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真不吃吗?”
绵绵一边嚼着嘴里的排骨一边眨巴着眼睛看贺楠一个人在院子里忙活。
林慕楚故意冲着院子里说,“来绵绵多吃点,看你爸那块头,一顿两顿也饿不死的。”
灯光下,贺楠笑着回头扮鬼脸,打趣到,“哎,家庭地位很低啊。”
绵绵被爸爸滑稽的动作逗笑,大口将碗里的饭快速扒拉进肚子里,“妈妈,我吃完了。”
说完冲到院子蹲在爸爸身边,一脸专注的看着,“爸爸,你做的什么啊?”
“绵绵,这是秋千,你妈小时候可爱玩了,她坐的秋千可都是我给做的。”贺楠一脸神气的说到。
“秋千是什么啊?”
要知道小萝卜头这个年纪可真是一本移动的十万个为什么啊。
贺楠将手里最后一块板子拼好,“来,试试,试试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在贺楠的推动下,绵绵真就像个小萝卜头一样,在秋千上晃来晃去。
笑得咯吱咯吱停不下来。
正收拾碗筷的林慕楚,看到父子玩得这么快心,心下欢喜得很,“小心点。”
半个小时候,小萝卜头终于要被晃晕了。
“好了,今天就ᴶˢᴳ到这,明天再玩。”
绵绵很听话的从秋千上下来,跳进贺楠的怀里,使劲吻了一下贺楠的脸。
“爸爸秋千真好玩,明天给我做个夏千吧,呃别忘了还有冬千春千通通都要。”
绵绵欢脱得像只小兔子。
贺楠却一脸苦楚的望着同样哭笑不得的林慕楚,好像在说,“看你生的小鬼。”
五年前贺楠将国内的生意大部分都转到了国外,交给几个信得过的老部下打理,只在重要会议重要决定时出现。
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和林慕楚母女俩游山玩水。
“楚楚,下个星期就是你生日了,刚好北城有画展,我带你和小萝卜头去看画展吧?”
林慕楚欣然答应了,虽然她已五年没动过画笔,可心中热爱不减当年。
况且诗画是国粹,她们林家一直有此传承,多少还是希望绵绵能喜爱一二。
一大早贺楠就带着母女俩来到了展馆。
展馆很大,一眼望去恢宏至极。
“你们先去,我停好车来就来找你们。”
贺楠喜欢给她们当司机,载着他们满世界跑是他人生的一大乐事。
林慕楚抱着绵绵下了车。
现在还早,展馆的人不是很多不用排队,林慕楚直接带着绵绵去了里面。
绵绵一进到展厅里,看到奇奇怪怪的装饰便撒欢的玩开了。
一楼展厅,挂满了诗词歌赋,有的汪洋恣肆,有的臻微入秒。
林慕楚正看得起劲,绵绵和一个同龄小伙伴已爬上了二楼阶梯,林慕楚只得跟了上去。
二楼和一楼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里和星空一样美妙,浩瀚的天蓝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神秘奇幻的气息。
好像充满了魔力,让人想要靠近去看看墙上的那些画。
然而就在她走近看清时,她的心脏霎时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
那些画熟悉而又陌生。
每一幅画都装裱得很精美,分为上下两排,错落有致。
熟悉是因为墙壁上方的所有画作都是她曾经在阁楼心情不好时创作留下的。
见到往日的这些画,林慕楚心中往事再度浮现,那段由青涩到悲苦由希望到绝望的日子,跃然纸上。
好像画作的人儿都走了下来,将往事重新演绎了一遍。
林慕楚不着痕迹的拭掉眼泪。
往事如烟,她已不愿再追究为何这些画会在此处。
大约是世人以为她死了,将这些画卖作他人了吧。
反正她已不在乎了。
从那个手术室活过来后,她便告诉自己,不念前尘不忆往事。至于那个人,更是她一辈子不愿提及的伤痛。
然而接下来的画却让女人心灵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