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在一旁提心吊胆的伺候着,估摸着何妙然的怒气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便真由着那芷贵人跟您放肆?”按照她的了解,何妙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威胁,更遑论对方只是个小小的贵人。何妙然眯了眯眼睛,冷声道,“这笔账本宫自然是要跟她算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罢了。”容烨把人交给她处置,定然也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回去汇报容烨。小惩大诫倒是没什么,可若是真的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她在容烨那里还不是要落下个心狠手辣的罪名?
沈暮暮敛了敛眉,“好了,你不必再说了,今日不论如何,你也算是为我出头才受的责罚,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代你像妙贵妃求情?”她顿了顿,瞥了一眼梨棠,又继续道,“贵妃娘娘方才已经说了,让我们即刻搬到西凉殿去,不要再发愣了,快些收拾吧。”
说罢,沈暮暮便弯下腰收拾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梨棠眨了眨眼,只觉得这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般。
还有这芷贵人,怎么突然间就变的不懦弱了,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正想着,沈暮暮突然“哎呦”了一声,打断了梨棠的思绪。
梨棠定睛看去,原来是沈暮暮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一旁的花瓶,被碎片扎了一下。
梨棠先前眼底的哪一点疑惑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都烟消云散了。
她就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改变,沈暮暮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沈暮暮,至于刚才……大概是她多想了吧。
却说何妙然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玉和宫,在沈暮暮那里撒不了气,便拿着玉和宫的奴才出气。
但凡犯了一点小错的奴才都被她罚了板子,玉和宫众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蛋。
春桃在一旁提心吊胆的伺候着,估摸着何妙然的怒气应该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便真由着那芷贵人跟您放肆?”
按照她的了解,何妙然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威胁,更遑论对方只是个小小的贵人。
何妙然眯了眯眼睛,冷声道,“这笔账本宫自然是要跟她算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罢了。”
容烨把人交给她处置,定然也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回去汇报容烨。
小惩大诫倒是没什么,可若是真的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她在容烨那里还不是要落下个心狠手辣的罪名?
更何况当时沈暮暮在的可是永和宫。
容烨这两年对永和宫的一草一木都是爱护异常,又怎么会容得有人死在那里?
“不着急,”想到这里,何妙然的眼神更冷,她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小啜了一口,才又盯紧了,“派人将西凉殿那里盯紧了,另外记得把芷贵人患了恶疾的消息散播出去,本宫要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那里。”
一转眼便已经入秋。
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来,容烨好像已经彻底将沈暮暮忘记了,再也没有提起过她,又恢复成了从前那个不近女色的君王。
对此。,何妙然也算是松了口气。
若是容烨在这后宫之中一直没有个宠爱的女子,她的位置也可以高枕无忧,她也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够用自己的行动感动容烨。
毕竟,她可是那个“救了容烨一命”的女子。
容烨的回应也并没有让她失望。
这三个月来,经过朝中她父亲一派权臣几次三番的明示暗示,还有她在后宫之中的努力,容烨终于松了口,决定封她为皇后。
这是何等的荣耀,从今往后,那个死人便再也不能够压她一头,她就是这后宫名正言顺的主人。
封后大典举办在即,整个后宫中都是喜气洋洋的,唯独西凉殿之中,还是一片荒凉。
如今入秋,早晚天气凉,别的宫早已经领了炭火,在各自殿中燃了起来。
唯独西凉殿,那些造办处的太监们个个都是势利眼,眼看着沈暮暮已经不的圣宠,就连这一点炭火都要克扣。
梨棠领到的炭火只有月例的一半还不到,梨棠不请愿,便去找那造办处的太监说理。
如今马上就是封后大典了,若是节外生枝惹出什么事情来惹得妙贵妃不悦,那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