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沈沅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起,阿月忧心忡忡的脸映入眼帘:“小姐,你怎么了?”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沈沅仍有些惊魂未定:“我做了个梦……”还好只是梦。可这梦十分古怪,真实得像是曾发生过。“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今日是中元节,鬼气太重容易受惊。”阿月说着,递上一盏茶给沈沅压惊。中元节,又称鬼节,蜀地的鬼节甚是热闹,到了夜里还有鬼市,红彤彤的灯笼挂满街巷,映照着过往行人的脸。阿月担心沈沅在晴府待得太闷,便将她带到了鬼市。
“小姐,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沈沅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起,阿月忧心忡忡的脸映入眼帘:“小姐,你怎么了?”
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沈沅仍有些惊魂未定:“我做了个梦……”
还好只是梦。
可这梦十分古怪,真实得像是曾发生过。
“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今日是中元节,鬼气太重容易受惊。”阿月说着,递上一盏茶给沈沅压惊。
中元节,又称鬼节,
蜀地的鬼节甚是热闹,到了夜里还有鬼市,红彤彤的灯笼挂满街巷,映照着过往行人的脸。
阿月担心沈沅在晴府待得太闷,便将她带到了鬼市。
四周充斥着烟火气,家家户户都有人点起香烛祭奠先人。
行在街头,沈沅思来想去,记忆中竟无半点父母的影子。
“阿月,你知不知我的父母是谁?”她忍不住问。
阿月摇头:“我不知……”
沈沅没留意到阿月眸光中的躲闪,只想着一会儿回了晴府,要好好问问晴岚姑姑。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街尾,被戴鬼面面具舞蹈的匠人吸引了去。
那些鬼面十分狰狞,舞却是跳得颇为有趣,曲毕,围观的人纷纷扔下赏钱,满地都是铜板和碎银。
沈沅也掏出碎银。
正打算扔,忽有一只皱纹横生的手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个在一旁摆摊的老者,眸光灼灼的,将沈沅吓了一跳。
“姑娘,你面相有异,让老夫替你瞧瞧!”
“你干什么?”阿月连忙拦住他,“快放开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这面相百年难得一见,我今日遇上了,便是不收钱也要为她算上一卦!”那老者说得很是一本正经。
阿月没好气:“你这人——”
话未说完,便被沈沅拦下。
“无妨,只是算一卦。”她道。
她也好奇,自己究竟度过了怎样的一生,为何会连父母亲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老者仔细看了她的面相,又默不作声瞧了半天她的手相,沉吟道:“得其所哉,得其所哉。失之东隅,却不能收之桑榆。”
“这是何意?”沈沅不解。
老者意味深长抬头看着她,苍老的眸似已将她看透:“过去已成过去,昨日之事莫要再提。若再提起,一切皆成空。另外再提醒一句,小姐你今日恐怕有难……”
“你才有难!”阿月顿时来了气,“装神弄鬼的还要咒人,哪有你这般做生意的?”
“阿月。”沈沅阻止。
阿月这才气呼呼没再说了。
那老者笑了笑,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不管小姐信是不信,老夫言尽于此。”
阿月依旧是没好气:“小姐,我们走,前头还有不少算命的摊贩,我们去那儿算去。”
她拉着沈沅离开,没走多远,街边忽然一阵喧闹,紧接着竟有火焰窜起。
沈沅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是卖香烛的摊贩不小心打翻香烛,引燃了四周的素幡与纸钱。
这里的人太多,众人退让不及,一时间踩伤了不知多少老弱妇孺。
烟雾缭绕中,顿时只闻一片惊叫与咳嗽声。
沈沅逐渐看不清周围的情形,心中慌乱无比,想抓住阿月的手却被挤人群远。
浓烟滚滚中,一张张鬼面时远时近,在夜色中太过可怖。
就在她又惊又俱,心跳如擂鼓时,一张鬼面忽然转头看向了她。
那面具下的目光太阴冷,如蛆附骨,叫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