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时,江祺烨不在,只有顾廷壹坐在沙发上。江佳佳放下碗,问:“我哥呢?”顾廷壹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在打电话,让我们不用等他。”江佳佳朝阳台看了一眼,江祺烨正拿着手机与人交谈,双臂撑在栏杆上。“好。”于是,江佳佳倒也不在乎什么“客人没到齐不动碗筷”的礼节,摆好碗筷便坐在了顾廷壹身边。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咀嚼与碗筷碰撞的声音。忽地,两人同时开口。“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顾廷壹……”两人同时愣住,顾廷壹说:“你先。”
江祺烨眼睛已经红了,却只是轻轻摇摇头。
“没事的,我知道你只是小孩子撒撒娇而已。”
“我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去寻顾廷壹,可始终了无音讯。”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顾廷壹,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果然好人有好报。”
江祺烨视线落在顾廷壹身上,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顾廷壹也笑:“就那么过来的,他们想打断我的腿,可是他们慌了,没能打断,我趁乱也跳进了海里,拼命地划,也不知道是往什么方向。”
“醒来时,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后来才知道是法国的一个偏僻小镇。”
“之后就是流浪汉一样地过呗,五年后才终于回到家,我想你也许也不想回忆起那时的事情,便没有再去找过你。”
他笑得云淡风轻,似乎那些沉痛的过往无关痛痒。
可江佳佳却能想象,那是怎样的痛楚,她也曾体验过那种剜骨的痛。
流浪汉的生活并不轻松,饥寒交迫,稍有不慎还会被打被辱骂,作为富家子弟长大的顾廷壹竟然都忍过来了。
顾廷壹身上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质,他有些温和,有些冷淡的疏离,却又充满坚毅,就像那松木一般。
她的哥哥江祺烨也是,心中掩藏着那般沉痛的记忆,无人能为之分摊一分,反倒还需他为自己操心。
又想起那些年江祺烨为她做过的事,江佳佳红了眼眶,眼泪倏然就掉下来了。
“佳佳,怎么了?别哭啊。”
这下轮到两个大男人有些慌张了,江祺烨将纸递给江佳佳,皱眉道。
江佳佳一边笑着说:“没事。”
一边唰唰地掉眼泪。
像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江佳佳也很无奈,但她真的忍不住,越想笑眼泪就掉的越凶。
……
在江佳佳的要求之下,江祺烨和顾廷壹去了她家吃饭。
江佳佳叉腰站在厨房门前,说:“我亲自下厨,你们有没有忌口的?”
“没有。”
“都行。”
很好,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意见。
江佳佳便由着自己的口味做了几道菜。
她以前是不会做饭的,这三年里她独自生活,才尝试着在家里看着菜谱自己做了些,意外地发现自己还是挺有天赋的。
当她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时,江祺烨不在,只有顾廷壹坐在沙发上。
江佳佳放下碗,问:“我哥呢?”
顾廷壹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在打电话,让我们不用等他。”
江佳佳朝阳台看了一眼,江祺烨正拿着手机与人交谈,双臂撑在栏杆上。
“好。”
于是,江佳佳倒也不在乎什么“客人没到齐不动碗筷”的礼节,摆好碗筷便坐在了顾廷壹身边。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咀嚼与碗筷碰撞的声音。
忽地,两人同时开口。
“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顾廷壹……”
两人同时愣住,顾廷壹说:“你先。”
江佳佳抿了抿自己的筷子,开口。
“顾廷壹,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知道我是江祺烨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