一辆红旗。
沈辞开门下了车,把后座上的小笨蛋抱下来。
“小笨蛋,妈妈的家到了,下午带着你去看姥姥姥爷。”
周景彻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上供的水果和一些对联。
俩人推开门,一同迈进这个古朴典雅的院子。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锦鲤池,池塘里的水早就干涸了,杂草丛生。
没有人住自然没有生机,也没有那么讲究。
沈辞看着的路过这个空空荡荡的锦鲤池塘,如果谢君砚女士还在,那个池塘估计已经结上冰了。
在正厅里,沈辞摆上父母的牌位,点上蜡烛,上了炷香。
周景彻站在沈辞身边,静静地注视着磕头的女孩。
沈辞旁边的小笨蛋也跪在地上学着妈妈的样子双手合十作揖。
沈辞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望着父母的牌位心思百转。
周景彻怕她走不出来心里的伤,蹲下来将人搂在怀里:“乖,我们还没有贴对联呢,一会儿还要打扫一下屋子。”
沈辞转头看向庇佑她十年的男人,陪伴她的时间超过了父母。
如果父母还在也会喜欢周景彻的吧。
一家三口在门口忙着,周景彻人高马大,轻抬胳膊就把灯笼挂在了门檐上。
沈辞蹲在地上弄胶带,刚撕下来一个就被小笨蛋叼走了。
沈辞赶紧追上去:“哎,小笨蛋,这不能吃,你快放下。”
小笨蛋跑着撞上了一个人的腿,摔了一个屁股蹲。
沈辞追上它赶紧抱起来,拍拍它身上的土,揪下来它嘴里的胶带。
“你现在怎么什么都吃,小馋狗。”
“小辞。”男人醇厚的声音很是动听。
沈辞抬起头,从男人纯黑的羽绒服往上看,流畅的下颚线,棱角分明的五官。
沈辞看着和她有五分像的脸,心理防线瞬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