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之嚷嚷着回去洗浴。谢渊先把他送回家。回到谢府,就写了书信,让来福找信差捎给赵典史。……孟老三和孟松在监牢里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周围的人被关了这许多天,偶尔才会提走一个讯问。翻来覆去的就是问什么时间地点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直这么关着,也不放,问什么时间能回家也不说。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这么多天就你家里人找来了,兄弟,你家里对你不错啊。”同一个屋子的村民好奇的问。
牢头看了看谢渊二人,粗哑声着声音,“你们和里面人什么关系?”
谢渊答道,“朋友的父亲。”
来福把两块碎银递过去,嘻嘻笑道,“给二位买酒喝。”
狱卒很是开心滴接过去。
这个牢头看都不看就塞到怀里了。
还是没有表情,“进里面不要乱看,话不要乱说。”
转身带着两人往里走,“跟我来。”
谢渊二人紧跟在后面。
进了门,院子很大,牢房林立。
谢渊看到右侧有个一平间房的小房子,刻着地牢二字。
看来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了。
牢头带他们去的是左侧的一排石砖小平房。
有狱卒守在门边。
王牢头抬下下巴示意,“开门。”
狱卒拿钥匙打开锁,卸掉手臂粗的铁链。
一打开门,骚气熏天。
“呕……”
谢渊二人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天呢!简直令人作呕的味道。
没有心理准备,谢渊二人一阵反胃。
最近牢里关的人多,尿桶都是放在每个屋子里的。
只会在早晚收拾一下。
牢头回头嗤笑了下,“还进吗?”
林长之捏着鼻子,“牢头大人,你们都不会派人打扫卫生的吗?”
牢头嘿嘿一笑,“小公子,来这里就是犯了罪了,怎么还想住舒服了?”
王牢头常年和罪犯打交道。
见了这两个光鲜亮丽的小公子。
不由自主的上来一阵恶趣味。
来福脑瓜转的快,把随身帕子递给谢渊二人。
“公子,用这个遮下口鼻吧。”
谢渊回头建议,“长之,你在外面等吧,我进去确认下就出来。”
林长之见牢头这副看笑话的样子,怎么能让他看扁了。
催促道,“走,走,一起进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牢房什么样呢。”
见二人没改变主意。
王牢头打头进去后,狱卒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谢渊二人用帕子掩住口鼻,跟着牢头到往里面走。
那也避免不了混杂的臭气直扑口鼻。
还辣眼睛。
监牢里面都是木栅栏隔成的小屋子。
这只是普劳,就关押一些偷鸡摸狗,打架生事的人,关几天就放了。
也不会有人为了几天就越狱。
谢渊一行人进来,在栅栏里面的犯人都把视线集中过来。
大多数人的衣服补丁摞补丁,也不知住了多久了,头发上都沾了草叶。
都是满脸的愁苦之色。
有几个年龄大的村民见到王牢头,就扑在栅栏上喊,“大人,我是南城乡的村民,我没有犯事啊,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啊?”
“我们冤枉啊!”
苍老的脸上都是恳求。
顿时监狱里此起彼伏的喊冤声。
这都是这几天被牵连进来的村民。
牢头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
走到中间的位置停下。
“诺,看看这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站在一边并不离开。
这个屋子里面住了五六个人,都坐在铺了稻草的地上。
头发脸不知多少天没洗了。
默默无语。
这屋有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谢渊不确定是哪个。
想了想名字,谢渊问道,“谁是南山村的?”
孟老三和孟松有点疑惑,这是来找他俩的?
整个牢狱里只有他俩是南山村的。
只是两人并不认识外面的小公子啊。
两人站起来,并不靠近。
“我们俩是。”孟老三回答道。
谢渊打量了一下,孟老三脸色还行,一看也没说什么刑罚。
就是脏了些。
“孟月桃是你女儿?”谢渊又确认了下。
孟老三惊讶,咦?闺女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了?
孟老三上前几步,走到栅栏边,“您怎么知道我闺女的?”
见人好好的,谢渊就放心了。
“是别人托我来看看你,没事就行。”
再没多说,谢渊率先往外走。
这个地方再待下去都快窒息了。
出了门,又走了好几米远,谢渊二人才深吸了一口气。
“完了,这个衣服要不得了。”林长之扯着衣袖,哪里都不敢碰。
谢渊也在心里暗自嫌弃。
“王大人,这个是朋友的家人,有事您也多关照下。”来福又递过去二两银子。
王牢头挑挑眉,呲个牙笑了。
“好说好说,一会就把人换到里面人少的屋子里。”
出手大方,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谢渊二人乘车离开。
林长之嚷嚷着回去洗浴。
谢渊先把他送回家。
回到谢府,就写了书信,让来福找信差捎给赵典史。
……
孟老三和孟松在监牢里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周围的人被关了这许多天,偶尔才会提走一个讯问。
翻来覆去的就是问什么时间地点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一直这么关着,也不放,问什么时间能回家也不说。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这么多天就你家里人找来了,兄弟,你家里对你不错啊。”
同一个屋子的村民好奇的问。
孟老三还蒙着呢,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能让家里知道在这里也是好事了。
算着日子徭役结束了,自己一直不回家,媳妇该担心了。
王牢头说话还算数,回来就把孟老三和孟松调到里面的屋子了。
住的人少,味道也没那么难闻了。
孟松还有心情开着玩笑,“哎,三哥,我们这是不是借了桃丫头的光了啊?”
“我就看月桃丫头将来错不了,你啊,生了个好闺女呀!”
孟老三谦虚几分,可咧开的嘴还是掩盖不了他的骄傲。
就是下午吃食也充足了不少。
牢里是一天两餐。
被关这许多天。
粥都从每顿就稀得见人影的栗米粥水变能看见粮食了。
一个杂粮夹糠的馍馍也多给了一个。
吃不饱的村民抗议,“官爷,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狱卒拿着舀粥的大勺子敲敲栏杆。
“他家里送钱来了,吃多点怎么了,你也让你家来送钱啊!”
那个男人闭嘴不说话了。
要是有钱谁出来服徭役啊?
.......
这两天月桃心里挂着事,孟景安也心不在焉的。
给顾客都算错了几次数。
还是根子在旁边帮着才没出大错。
月桃见根子才学了几日,算数竟然非常不错。
包装打秤也很麻利。
迎来送往,小嘴,姐姐婶子大娘的叫着,一点不怯生,是个好苗子。
“根子做得很好,以后再学会打算盘,是个掌柜的料子。”
月桃的夸赞让郑婶子眼睛一亮。
像他们这样卖身为奴的,能给主家当掌柜的,就是奴才生涯最高的职业规划了。
“还得多谢月桃小姐,肯教根子。”
“我一定让根子好好干。”
郑婶子表着忠心。
月桃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哥哥性格使然,将来还是得需要个帮手。
根子年龄还小,多学一些,再过个两三年,绝对能成为大哥得力左右手。
这几天甜品堂掀起的戚风蛋糕的热潮稍微降下来些。
县里别的糕点铺子已经明里暗里打探了好几次了。
可是这个蛋糕的全是技巧。
只要没人泄密。
足够他们研究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