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做手术自然是能做的,但这问题从现在的涂筱柠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随后,涂筱柠轻轻地声音飘进他耳朵里:“把我的心脏取出来。”叶晨背脊发凉,震惊地看着她。她是怎么把这话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和微不足道的?“思思,你到底在说什么?”叶晨坐到病床旁边,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苏堇青不知道重度抑郁有多可怕,但他知道。现在涂筱柠的每一个念头都都和死紧紧纠缠着,稍不注意,她可能又会做傻事。听到这回答,涂筱柠就知道叶晨不能做了。
护士叫了一声:“叶医生。”
叶晨点点头:“你去忙吧。”
护士离开后,他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最后将目光放在没有一丝想吃意思的涂筱柠身上。
“思思。”
涂筱柠依旧没有回应,恹恹地模样让叶晨不觉心疼起来。
哪怕他不细想,也知道她此刻脑子里已经将死想了千万遍了。
想到这儿,他对苏堇青跟多了几分恨意。
到底涂筱柠做错了什么,苏堇青要这么对她?
叶晨深吸了口气,平复了胸口的怒火,温和劝道:“思思,先吃饭好不好?”
他的轻声细语并没有让涂筱柠觉得温暖。
她早已变成一个在溺亡边缘挣扎的人,茫茫大海,没有人能救她。
“叶晨。”涂筱柠哑声道,“你能做手术吗?”
叶晨一愣:“你指的是什么手术?”
他是神经内科的医生,做手术自然是能做的,但这问题从现在的涂筱柠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
随后,涂筱柠轻轻地声音飘进他耳朵里:“把我的心脏取出来。”
叶晨背脊发凉,震惊地看着她。
她是怎么把这话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和微不足道的?
“思思,你到底在说什么?”叶晨坐到病床旁边,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苏堇青不知道重度抑郁有多可怕,但他知道。
现在涂筱柠的每一个念头都都和死紧紧纠缠着,稍不注意,她可能又会做傻事。
听到这回答,涂筱柠就知道叶晨不能做了。
她木讷地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轻笑。
在这里,没有人会这么做,因为没有人敢,有苏堇青威胁着,哪个医生敢动刀。
涂筱柠默默地直起身,有些发颤的手执起筷子,机械般地将米饭塞进嘴里,一下一下嚼着。
叶晨见到她这模样,虽早已有预想,还是觉得心如刀绞。
没两天,苏堇青接到了保镖的电话,说是在机场找到了准备跑的杨娅。
苏堇青让人把她带到公寓去,随后他也赶了过去。
还是那栋差点把涂筱柠折磨疯了的房子,苏堇青推门而入,里面的报纸和照片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眼中总算飘过一丝满意。
杨娅此刻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口罩和摔裂的墨镜被扔在一边。
精致的妆容也被冲花,波浪卷的长发凌乱不堪,当见到苏堇青,全身一怔,像是见了老鼠见了猫一般地往后缩了几步。
苏堇青踢了一脚椅子,她哆嗦了一下。
“想跑?”苏堇青瞥了眼一旁的行李箱,“动作还挺快。”
杨娅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了,她扑到苏堇青脚边,哭道:“昀节,好歹我也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堇青铁青着脸,阴狠的目光让杨娅头皮发麻。
眼前的杨娅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的涂筱柠。
那天她也是跪在他的脚边,哭着解释她没有推沈依蓉,甚至苦苦哀求着让他不要把她扔到精神病院去。
他不但没有听,还亲自把她扔了进去,不闻不问了一整年。
杨娅眼见苏堇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一慌,突然道:“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