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裴氏不顾大臣反对,给她椒房之宠。贺裴氏身为帝王,但关于她的事情,却件件亲力亲为。为她描眉,替她挽发……桩桩件件,明明是现实中未曾发生的事情,却化作一根根情丝,缠绕得她无法自拔……哐!夜风咆哮着撞开窗户,寒意瞬间席卷整个房间。沈慧远忍着四肢百骸的冷意,走到窗户边。正要合上窗时,却见远处师父的静室还亮着灯。她心意一动,将卜卦的东西收拾好后,拉开门走了出去。静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师父齐观沙带着笑意看她:“远儿,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困卦,说明穷极一切,也只能被消磨殆尽。
也就意味着,哪怕沈慧远才是梦中人,结局也只能是遗憾收场!
她看着卦象。
二十四年来的梦境从眼前闪过。
贺裴氏不顾大臣反对,给她椒房之宠。
贺裴氏身为帝王,但关于她的事情,却件件亲力亲为。
为她描眉,替她挽发……
桩桩件件,明明是现实中未曾发生的事情,却化作一根根情丝,缠绕得她无法自拔……
哐!
夜风咆哮着撞开窗户,寒意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沈慧远忍着四肢百骸的冷意,走到窗户边。
正要合上窗时,却见远处师父的静室还亮着灯。
她心意一动,将卜卦的东西收拾好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静室里,明亮的灯光下。
师父齐观沙带着笑意看她:“远儿,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关怀带着暖意沁入心口,沈慧远眼眶一热。
她慌忙垂下眼,不敢抬头看师父:“怎么会,我就是……想您了。”
沈慧远从未向师父瞒过任何事。
可有关贺裴氏的事情,她不敢透露分毫。
师父爱徒如命,要是知道贺裴氏这般为难自己,只怕盛怒之下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是她的孽,不该由师父和观里承担因果。
齐观沙深深看她,眼里满是关爱:“我此次闭关,许多老友都跟我夸了你。”
“远儿,我很欣慰你能独挑大梁,可我也希望你知道。”
“无论何事,师父和正清观,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沈慧远死死忍住喉间的哽咽,竭力扯开笑容:“师父,我知道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让这些疼她护她的人沾染丝毫!
正清观是她和师父、师兄弟们的家。
谁也不能毁了这里!
第二天。
沈慧远下了山,直奔贺家。
贺裴氏见了她,眼里没有半分意外。
“沈天师考虑好了?”
“是。”
贺裴氏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就听见沈慧远哀伤悲戚的声音。
“我做过一个梦,梦中我的意中人是一国之君,而我是他亲自选定的贵妃。”
贺裴氏动作一顿,手中笔墨滴在纸上。
凌冽的目光更是像刀一样扎在沈慧远身上。
可沈慧远没有丝毫惧意。
她来,就是要把话说清楚,解开心中情结困惑。
“那个国家叫大梧,而那位帝王,与你的名字一模一样。”
啪——
贺裴氏手中紫毫毛笔骤然断裂!
他冷厉的双眸紧盯着沈慧远,似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可是……没有。
沈慧远神色坦然,唯有揪紧的手指暴露她的紧张。
贺裴氏蹙起眉,正在想她话里究竟几分真假。
门口却突然响起林婉蕴虚弱的声音。
“沈小姐,你也跟我做了同样的梦?”
沈慧远骤然转头,却被林婉蕴泛着阴冷的眼震了一瞬。
可下一刻,林婉蕴又恢复了那般柔弱模样。
“梦里,他经常微服出宫,只为我说了一句,东阳巷的桂花糕好吃。”
“梦里,他会因为别国使臣对我出言不逊,就亲自率兵出征,押着对方给我道歉。”
“梦里,他不顾群臣反对,带着我三下江南,只为让我找到儿时收养我的那户人家。”
沈慧远怔愣在原地,指尖嵌入掌心。
这些……明明是贺裴氏为她做的!
沈慧远咽了咽喉间涩然,想开口问询。
林婉蕴却先一步重重喘着气看向贺裴氏,神色戚戚。
“阿氏,原来,我不是唯一做这个梦的人……”
说罢,她竟两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
沈慧远心口一紧,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下一秒,手却被贺裴氏重重推向一边。
男人力道大得没留任何余地,沈慧远踉跄几步,后腰直接撞在大理石桌边的尖角上!
剧烈的疼痛从脊椎上传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贺裴氏冷声警告。
“沈慧远,我不管你从哪里知道了梦的事情,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神神叨叨的手段!”
“要是婉蕴出了事,我一定让正清观不复存在!”
毫不留情的话,如冰刃般剖开沈慧远的心。
她浑身发冷,手指都止不住发颤:“贺裴氏,我没有……”
抱着林婉蕴的男人眉眼骤冷:“我不想听你解释!”
“如果不是你三番四次的来纠缠我,婉蕴根本不会出事!”
轰!仿佛有一道雷霆直直劈在沈慧远的头上,震的她耳畔嗡鸣一片。
是……她的错吗?
贺裴氏直直走向门外,语气冰冷“你身边人的命运,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接着,就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
“董觉,通知下去,正清观的路泥泞湿滑,贺氏封路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