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黑黢黢的屋子,一直回荡着女人的哭声。
突然,昏暗的光线里,一道人影向左怀希冲来,“姓左的,去死吧。”
……
所有人震惊了。
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左怀希的胸膛。
可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女人哭着问他。
握着匕首的双手好像一下子被注入了麻药,茫然不知所措,整个神经都被冻住了。
“我父亲欠你,我……我替他还了……现在你欠楚楚的,也该……该还了。”
助理连忙上前捂住伤口,“左总,我已经打了120,医生马上就到,你忍住……忍住……”
秦霜霜被保镖控制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滚落。
她以为,她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他。
殊不知,她的心底,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他。
左怀希奄奄一息,被助理架着刚踏出小黑屋的时候,有手下来报。
“左总,董事长……去了。”
左怀希闻此噩耗,彻底晕了过去。
身后秦霜霜笑得十分大声,可她笑着笑着,众人竟听到了哭声。
从那天后,秦霜霜再也没见到过左怀希。
只是从送饭的人得知,幸好没刺到内脏,侥幸逃过了一死。
秦霜霜的x瘾越来越严重,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
左怀希没有杀她,只是将她永远的关在了这间黑屋子里。
这里暗无天日,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
这样关着她,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她想死,可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她若敢死,一定会让她那个废物爹给她陪葬。
无边无迹的黑暗……无边无际……
曾经的她享受着舞台绚丽的灯光,众人的追捧,可如今,她的身边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丁点声音。
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夺走她活着的意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
“左怀希你好狠。”
她的x瘾又开始发作,关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林慕楚变成厉鬼回来找她复仇的影子。
终于,在无数个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日子里,秦霜霜熬干了那些恐惧。
最后她开始变得麻木,再生不出半点情绪。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
五年后,他国一处僻静优雅的小庄园里。
“楚楚,你看这小萝卜头像不像你小时候?”
贺楠肩膀上架着一个约莫四岁的小女孩,脸上泥点子四起,却笑得像朵娇艳欲滴的花儿一样。
“爸爸,我是小萝卜头你是不是就是老萝卜头了?”
林慕楚从屋里出来,正看到绵绵满手是泥的揉搓着贺楠的脑袋。
贺楠也不生气,笑着配合肩上的小女孩把脸扭成各种形状,“是是是,我是老萝卜头,一只老得可以炖汤的萝卜头了。”
小女孩闻言刷地一下哭开了,“爸爸你是不是傻,你炖汤了那绵绵就没有爸爸了。妈妈,绵绵没有爸爸了……”
林慕楚哭笑不得,绵绵本来脸上都上都泥,这一哭一擦的,脸上更像小野猫了。
惹得绵绵哭,贺楠像做错事的小孩,立马一个反手将小女孩从肩膀上接下来抱进怀里,又是道歉又是哄的。
“哦哦宝贝别哭了,绵绵有爸爸,爸爸错了,爸爸乱说话该打,要不你和妈妈罚我晚上不许吃晚饭好吗?”
小女孩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功夫就消停了。
眨巴着还带着水珠子的眼睫毛一脸疑惑的问,“爸爸,你晚上不吃饭那吃什么?”
一句话将林慕楚和贺楠都逗笑了。
晚上林慕楚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些年跟贺楠生活在一起,别的本事没学到,做菜的手艺却精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