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刚经历了生死逃亡,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余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按在了地上,“丫头长开了,老子这几年在牢里可是天天想着你呢!”
他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猥琐地笑,“说,给别人睡过没?”
“你去死吧!”阮时宜一口咬在他的虎口。
她用了死劲儿,余勇疼得大喊了一声,“贱人!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阮时宜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肿了起来,眼前都是花的。
为什么,这样的噩梦总是要缠着她不放……
“慕逸川……”阮时宜喃喃唤道。
慕逸川,你能不能再救我一次,像五年前那样?
否则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好像冥冥中听见了她的心声一般。
慕逸川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现在巷口!
两人相隔十米开外的距离,小巷尽头只有一盏微微闪烁的路灯。
阮时宜被压在黑暗里,用尽所有力气喊了一声。
“慕逸川!”
“喵!”
她的喊声惊起空巷里声声猫叫。
下一秒,余勇又扇了她一巴掌,“闭嘴!”
话落,他将一块臭烘烘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好好尝尝老子的味道!”
那腥臊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几欲去死。
她被掐着脖子,死死盯着远处那一抹身影,喉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看看我吧,就算我再不堪,也想让你看到我啊……
似有所感,慕逸川真的转过头。
然而,夏繁星跟着从一旁出现,他便转过视线,任由夏繁星挽着走了。
阮时宜一直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当初像一束强光突兀又蛮横地出现来照亮她的少年,终究只是偶然而已。7
他不会在她这样的人身上再一次浪费力气……
余勇亢奋极了,埋首在她颈间胡乱啃着,得意说,“还是我丫头聪明,叫我在这儿等着你,你今晚别指望能得救!”
阮时宜眸子忽然动了动,是夏繁星?是夏繁星的主意?!
强烈的恨意重新从层层结痂的心里冲出,势如破竹。
不能就这样认命!
她的手胡乱摸到一块砖头,正要反抗。
“艹!你他妈放开她!”
另一面,一个少年忽然飞奔冲出,一脚踹在余勇的侧腰上,将他踹翻在地。
压在阮时宜身上的力量终于消失。
路阳连忙上前扶起她,颤抖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裹住她的身子。
他双眼通红,不敢看她:“对不起老大……我来晚了……”
阮时宜却比他镇静。
她皱着眉头将嘴里那团恶心的东西塞进口袋,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双眼猛地瞪大:“小心!”
余勇抄起一块板砖狠狠砸在了路阳头上。
路阳吃痛捂着头,鲜血流满了指缝,血性也被打出来了。
他“噌”地站起身,发狠一脚将余勇踹到墙上,扣着他的肩屈膝猛顶。
阮时宜挣扎着爬起,眼里的恨几乎凝成实质,像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她捡起砖头,大步朝余勇走去。
“去死吧!”
砖块砸在余勇头上,四分五裂!
砸碎的不仅是眼前这个恶心的仇人,还有折磨她多年的梦魇。
余勇低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艹!”
寒光一闪,刺进路阳腹部,“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死的是谁!”
“路阳——!”
阮时宜猩红的眼瞪大,嘶吼大喊。
余勇握着刀缓缓走近:“你这个臭婊子,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他刚走两步,却被流血倒地的路阳死死抱住了腿,他疯狂用力狠踹,路阳死活没有松手。
他口吐鲜血冲阮时宜大喊:“老大,你快跑……”
阮时宜心沉了谷底,她攥紧了手,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她也没打算活过今晚了。
巷口,若隐若现的惨叫声引起了慕逸川的注意,下意识回头查看,夏繁星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她脸色有些为难,皱紧了眉:“闻礼哥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等爸妈过来一起去接姐姐。”
慕逸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说不敢去见阮时宜,现在敢了?
夏繁星连忙解释:“虽然姐姐讨厌我,但我想了想,不能因为她的讨厌就放弃跟她做好姐妹,那样爸爸妈妈也不会开心的。”
慕逸川眉头松开,没再多问,嘱咐让她小心便开车走了。
路上,慕逸川薄唇紧抿着,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怎的,总觉得不踏实。
第三个红绿灯路口,一辆黑色皮卡小车在他旁边停下,司机摇下了车窗。
两个横眉竖目的男人叼着烟,骂骂咧咧大声交谈。
“他妈的,真让他俩跑了!”
“那个女的不是豪门的大小姐吗?明天直接上她家去抓!”
“万一她回去了跟她爹妈乱说怎么办?夏家还是有点身份的。”
“怕什么,这么多年处理这种事还少吗?那些家长都是跟咱们一边的!”
慕逸川攥紧了方向盘,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难道他们说的,是阮时宜?她、她逃出来了?!
那刚才的那一声……
根本就不是错觉!
来不及等绿灯亮起,慕逸川飞快掉转车头驶向那个巷口。
刚下车,就听到那巷子里传出夏繁星凄厉的惨叫:“啊——杀人啦!”
慕逸川心头一紧,迈开长腿,大步飞奔过去,就见地上倒了两个人。
路阳奄奄一息还有口气,余勇心口血流如注,当场死亡!
而阮时宜浑身是血,颤抖着手拿着正往下滴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