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沈繁霜认出,这是秦宇寒一力培养的暗卫。等那人走出去,秦宇寒才开口:“他给我的任务是这样,我身为臣子,只能遵命。”沈繁霜拧眉看着他:“文臣,就是迂腐。”“可你们将军府不也是誓死效忠大梁。”“我们是效忠大梁,但也不是那把龙椅上坐着谁都可以得到我们的忠心。”沈繁霜站起身来,冷冷看着秦宇寒:“你身为丞相,可看见这一年来,朝堂上是何等的乌烟瘴气,可看见这一年来,六皇子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城主府,书房。
沈繁霜看着不请自来的秦宇寒,不由问道:“秦大人此番前来,是六皇子有什么吩咐吗?”
秦宇寒点了点太阳穴:“沈将军,如今长安城里,可没有多少人这么称呼六皇子了。”
沈繁霜冷哼一声。
“圣旨未下,册宝未赐,我叫他六皇子也不过分,要是真的叫了太子殿下,等陛下醒来清算,又该如何?”
秦宇寒撩起眼皮看她:“可朝堂上下如今都认定了这位太子殿下,且陛下并无震怒之意。”
沈繁霜皱了皱眉,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起秦宇寒从开始就一直扶持着六皇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丞相大人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听我叫一声太子殿下?”
秦宇寒嘴角微动了一下,又掩下那丝情绪,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这才是正事。”
“钦天监监正预言,此次天灾,会为大梁带来一位名将,可保边疆百年安定,宫中有旨,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人。”
沈繁霜看着秦宇寒递过来的密信,心里不由突突跳起来。
或许这是个机会?还是真如楚月所说,这是天意?
秦宇寒见她有些怔愣,不由再度出声:“沈将军。”
沈繁霜这才回过神来,从他手中接过那封密信认真看了起来。
片刻后,沈繁霜放下信:“六皇子的意思是,要你找到这个人,为他所用?”
秦宇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轻声应了句:“他是这么想的。”
沈繁霜气笑了。
“暂且不论钦天监预测的真假,他还没当上太子,就要极力拉拢各种能臣名将,是不是太心急了?”
秦宇寒手指敲着扶手,并未出声。
只是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沈繁霜认出,这是秦宇寒一力培养的暗卫。
等那人走出去,秦宇寒才开口:“他给我的任务是这样,我身为臣子,只能遵命。”
沈繁霜拧眉看着他:“文臣,就是迂腐。”
“可你们将军府不也是誓死效忠大梁。”
“我们是效忠大梁,但也不是那把龙椅上坐着谁都可以得到我们的忠心。”
沈繁霜站起身来,冷冷看着秦宇寒:“你身为丞相,可看见这一年来,朝堂上是何等的乌烟瘴气,可看见这一年来,六皇子人前人后两副模样?”
秦宇寒冷喝:“沈将军,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沈繁霜盯着他:“可你叫暗卫出去,不就是保证我这些话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吗?”
秦宇寒哑然。
他紧了紧手,低声道:“繁霜姐,你猜到了什么?”
沈繁霜面如寒霜,一字一顿:“挟天子,以令诸侯。”
秦宇寒吐出胸腔中的闷气,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沈繁霜走出书桌后,定声道:“我不会让六皇子得逞。”
秦宇寒沉默良久,才道:“如今,日夜守在陛下身边的,是温昭仪,得陛下手谕监管朝堂的,确实是六皇子。”
“你不是能见到陛下吗?”
秦宇寒无奈:“隔着屏风的见,总比不上那两母子。”
沈繁霜顿了顿,眼里突然闪出亮色。
“秦宇寒,你说的这个人,或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