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大手牵小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朝家走。院门外,文心念看着灶房升起的白烟,心生疑惑,家中无米无菜,这是生的什么火?她牵着苏澄走了进来,灶房里的画面让她心中的郁气转为了怒火。张寡妇正在炒菜,苏文承蹲在一旁添柴烧火。张寡妇偶尔偏头与他交谈,话语中的甜腻几乎要溢出来。文心念咬牙:“你们在做什么?”张寡妇一副主人做派:“哟,心念回来了啊,我看你家还没生火,猜到你家肯定是没粮食了,就来送些东西,顺手将饭也做了。”
苏文承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扛起手中的猎物转身离开。
文心念心中一抖,反手甩了季秀才一巴掌,挣脱了他的怀抱。
苏文承走得很快,本就力竭的文心念,想跟上他的脚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家的,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是他硬拉着我不放。”
文心念冲苏文承的背影大喊,苏文承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身后的季秀才追上前来:“心念,你看这人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与他和离,我带你走。”
文心念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闭嘴!枉你还是个读书人,怎说得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你走吧,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心念,心念!”
季秀才试图拦住文心念,却因为着急踩到了路边的碎石,一个踉跄,狼狈倒地。
文心念连眼神也没分给他一个。
就耽搁了这一小会儿,文心念连苏文承的背影都见不着了。
她心中烦闷又委屈,今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上辈子季秀才从不会主动找她,哪知这人今日会突然窜出来抓住她不放。
她面容愁苦,拎着一堆东西孤零零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阵争执声让她止住了脚步,侧首一看,一群孩子正站在桂花树下。
“你就是个没娘养的!”
一个膘肥体壮的小男孩说完,猛地推了一把被围在正中央的孩子。
其他的小孩跟着那男孩一样伸出了手,对着那孩子抓挠踢打。
“没娘的孩子,惨惨惨!”
文心念眼尖,瞬间认出来那中间的孩子是苏澄!
他头都快要垂到了胸前,声若细蚊:“我,我有娘的。”
领头的男孩大声嘲讽道:“你娘早死了,我娘还说,你那后娘就是个破鞋!破鞋才不配当娘!”
文心念双眉紧皱,她从未想过孩子之间的恶意能如此大。
泪水在苏澄眼中打转,他声音陡然拔高:“才不是,我娘很好!”
不远处的文心念心生暖意,她何德何能,能遇见这样好的孩子。
“哼,骗人精,我娘告诉过我,你那后娘可没有把你当自己的孩子。”
文心念见状,她直奔苏澄而去,将他揽入怀中。
“告诉你们,我就是小澄的亲娘,以后谁欺负我家小澄我就抽谁!”
文心念的怒吼吓跑了逞凶的孩子们,怀里的苏澄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听见苏澄怯生生道:“娘。”
文心念跟着红了眼,很快又忍下了泪意:“儿子乖,娘以后都对你好,咱不哭!”
母子俩大手牵小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朝家走。
院门外,文心念看着灶房升起的白烟,心生疑惑,家中无米无菜,这是生的什么火?
她牵着苏澄走了进来,灶房里的画面让她心中的郁气转为了怒火。
张寡妇正在炒菜,苏文承蹲在一旁添柴烧火。
张寡妇偶尔偏头与他交谈,话语中的甜腻几乎要溢出来。
文心念咬牙:“你们在做什么?”
张寡妇一副主人做派:“哟,心念回来了啊,我看你家还没生火,猜到你家肯定是没粮食了,就来送些东西,顺手将饭也做了。”
“谢谢张大姐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了。”文心念将手中的一个小竹篮递了过去,“对了,这是中午欠你的馒头,还你了。”
张寡妇楚楚可怜的瞥了一眼苏文承。
苏文承站起身,挡在她身前:“张大姐只是好心来帮忙,家里没米了你不知道吗?”
文心念又气又难过,她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摊了出来。
“这些都是我今日换来的。”
灶房内陷入了沉默。
“那你会做饭?”
文心念现在一心想让张寡妇离开,当即道:“我会!”
张寡妇如她所愿的走了。
苏文承拿起柴火交到文心念手上:“那你来。”,
文心念面露难色,自己不过是说气话,哪真的会啊。
她硬着头皮学苏文承平日里的模样,蹲下身将柴火放进灶口。
原本还在燃烧的火焰忽然暗淡。
她手忙脚乱的拿起一旁的竹筒向坑洞猛吹一口气。
黑灰四起,文心念被呛的猛咳一声。
她似乎听见了苏文承在叹息。
下一瞬,男人宽厚的大掌覆住她手背:“我来吧。”
文心念下意识回头,她的唇直接擦过了苏文承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