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琛微愣,看着简锦已经被止住的鼻血,收回了视线。“我不喜欢你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简锦怔住,随即有些无奈的撇开视线。她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出真相,他却觉得是假的。大抵,命运使然吧。她蜷紧手指,故作轻松道:“鼻炎犯了而已。”傅敬琛顿了顿,从手机里翻找出来一个号码,发给了她的微信。“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教授,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鼻炎,你可以找他看看。”简锦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欣慰。“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不会放你走。”她打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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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敬琛微愣,看着简锦已经被止住的鼻血,收回了视线。
“我不喜欢你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简锦怔住,随即有些无奈的撇开视线。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出真相,他却觉得是假的。
大抵,命运使然吧。
她蜷紧手指,故作轻松道:“鼻炎犯了而已。”
傅敬琛顿了顿,从手机里翻找出来一个号码,发给了她的微信。
“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个教授,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鼻炎,你可以找他看看。”
简锦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欣慰。
“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不会放你走。”她打趣说道。
傅敬琛看着她,没再说话。
太阳彻底从海平面出现,带来夺目金光。
简锦站了起来,踩着礁石到了沙滩上。
“回去吧。”
她没再回头,只余背影给到那个男人。
回家后,简锦开始发烧。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差,不该吹海风。
今早这一遭,完全是加速了病情的恶化。
她在家躺了两天,止不住咳嗽。
“咳咳……”
咳中带血,连带着鼻血一并淌落而下。
简锦躺在床上,颤抖地抱住自己蜷缩的身体。
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简锦费力地抬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咚!
手机跌落,她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
昏昏沉沉。
简锦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刺目的白。
脸上的氧气罩,压得她有些晃神。
“姐,你终于醒了。”一旁的简淮晨跪坐了下来,抬起胳膊使劲擦着红肿的双眼。
只有他知道,简锦这次昏迷在抢救室待了多久才出来。
母亲离世时他年龄尚小不懂事,这是他第一次以家属的身份直面生死。
“不哭,姐没事……”简锦费力说着,抬起输液的手揉了揉简淮晨的脑袋。
正在这时,墙上电视里播报着本地新闻——
“青年企业家傅敬琛与金融巨头汤氏千金汤筱沁于明日举行世纪婚礼,强强联手,成就一段旷世佳话。”
简锦呼吸微滞,心电监测仪上的数据发生了波动,传来滴滴报警音。
简淮晨连忙拔了电视电源线,眼眶赤红。
“我要去找他算账!”
简锦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去看爸。”
她不想在弥留之际,还被逝去的人所影响。
简淮晨点头,转身抹着眼泪去安排。
老年医院。
简淮晨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简锦到了后花园。
简父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天际血红的夕阳,久久没有改变姿势。
“爸,我们来看你了。”简淮晨大声喊道,推着轮椅走过去。
简父闻声转头,一脸迷茫:“你们……找谁?”
简淮晨喉头一哽,攥着轮椅的手有些发抖。
他正要再喊爸,简锦却止住了他。
“我们来找您,您最近好些了吗?”
简父看着简锦,感到莫名的亲切感。
“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我女儿最近又来没看我了,也不知她怎么了……”说着说着,简父脸上涌上了一丝落寞。
简锦眼眶涩红,哑声道:“她挺好的,就是以后不能常来看您。”
“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一定不要忘了您的女儿锦锦,她很爱您,很爱很爱……”她断断续续说着,泪水簌簌往下落。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
简淮晨带着简锦回病房,又悄悄在她枕头低下塞了两个苹果。
“姐,吃苹果,保平安。”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有些牵强。
简锦笑着回应,将苹果揣在怀中。
‘叮’手机传来简讯声。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傅敬琛’三个字微微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