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不是顾砚北,死的人就是我!你现在要用五百万保住孟鸯这个杀我的凶手吗!”“宴樾,你是在侮辱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在用五百万买我的命?”简夏手指微微颤抖,心也跟着颤了颤。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到头皮,浸得她浑身冰凉,宛如身处冰窖。宴樾微顿,惊诧地看着她。孟鸯买凶,要杀的人是她?“简夏,五百万很划算,放过孟鸯,否则顾砚北的新剧就白费了。”“你威胁我?”简夏怒极反笑:“古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王鸥眼前一亮,摩拳擦掌。
“最新证据聊天记录,孟鸯买凶杀人罪名坐实!”
“顾影帝忍气吞声憋大招,打脸孟鸯!”
……
这一条消息一出,顾砚北的粉丝和路人蜂拥而动。
‘真不要脸啊,竟敢污蔑咱们顾影帝暗恋她。’
‘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女人,滚出娱乐圈!’
‘滚出娱乐圈!’
‘取关,垃圾!’
短短几个小时舆论又炸一波,剧情反转又反转,刺激得吃瓜网民们应接不暇。
顾影帝几张孟鸯和车手的聊天记录一放出来,实锤打脸孟鸯。
这不是博眼球、穿低胸、炒绯闻的娱乐圈常规事件,而是买凶杀人的犯法大罪!
孟鸯这一次,彻底栽了。
孟鸯没想到,顾砚北会有她和车手的转账聊天记录。
她在网上心虚辩解,车手只是一块玩车的普通朋友,自己转账不过是借钱给他而已,甚至还放了自己几张机车辣照,妄图混淆视听。
可她说谎在先,污蔑顾砚北暗恋她在后,此时,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她。
粉丝一落千丈,顾砚北的粉丝群纷纷叫嚣要起诉她,还在微博上发起了投票。
孟鸯看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拎起手中的包,冲出了门……
舆论反转,顾影帝再度收获一票粉丝,人气直线上升。
这一仗,打得漂亮。
……
“简夏姐就是厉害,不动声色间扭转局面,让孟鸯成为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王鸥毫不吝啬地称赞,不得不说简夏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模样令他钦佩不已。
若是换做其他经纪人,只怕早就慌了神。
哪里还会想到利用舆论,再让顾影帝大红一波。
不知只有孟鸯才懂套路,简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深谙其道。
她的高明之处,更在于掌控粉丝的心理。
简夏正听着王鸥拍马屁,手机震动了两下。
‘速来公司。’是宴樾。
脸上的笑意微敛,她拎起包站起身:“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
简夏回到公司的时候,宴樾阴沉着一张脸。
将手机砸在她面前,怒斥道:“你干的好事!”
“孟鸯咎由自取,顾砚北人气飙升,不好?”
简夏幽幽出声,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宴樾揉着脑袋,低喝:“五百万,放过孟鸯。”
“五百万?买一条人命?宴樾,你卑鄙无耻,枉顾人命啊!”
“简夏!”宴樾低喝。
“周意因为孟鸯的事情,犯了抑郁症正闹自杀!我不可能看着周意死!”
“不能看着周意死,就要看着我死?”
简夏看着他面色凉薄,心寒无比。
“如果那天不是顾砚北,死的人就是我!你现在要用五百万保住孟鸯这个杀我的凶手吗!”
“宴樾,你是在侮辱我的救命恩人,还是在用五百万买我的命?”
简夏手指微微颤抖,心也跟着颤了颤。
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到头皮,浸得她浑身冰凉,宛如身处冰窖。
宴樾微顿,惊诧地看着她。
孟鸯买凶,要杀的人是她?
“简夏,五百万很划算,放过孟鸯,否则顾砚北的新剧就白费了。”
“你威胁我?”
简夏怒极反笑:“古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你宴樾为护佳人包庇犯罪,你若生在古代,昏君非你莫属。”
“搞死一个孟鸯,以顾砚北今时今日的地位,宴樾你无法掌控,这部剧上不了,还有下部剧,我们硬刚了。”
简夏扬起脑袋,冲着他咬牙。
宴樾眉头紧蹙,声音冷冽。
“简夏,周意已经成这样了,我不想她再难过。”
“看来周意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才值区区五百万。”简夏嘲讽。
宴樾隐忍着怒火,“一千万,这件事到此结束,让顾砚北撤销起诉。”
简夏抿紧嘴唇,半晌,嗤笑:“宴樾,为了周意,你还什么都做得出来。”
简夏早已心灰意冷,见宴樾一再为了周意而退步,心底也不过只是再添一道伤疤。
“D&G的代言合同取消孟鸯换成顾砚北,大卫罗伯导演的《繁花》是国际新片,这个名额给我。”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死磕到底,反正周意的生死对我来讲,不值一提。”
宴樾面色紧绷铁青地难看,死死盯着简夏。
半晌,他转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沓文件砸在简夏身上。
“滚!”
简夏心满意足地滚出了公司。
……
火锅店里。
鲜香四溢的清汤锅底沸腾的厉害,咕噜噜地冒着热气。
简夏大快朵颐,满头是汗。
王鸥吃得满嘴是油,来不及擦干净唇边的油渍,忙给简夏倒了杯热茶。
“简夏姐,你可真厉害,竟敢在宴总头上敲竹杠。”
简夏莞尔,继续吃肉。
顾砚北端起桌上的茶水,朝她示意:“能拿到大卫导演的剧本出乎预料,多谢你了。”
简夏不含糊,一饮而尽。
“你要争气,机会给你了,好好把握。”
顾砚北含笑应声。
顾砚北想要的只有国际代言,大卫导演的电影剧本是简夏临时起意。
倒不是他没有这个资格,只是这个机会,一票难求,有高层想捧自己人。
打从一开始,她和顾砚北的目的就不是孟鸯,孟鸯不过是块垫脚石。
警方早就和他们通过气,即便起诉孟鸯,也不一定会能赢。
光凭几张转账聊天记录不能成为实锤证据,她和顾砚北放出消息,无疑是想对方自乱阵脚。
孟鸯的背后是周意,周意有宴樾护着。
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得宴樾出马。
与其让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不如趁机狠捞一笔,也算是出口恶气了。
可是也只有简夏自己知道,这场仗表面上她赢了。
可实际,她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宴樾为了周意步步退让,他的忍耐,他的关心都给了周意。
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是个心狠手辣的小丑罢了。
……
顾砚北康复出院后,投入到新工作当中。
几个新代言和试镜,忙得他应接不暇。
简夏忙着对接其他的工作,早出晚归,好几天都没见过宴樾。
想着他或许佳人在怀,简夏也只是自嘲笑笑。
走到车库准备开车回家,简夏刚摁下车锁,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一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低下头,尖叫出声。
她脚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嘴里吐着血泡,仰躺着抽搐身子。
一双布满血丝地眼珠子微微颤动两下,他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简夏浑身一个激灵,哆嗦着身子蹲下来,慌忙地掏出手机。
却在看清血人的一刹那,跌坐在地上。
这是那天撞倒顾砚北的机车男人!
他眼角的疤痕,她绝对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