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承恩侯,是太后的嫡亲弟弟。承恩侯的爵位,还是皇上登基以后才封的。原本他们是出身在没落勋贵成安伯府,成安伯的爵位,传到太后的父亲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了。家中如果没有为朝廷立过大功,或者做过大的贡献,太后的父亲死后,成安伯的爵位朝廷是要收回的。成安伯一辈子庸碌,无所建树。唯一的爱好就是往家里抬女人,家中后院姨娘小妾众多,所以家中子女也多。子女多了就不值钱了,尤其庶出的就更不值钱了。
说到惠妃,玉贵妃就想到了,她令紫衣查到的惠妃的身世,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当今承恩侯,是太后的嫡亲弟弟。承恩侯的爵位,还是皇上登基以后才封的。
原本他们是出身在没落勋贵成安伯府,成安伯的爵位,传到太后的父亲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代了。
家中如果没有为朝廷立过大功,或者做过大的贡献,太后的父亲死后,成安伯的爵位朝廷是要收回的。
成安伯一辈子庸碌,无所建树。唯一的爱好就是往家里抬女人,家中后院姨娘小妾众多,所以家中子女也多。
子女多了就不值钱了,尤其庶出的就更不值钱了。
成安伯府本就没落了,祖上传下来的家财都挥霍的差不多了。
成安伯又是个不管事的,只管往家里抬女人,让女人生孩子。
也不管养不养得起。
成安伯夫人管着家中中馈,也是每日东拆西挪,劳心费神。
对着后那一窝庶子庶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每生出一个庶子庶女身边都要配上奶娘伺候的丫鬟婆子,又是一大笔开支。
后来就想了个办法。安排了两个院子,给庶子们一个,庶女们一个。
生下来的庶子庶女们,奶娘带到断奶了之后,都放到一个院子里统一教养。
院子里安排两个教养嬷嬷,和几个日常伺候的丫鬟。这样就能省下来一大笔花销。
为图省事,就连给她们做衣服,都是买同一种布料,做一模一样的。
所以成安伯府的庶女们,走出来常常不管大小,高矮胖瘦都是穿一样花色的衣服。
曾经也是京城奇观。
京城勋贵觉得成安伯府,真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更加没人愿意与他们来往了。
等到庶女们大了,要说亲的时候才发现没人愿意搭理她们。
成安伯夫人可不管,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拘商户也好,地主也好,连年龄都不限,只要聘礼给的多就把庶女嫁过去。
更不管是做原配还是为继室,用成安伯夫人的话说,本来就是妾生的玩意儿,没让她们做妾就算对的起她们了。
有两个庶女,被成安伯夫人嫁给商户做继室,女婿的年龄比成安伯都大。
有次年初二女婿给老丈人拜年,成安伯看着比他还大的半百老头子,喊他岳父吓得不轻。
回过头就气势汹汹地去找成安伯夫人,成安伯夫人什么也没说,拿出府中的账本给他看,再仔细数给他听,家中从大到小有多少个庶子,这些庶子一个个成家要多少银子。
又告诉成安伯去年后院出生了几个。
成安伯听完什么也没有说灰溜溜走了。
从此再不管成安伯夫人把庶女嫁给谁。
太后和她的亲妹妹,就是被嫡母成安伯夫人,圈在后院里,和其他庶出的姐妹一起长大的。
到了快要及笄的时候,两姐妹都很担心,害怕像其他的姐姐们那样,被嫡母卖给年纪大的商户。就自己绞尽脑汁想办法。
姐妹俩常常趁着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又一次溜出去的时候,妹妹结识了外地进京科考的举人。那举人长得一表人才,一身澜衫满,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读书人的气质。
常年生活在伯府后院,没有接触过外男的妹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想着家中庶姐们嫁的老头子,妹妹觉得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那举人越发上心了。
那举人旁敲侧击地打听到,眼前的这位是伯府小姐。
虽是个庶女,那也是他轻易攀附不上的勋贵人家小姐。
他一个外地来的举子,并不知道成安伯府的境况和名声。
只知道攀上这位小姐就能成为伯府的女婿。
成了伯府的婿,再让伯府帮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科考了。
待到二人情意正浓时,那小姐告诉她,她的亲事掌握在嫡母的手里,而嫡母只认银子。
只要银子给的够,哪怕是老头子嫡母也会让她嫁。
如果拿不出银子,任你才高八斗也入不了嫡母的眼。
那举子一听慌了,他不过云州乡下一个农家子,家中父母和两位兄长,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科考。
他年龄到了迟迟不成亲,就是想找个能帮扶他的岳家。
如今伯府的小姐送到他眼前了,让他拿几千上万两银子的聘礼,他是拿不出来的。
想着为今之计,就只有先把这伯府小姐拐到手,到时候带着孩子回来,不怕伯府不认他这个女婿。
太后那妹妹被他鼓动的,也觉得有道理,想着等有了孩子再回来,到时候情郎再高中就能做官了。
她定要嫁个年轻有才华的,将来好妻凭夫贵。
两人一拍即合,连夜跟着举人了,辗转回到了举人的云州乡下老家。
京城伯府这里,她姐姐看到她的留信慌神了。
她只知道妹妹认识的这位是个举人,姓氏名谁,何方人士都不知道。妹妹就跟人家跑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父亲和嫡母知道后,派人找了一圈找不到就对外宣布她病故了。
家中还有这么多庶女,没道理因为你一个人都嫁不出去了。
太后一个闺阁小姐,嫡母不带着连门都出不了。想找妹妹也是无能为力。
再说太后妹妹跟着那举人,一路跋山涉水,回到了他的云州乡下老家。
看到举人家中一家老少三代,父母和两位兄嫂,加上侄儿侄女一家十几口,挤在一一个院子里。房子还是一半青砖一半土坯的。
院子里又是鸡又是猪的,飘着一股子鸡屎味。她一个伯府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环境。
当时就受不了要回京城。
那举人一家听说自家儿子兄弟,拐回来的是个伯府小姐,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了。
一家子齐上阵,拉的拉,劝的劝,再加上那举人跟她保证,等他高中了一定带她风风光光地回京城。
她就在那举人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