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律师的神色如她所料又沉了下去。
助理咽了下喉咙:“谢小姐这次接的委托,有不少媒体都在关注。是关于少女被鸿云集团总经理……”
剩下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了。
盛谦庭摸了下表盘:“她替哪一方辩护?”
“原告。”助理稳了稳心绪,“明天开庭。”
这案子和盛谦庭上次接的那案子有相似之处,都是花季般年纪少女引起的风波,但不同的是,两个少女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施暴者。
而这次因为证据不足,大家都难免会猜测着小姑娘是不是受了上一次庭审的影响,也想自导自演出来一场戏。
也怪不得会引起媒体关注了。
盛谦庭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我知道了。”
助理把他送回家,停好车就离开了。
盛谦庭洗了个澡,期间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助理说的话。
坐在床上,他再三犹豫,还是给谢浅熙打去了电话。
不出所料的挂断了。
盛谦庭叹了口气,拨通了谢父的号码。
“学长,我听说浅熙接了个委托……嗯,跟我上次那个委托是有点像,但是不了解我也不能说什么……是,刚出去工作就接这种案子,的确很难。”
谢父在那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劝她不要接,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谁说都不听,一定要接,别人还以为她身后有关系呢,刚实习就接了个这么大的委托。”
盛谦庭闻言倒是无奈的逃了摇头,轻声道:“她是太善良了。”
因为善良,因为知道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恶意,所以不忍心看那位年轻的女孩孤军奋战,选择了站在女孩身边一起共同对抗。
“你找浅熙是吧,我现在就把电话给她啊,谦庭,你这次一定得帮帮她。”谢父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您放心。”盛谦庭也是这么想。
证据不足,就无法证明女孩遭到伤害。
谢浅熙接下这个委托前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这种话。
于是她以为盛谦庭也是来劝她的。
接过电话,她便问:“盛先生也是来劝诫我的?”
盛谦庭哽了一下,沉声:“不是,我尊重你,你想接哪个委托都是你的自由。我是想问问你手里的证据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好的一番反驳没排上用场,谢浅熙微怔,才小声回:“不用准备,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准备。”
女孩是在受到欺负后的第四个月才突然报警,早就错过了检查的最佳时机,况且联系她的人也不是地产老总本人,而是他身边的秘书。
几个通话记录和几条信息,不足以给对方定罪。
这案子已经不是棘手,而是艰难,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在靠谢浅熙的信任。
盛谦庭觉得头好像更疼了,这小丫头因为自己的善良,就给自己接了个麻烦。
半晌,他站起身开始穿衣服:“你等我,我去看看。”
谢浅熙没来得及拒绝,电话被挂断了。
半小时后,盛谦庭敲响了谢家的门。
客厅的桌子上铺满了资料,谢浅熙就趴在上面,无精打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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