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彦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说完后，我们都愣了一瞬。
最后是顾彦先回答：“梁梓茜，只要我还是顾彦，那么我的答案就永远不会变。”
“顾彦的新娘只会是梁梓茜。”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彦似乎也并不执着要一个答案，只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画廊。”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上车。
汽车引擎声响起时，我终于感觉过去笼罩在心上的阴霾散去些许。
我沉沉的舒了口气，放松去感受吹过指尖的冷风。
一个小时后，画廊到了。
我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对上顾彦深情的视线：“会的，我们会见面。”
肉眼可见的，顾彦脸上闪过笑容。
这次，我挥了挥手，大步走进画廊。
……
原本以为，我和顾彦把这些事情说开之后，心里的压力会少一些。
但自从我们谈了过去的事情之后，我又开始频繁的做那个顾彦会死去的梦。
梦见他心如死灰，用命去完成任务。
梦见那些子弹穿过他的身体，他绝望的倒在血泊中，含着泪说要来找我。
梦里，依旧是那道威严肃穆的男声：“顾彦同志在2023年3月14日中的围捕逃犯行动中部署得当，局里最终将以张强为首的犯罪集团全部被抓捕落网。”
“顾彦同志为组织获得了极其重要的情报，且为救人英勇牺牲，特授予其一等功，以示表彰。”
来来回回，惊扰的我夜不能寐。
我忍无可忍，拿出手机，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二月底。
三月马上就到，我很快就要出发去巴黎，而顾彦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思索间，我下意识拨通了顾彦的电话。
他清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茜茜？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回过神，回他：“睡不着……”
“头儿，我们先走了……”
“好。”
对话声和脚步声交替出现，他那边渐渐安静下来，接着问：“是做噩梦了吗？”
“嗯。”
我以前也爱在他值夜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缠着他，要他快点回来陪我，每次的借口都是：“顾彦，我睡不着，我做噩梦了。”
顾彦就会放缓了声音陪我聊天，这次也不例外。
“我查了，巴黎那边现在还比较冷，你过去记得要带多一点厚衣服。”
“嗯。”
“听说那边的博物馆都很美，到时候记得拍照发给我一份，让我也涨涨见识。”
“嗯。”
“……不要那么快谈恋爱。”顾彦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好吗？”
答案当然是好，但是我不回答。
顾彦也沉默了下来。
听筒里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夹杂着呼吸声。
睡意渐渐袭来，我慢慢闭上眼。
可下一秒，顾彦无线电的对话忽然传来。
“顾彦，以张强为首的犯罪集团现在逃进了我们市，我命令你，即刻带队出发，将这伙人全部抓捕，一个也不许落下。”
“收到！”顾彦应声。
听到张强两个字的我猛然惊醒，警局领导的声音也和梦境中那道声音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