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肤色白，那些痕迹看着已经有段日子了，边缘已经逐渐模糊，但还没有完全消退。
霍闻野看见那些，眼神就变了，他目光牢牢摄住何晴，周身气魄压人，“你身上的这些痕迹哪来的？”
“陆总……”何晴受到惊吓般，慌张地用手去揪衣服，面对霍闻野的质问，眼神也闪躲得厉害。
霍闻野控住她的手腕，同时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说！哪来的？”
何晴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滚下来，却死死地咬着唇，不说一个字。
“卓新！”霍闻野冷声道，“你留下收尾。”
“是。”卓新颔首。
霍闻野拽着何晴，一路进了电梯。
——
季苒正在套间里吃晚饭，听见开门声，她回头，“陆总？何晴？”
霍闻野没看她，拽着何晴就进了他的房间。
砰！
房门重重摔上，甚至还传来反锁声。
季苒脑子里闪过刚才看见的画面：霍闻野满脸怒火，被他拽着的何晴则是衣裳凌乱，眼睛红红，两人都携了满身酒气回来，是何晴做错了什么吗？
这个念头刚从她脑子里闪过，房内隐隐传来何晴的哭声。
季苒放下东西，走到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何晴的声音：“陆总……陆总……”
“脱！”霍闻野的声线满是怒火。
何晴的哭声更大了。
季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抬手大力敲门，“陆总！”
“啊——”房内传来何晴的惊叫，“陆总不要……陆总……”
季苒忽然就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只觉得脸上湿湿的，她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都是成年男女了，又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加上她刚才听到的内容，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季苒克制不住心里的难过，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她在门外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套间。
房间内，何晴脱了衬衫，整个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
霍闻野站在她面前，目光从她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一一扫过，脑海中翻涌着那晚的激情，却在看见何晴那张脸时，五味杂陈。
好久之后，他哑声问：“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
何晴抱着身子，泣不成声。
算是默认了。
霍闻野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了他的外套，递给何晴，“先把衣服穿上。”
何晴接过衣服披上，就听霍闻野问：“你有什么要求？”
何晴愣了一秒，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陆总……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也知道您不是故意……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半句，也没有任何要求……陆总，我只求您不要开除我！”
霍闻野看着她，神色复杂：“我会对你负责任，但是你知道的，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你自己辞职吧，之后我会让卓新去接你。”
何晴睁大眼睛，“陆总……”
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的女人吗？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继续留在公司，但我会给你一笔补偿。”
霍闻野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的生涩和紧致，以及第二天遗落在他睡袋上的那一抹嫣红。吃干抹净就不认账这种事，他干不出来。既然已经找到人了，那该担负起的责任，还是要担负起来。何况那天晚上他对她并不排斥，相反还很喜欢。
奶奶年事已高，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尽快结婚。从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给何晴和他一个机会也很合理。
“我愿意！”何晴说，“我愿意为了您，辞掉陆氏的工作。”
“好。”霍闻野点头。
——
季苒出了茶馆才发现，这里很偏，距离市区几十公里，来这大多都是谈生意的，非富即贵，根本打不到车。
她没地方可去，走累了就在喷泉旁边坐了会。
“季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季苒回头，看见了陈禹。
和陈禹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个西装男。看见季苒，都跟着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着季苒。
“姐夫。”季苒站起身，乖巧叫了一声。
陈禹道：“你怎么在这？”
“我跟老板来的。”季苒如实回答。
陈禹看了一眼茶馆，不确信地问道：“你老板来这谈生意？”
“嗯。”
陈禹还想再多问两句，卓新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季苒，怎么跑这来了？让我一通好找。”
季苒眼圈还是红的，“对不起总助，我出来透透气，让你担心了。”
“快跟我回去吧，陆总还在等你。”卓新说。
“好。”
季苒抬脚要走，又被陈禹拉住。
“卓总助？”陈禹看看卓新，又看看季苒，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你姐说你找到工作了，难不成你是去陆氏了？”
季苒去陆氏的事情，没有告诉陈禹，就连姐姐林静都没说。原因是季苒清楚陈禹的为人，怕他在外面吹牛皮的时候带上自己。
此刻显然是躲不过去了，季苒只得轻轻应了一声。
陈禹便立即两眼放光，“小宜，你好样的啊！去了陆氏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跟我和你姐说呢？”
“我本来打算等过了实习期再说的……”
“你老板都带你来这谈工作了，说明他看重你啊，转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小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我晚上回去就告诉你姐，你姐肯定高兴疯了。”说着，陈禹又看向卓新，“卓总助你好，我是W.S的陈禹，也是季苒的姐夫，请多指教。”
卓新看着塞进他手里的名片，皱了一下眉。
季苒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
进电梯后，卓新问道：“刚才那个真的是你姐夫？”
“嗯。”季苒点头。
卓新又道：“我没跟他接触过，不过我倒是听别人说起过几回，你姐夫这个人有些心术不正。”
这些卓新不说，季苒也知道点。
卓新话不多，也不说废话，忽然跟她说这些，必定是有原因的。
“卓总助，您有话不妨直说。”季苒道。
卓新点点头，“陆总最讨厌心术不正的人，如果你还想在陆氏干下去，最好和你那个姐夫划清界限，免得被他连累。”
季苒轻轻点头，“谢谢卓总助提醒。”
叮。
电梯门打开，霍闻野抱着何晴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