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宫,下属说今日尚书来了。孟熙一愣,想也不用想,必是为了莫晓凝而来。“不必理会。”下属道:“他还带了个东西。”随即拿出了一串糖葫芦。培南看着那串糖葫芦微微失神,随即冷笑了一声:“这种东西,扔了。”过去她曾想用这些东西唤回心底的亲情,莫母不管不顾。如今却为莫晓凝重提这些往事,当真可笑。她转身,叫人将东西送去了东厂。没想到送过去不出片刻,邢泽帆竟亲自来了。“你从哪里得来的?”他脸色分外阴沉,“这是师父的指骨!”
若从头说起,便该从二十三年前开始。
那时墨夫人刚从孟国逃入国内,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见她生的好看,起了色心救了她,安置在乡下一处房中,悉心照料。
墨夫人本以为这人是天赐的良人,相处了一段堪称愉快的田园时光,墨夫人怀孕了。
吏部尚书将她带回皇城,她这才发现,原来他竟妻儿成群。
她无法接受,便逃走了,途中吏部尚书派人来追,她不慎落下悬崖,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不曾想她竟活了下来,独自一人将孩子生了下来,在二十二年后,重新回到了皇城。
墨夫人说道:“他知晓我的所有身世,在之后不断以此威胁我给他钱,那天夜里,他确实来找了我,他说他惹了事,让寻儿帮他脱困,否则便将所有事都告诉皇上,我……”
她说着,声音逐渐颤抖,捂着脸哭了起来。
“若不是为此,寻儿也不会请杀手去杀他。”
孟熙看着她痛哭的模样,问道:“吏部尚书来时,可有说犯了什么罪?”
墨夫人一顿,从怀中拿出一个骨笛:“他没说清楚,只是说带着这个东西去城西,吹向,便会有人去救他。”
孟熙看着那支骨笛,骨节长短,两段粗中间细一些,弧度十分自然明显,面部光滑,就像是人的指骨。
她瞳孔骤然一缩,将指骨拿在手中,仔细看去,确实是人的指骨!
“你可有去?”
“去了。”墨夫人道,“只是第二天,他便死了。”
她说的平静,孟熙紧紧看着那截指骨,沉默。
骨笛是常用的通讯手段,它的奇妙之处在于,由于里面的结构不明,所以两端吹向的声音是不同的。
若她没猜错,吏部尚书确实对墨夫人说了这些话。
只是墨夫人却隐藏了一段。
她去了约定的地点,却用了另一端吹响。
若是这一端代表事情还未暴露,求救,那另一边便是事情已经暴露,如此真正的幕后便会去杀了他。
好一招借刀杀人。
孟熙看了一眼墨夫人,对方额角有了些细汗。
她倒也没为难,收好东西便要走。
墨夫人却突然说道:“请指挥使大人不要将这些事说与寻儿,我……不想让寻儿知道过往这些事。”
孟熙顿了顿:“自然。”
“多谢。”墨夫人哽咽道,“日后寻儿孤身在皇城,还望大人照拂一二。”
孟熙这次没再回答,转身便走。
一出门,身后便传来再也压制不住的抽泣声,声声含着离别之苦。
回了宫,下属说今日尚书来了。
孟熙一愣,想也不用想,必是为了莫晓凝而来。
“不必理会。”
下属道:“他还带了个东西。”
随即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培南看着那串糖葫芦微微失神,随即冷笑了一声:“这种东西,扔了。”
过去她曾想用这些东西唤回心底的亲情,莫母不管不顾。
如今却为莫晓凝重提这些往事,当真可笑。
她转身,叫人将东西送去了东厂。
没想到送过去不出片刻,邢泽帆竟亲自来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他脸色分外阴沉,“这是师父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