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可是记得,盛欢刚来的时候,连自己两岁还是四岁都说不明白,害他被当做人贩子。
“欢欢两岁九个月…tຊ…”
盛欢还搞不明白什么是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更不清楚什么叫时间的相对流速。
宋暖从这个任务位面脱离的的时间,按这个世界的时间算,她已经走了快五年了,盛欢自然也就四岁。
但精神力空间的时间流速为零,也就是说盛欢从小长大的空间时间根本不会流逝,她要长大只能靠她妈妈的精神力。
宋暖的精神力不足,只能让她长到两岁,所以便有了她两岁硬说自己四岁。
可不知道来的时候哪里出了问题,她们来错了时间,这个时间节点,盛叙跟宋暖还不认识。
再伪造盛欢的年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盛曜问的时候,小七就说了,但这个年龄也是综合评估她身体状况得出来的结论,并不是她真实的年龄。
她记得小七说管理局的责任是修正崩坏的位面,或者是帮助执念过深的角色完成遗愿,防止他们的磁场影响世界的规则运行。
为了防止管理局的权限过大,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和人为的损失,倒流一个世界的时间要有严格的审批流程。
按理说她们是不可能搞错时间的,她们的到来给这个世界造成了蝴蝶效应,出现了管理局没有登记在册的重生者和穿越者。
这几天小七都在到处翻卷宗,试图找回到正确时间的方法,但一直没听到它说有什么进展。
“你真想上学?”盛澈抬手捏捏她的脸,小孩还是太单纯了,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欢欢想跟澈澈一起上学。”盛欢幼猫似的,在盛澈的掌心蹭了蹭,“欢欢什么时候可以去呀?”
“学校一点也不好玩儿。”
“可是学校有澈澈在。”
盛澈失笑,抱起来把她塞进被子里,“你赶紧睡觉,长大了就能上学了。”
跟他一起上学的愿望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不过也只能是跟他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他在读的学校囊括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总占地近两千亩。
所属的预星集团,盛家还有股份,幼儿园从三岁开始收,盛欢若是非要去,盛叙并非没有办法。
或许是小孩子熬夜容易生病,盛欢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小姑娘缩在被子里冷的发抖,不住地往盛澈身上靠。
盛澈察觉到不对时,盛欢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他推了推盛欢,“欢欢,欢欢?
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先醒一醒喝口水再睡好不好?”
平时盛家都配有家庭医生,晚上会直接住在这里,不过春步月和盛常明才回来,家庭医生还没有到位。
等家庭医生的间隙,盛澈蘸了块儿湿毛巾搭在盛欢额前,原本还能应他两声的盛欢,在他想给她喂点水时,却怎么喊都没反应。
他没惊醒旁人,只把盛叙喊了起来,相较于别人,盛叙已经算是有带娃经验的了,毕竟他小时候就是盛叙带的比较多。
春步月和盛常明说他们没带过孩子也不为过,孩子去哪都有保姆跟着,他们只负责教,衣食住行都有人负责。
盛澈抬头看向他那抱着手臂在一边打哈欠的亲哥,没好气道:“喊不应,怎么办?”
“刘医生说什么时候过来?”盛叙一点也不着急,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懒洋洋靠在墙上,“不行先睡一觉吧。”
盛澈听着火大又无奈,“你能不能表现的担心一点,这是你亲闺女。”
“我不是医生,家里也没有儿童的退烧药,我着急有什么用?”他想着盛澈明天还要去学校,好心让他睡会儿还当驴肝肺。
盛叙弯腰把床上的盛欢抱起来,轻飘飘软绵绵的一团,抱着个加大的棉花糖,一不小心就会挤变形一般,盛叙都不敢用力。
“这小崽子我就先抱回去了,你赶紧睡吧。”
盛欢可能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艰难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一看不是盛澈,沙哑的小奶音带着抗拒,“要澈澈抱……”
“乖一点,他明天要去学校。”他不是没有抱过小孩子,但头一次抱着孩子走的这么小心。
盛曜小时候皮实,他都恨不得抡着玩儿,到了盛欢这儿,仿佛一用力就会碎了一样。
报应啊——
都是他祸祸盛曜的报应啊——
盛澈想跟上去,想想盛叙说的也对,自己明天还得去学校赶早六呢……
“哎——你等等。”他又想到盛叙忽悠盛欢的话,到周末他不回来,看盛叙怎么收场,“我在学校要待四周。”
“你们周日下午不都是自由活动吗,我给你请假。”
盛澈一听,嘴都快撅天上去了,现在想起来还能请假了?
他初中住校,周日一天没课,家在当地的都会请假回家,让盛叙给他请个假,比扒皮还难受。
这会儿拿他给他哄闺女了,请假也不嫌麻烦了。
翌日清晨。
本以为生病的盛欢没法去送他了,盛澈一手一个小笼包,嘴里还叼着一个,百米冲刺飞到车上,定睛一看……
“咳咳咳……”盛澈差点被嘴里的包子噎死,不赞同地剜了盛叙一眼,“你怎么把她叫起来了?”
他起床没有看到盛叙人,见盛常明的车停院子里,还以为是找了司机送他的,结果——
开车的是凌原,盛曜自己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对面靠车门的位置,盛叙抱着一脸病态的盛欢。
盛欢精神明显不好,病怏怏的,见他进来,虚弱地冲他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藕节似的胳膊伸向他,“澈澈抱抱……”
“怎么不多睡会儿,还难受吗?”盛澈钻进车里,托着她的手臂把人抱过来,手背贴在她额前试了试温度。
“刘医生说只是有点感冒,昨晚体温就正常了。”不等盛欢回答,盛叙抢先道。
盛欢被盛澈接手,他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这丫头可不是他喊起来的。
昨晚前半夜她发烧,哼哼唧唧地睡不安稳,凌晨四点又爬起来不睡了,要送盛澈去学校。
到最后,盛叙成了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