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还是不跪？突然沈沅脑海中又响起了慕子晏的话。“想活命，那就求到素瑜原谅你为止”为了活命，她可以做任何事。沈沅垂下头，身体僵硬地在知雪面前缓缓跪了下来。头顶上传来知雪和其他宫妃嬉笑的声音。“淑妃娘娘调教女官倒是一把好手。”素瑜勾起嘴角：“她可不是本宫调出来的，是殿下特意赏给本宫的，这说出来各位姐妹都认识。”沈沅抬起头，面色惨白，阻拦不及，便听素瑜冷冷一笑。“这可是我们的长乐郡主，大家不会不记得吧？”
让淑妃愿意原谅为止？
沈沅望着素瑜那张与知雪相似的容颜，眼前一黑，连忙摇头。
当年她和素瑜可是结下了大梁子。
在太后寿宴之时，她听见素瑜在同其他宫女说自己倒贴慕子晏。
心高气傲的沈沅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当即就甩出皮鞭打了素瑜。
“我已经知道错了，陛下，求您饶了我吧，我已经流放了五年，已经付出代价了，只要您放过我，我此生定不会再出现您面前。”
沈沅只是求饶，全然看不到素瑜惊骇复杂的眼神，更看不到慕子晏骤然变冷的神情。
不再出现？
慕子晏冷笑一声缓缓从殿门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的看向沈沅。
“你想活命？”
沈沅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愣，但立即点了点头。
正当她以为事情终于有转机之时，耳边又传来慕子晏冷寒的声音
“想活命就按孤说的去做。”
话音落下，沈沅双眸失去神采。
落在素瑜手里，无疑是将自己的命压了上去，她根本就不会原谅自己。
慕子晏这哪里是给她机会，这分明就是故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沅什么都懂，但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下来。
因为她根本毫无选择。
站在慕子晏背后的素瑜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但视线却一直停在沈沅身上。
五年，如果不是慕子晏刚刚叫沈沅的名字，她都完全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沈沅了。
一想到沈沅今后要在自己手中过活，素瑜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狠毒的笑意。
翌日。
沈沅就被带到了紫云殿。
“娘娘吩咐，以后殿中所有的粗活都由你要干。”
还没见到素瑜，她手里就被人塞了把扫帚。
女官原以为沈沅会反抗，正想着怎么教训她，没想到她问都不问拿起扫帚就开始扫了起来。女官皱眉回到殿内，将事情同素瑜说了一遍。
素瑜坐在梨花塌上，手上把玩着一支如意，眉眼里尽是嘲讽。
“没想到五年就把沈沅从一把傲骨变成现在的贱骨头，还真是可笑。”
女官连忙谄媚附和：“娘娘此言极是。”
“罢了，你去被其他宫里几个妃子传信，就说让她们来紫云殿赏秋菊。”
素瑜一声令下，女官便退了下去。
当沈沅将紫云殿里里外外都打扫好后，突然听见宫门口传来声音。
几个衣装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沈沅当即就拿着扫帚准备赶紧离开，但还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素瑜的声音。
“沈沅，你不上前伺候跑什么？”
沈沅僵直了身体，随后转过身拿着扫帚走到素瑜和各位妃子的面前。
素瑜见她像块木头一般，顿时不悦呵斥：“不会跪下行礼吗？”
沈沅瞳孔一缩，她自幼在宫中长大，只听过跪拜皇帝还没听过跪拜妃子的。
素瑜此举摆明了就是要在众妃羞辱她一番。
跪还是不跪？
突然沈沅脑海中又响起了慕子晏的话。
“想活命，那就求到素瑜原谅你为止”
为了活命，她可以做任何事。
沈沅垂下头，身体僵硬地在知雪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头顶上传来知雪和其他宫妃嬉笑的声音。
“淑妃娘娘调教女官倒是一把好手。”
素瑜勾起嘴角：“她可不是本宫调出来的，是殿下特意赏给本宫的，这说出来各位姐妹都认识。”
沈沅抬起头，面色惨白，阻拦不及，便听素瑜冷冷一笑。
“这可是我们的长乐郡主，大家不会不记得吧？”
素瑜明着要将沈沅的尊严踩碎在脚下。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曾敢直接在宫宴上给自己耳光的沈沅还敢不敢放抗。
只要沈沅得罪她半分，她就势必直接将其杖毙。
沈沅浑身动弹不得。
耳边那些刺耳的声音像把把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口。
撕开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叫她认清自己如今不过是所有人都可以唾弃辱骂的存在！
长乐郡主早死了，如今在这里的，是低贱的奴婢沈沅！
明明她早该习惯，可为什么……心还是隐隐作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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