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树泓的目光从手中破碎的结婚证移到莫金艳泪水满溢的一双眼上。“莫金艳……”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结婚证损坏可以补……”莫金艳双眼发红,轻声打断:“不必了。”结婚证损坏了可以补办,感情呢?心呢?她转身颓然将那半张结婚证放回原处,不再理会他。詹树泓喉结滚了滚,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大门关上的那刻,莫金艳脱力地靠着门板蜷坐在地上,痛哭呜咽。不知坐了多久,身后的门板忽然被人敲响。会有谁来找她?詹树泓吗?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安静得落针可闻。
莫金艳捏着只剩一半的结婚证,眼睫一颤,泪珠滚落在地。
这结婚证,就跟她和詹树泓的关系一样,破裂两半。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要告诉她——
这就是不肯放手的下场!
詹树泓的目光从手中破碎的结婚证移到莫金艳泪水满溢的一双眼上。
“莫金艳……”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结婚证损坏可以补……”
莫金艳双眼发红,轻声打断:“不必了。”
结婚证损坏了可以补办,感情呢?心呢?
她转身颓然将那半张结婚证放回原处,不再理会他。
詹树泓喉结滚了滚,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的那刻,莫金艳脱力地靠着门板蜷坐在地上,痛哭呜咽。
不知坐了多久,身后的门板忽然被人敲响。
会有谁来找她?詹树泓吗?
敲门声仍在继续,莫金艳站起身,打开门:“你还有什么……”
她的话音都堵在喉头。
乔知滟勾了勾唇,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四下打量片刻笑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啊。”
语气里的嘲讽如刀刺进莫金艳的心。
她紧紧捏着门框,深深皱起眉:“你来就是要说这个?”
“我是来帮你的。”乔知滟说着,从腰间挎包里取出两张纸递给她。
一张是她和詹树泓的离婚报告,詹树泓已经签了字。
莫金艳看着那熟悉的遒劲字迹,心里一阵刺痛。
原来他已经准备好了……
乔知滟将另一张介绍信放在她手上:“我让我父亲给你开了介绍信,只要你在离婚报告上签了字,就可以调到其他军区工作。”
“反正树泓已经签字了,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
即使知道这是事实,可莫金艳的心依旧紧紧揪在一起。
她强撑着掩去心头涩意,抬眸冷冷看向乔知滟:“这么着急赶我走,看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只要我一天没跟他离婚,你就仍然是插足的第三人,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乔知滟被戳中心思,一张俏脸阴沉得有些狰狞。
“可现在在大家眼里,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倒贴货!”
“报道和批评大会的事情只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你要是不走,我多的是手段让你在这儿待不下去!”
乔知滟轻蔑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莫金艳白着脸撑在桌上,视线落在詹树泓的签名上,心口一阵阵绞痛。
她想起结婚时,母亲抱着她抹着眼泪:“树泓是个好男人,把你托付给她,阿妈放心!你阿爸也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詹树泓确实是个好男人,只是是对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好。
莫金艳轻颤着长长吐了口气,她想念阿妈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莫金艳是个孤儿,从小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滋味。
来到这里之后,是阿妈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母爱。
莫金艳早就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一样看待。
可自从和詹树泓结婚以后,她就很少回去看阿妈,唯恐被她看出自己和詹树泓过得并不如她想的那样好,也害怕回娘家太频繁让她和詹树泓都难做。
不过现在,她不在乎那些了……
莫金艳当即收好行李,离开大院。
天色渐暗,冬季的寒风凛冽。
莫金艳提着一个大包朝乡下家里的老房子走去。
远远的,就见家门外围了一圈人,激烈的叫骂声隐约传来。
莫金艳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
“你平时到处炫耀你女儿多有出息,原来就是个爬床烂裤裆的货!”
“真是丢我们村的脸,厚脸皮的娼妇!”
不堪入耳的辱骂从那些村妇口中源源不断吐出。
莫母白着脸反驳:“我女儿没有!谁敢再骂我女儿一句,我就跟他拼了!”
莫金艳瞳孔骤缩,心也一瞬间被死死攥紧!
阿妈向来温柔,几乎从来不和人争执,现在竟然为了她跟人动手!
莫金艳急切想要阻止,口中大喊:“阿妈——”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壮汉出来狠狠推了莫母一把:“你个贱人还想动我媳妇?找死!”
冬日路滑。
莫母没有反应过来被推倒在地,后脑重重磕在一块尖锐石头上!
莫金艳顿住脚,浑身血液急速倒流:“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