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珩心情复杂的走过来,眸子定在一身囚服,脸带伤疤的姜徊身上。不过几日时间,姜徊憔悴到似是老了好几岁。看见他,姜徊的眼神死灰般的眼神并无波澜。她对着一身挺拔西装的席之珩,拼命扯出一个苦笑:“哥哥,我要坐牢了。”席之珩垂落地手不觉用力,冷声回道:“你伤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姜徊只觉喉间才忍下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她想过,但没想到的会是席之珩亲手将她送进监狱。“这都是你罪有应得。”席之珩的话字字带针,让她心如锥刺。
一片寂静后,席之珩怒极反笑。
“姜徊,你够狠。”
狠到有了杀人的念头,甚至差点就杀了人。
姜徊眼角渐红,拇指摩挲着手铐,似是自言自语:“哥哥,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要熬夜。”
“我以后也不能去看奶奶了,哥哥,看在我们认识十多年的份上,你偶尔代我去看看奶奶吧。”
“对了。”姜徊忽然抬起头,像是玩笑一般:“在奶奶的墓旁有一个空墓,那是我用这段时间挣的钱买的,如果哥哥有时间……”
“够了!”席之珩打断她,“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他起身快步离去。
姜徊听见脚步声远去了,才脱力的伏倒在桌上。
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干裂的嘴中流出来。
身旁的女警被桌上的血吓了一跳,立刻将姜徊扶起来:“你没事吧?”
姜徊忍痛摇头,摆摆手:“没事,我只是胃不舒服。”
当夜。
姜徊紧握着不停颤抖的右手,有气无力的对着门口的女警道:“姐姐,可以给我纸和笔吗?我想写封信。”
白炽灯下,姜徊伏在地上,一笔笔写着杂乱的字。
她几次因为手指关节的疼痛而握不住笔,但她并未停下来。
整整十五年她所受的委屈和误会都被她用一整夜的时间写在了两张纸上。
她将信交给女警:“姐姐,在开庭前,你帮我交给席之珩律师好吗?”
姜徊心中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
哪怕席之珩心中还有一点对她的信任,她就算只有半年的生命,就算在牢里度过,她也安心了。
开庭之日,姜徊看见了坐在原告席旁的席之珩。
她心顿时沉到了底,这一次,她也输定了。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徊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席之珩。
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他的冷厉的目光缓缓消逝。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她的罪,早就在他心中定下来了。
“我认罪。”
简单的三个字,姜徊却觉字字重如千斤。
“经本庭宣判,被告人姜徊因故意伤害致使陈慧重伤,按我国刑法第234条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被带离法庭的那一刻,姜徊只觉恍如隔世。
席之珩心情复杂的走过来,眸子定在一身囚服,脸带伤疤的姜徊身上。
不过几日时间,姜徊憔悴到似是老了好几岁。
看见他,姜徊的眼神死灰般的眼神并无波澜。
她对着一身挺拔西装的席之珩,拼命扯出一个苦笑:“哥哥,我要坐牢了。”
席之珩垂落地手不觉用力,冷声回道:“你伤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
姜徊只觉喉间才忍下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
她想过,但没想到的会是席之珩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这都是你罪有应得。”席之珩的话字字带针,让她心如锥刺。
良久,姜徊才微喘着气,泛白的嘴唇轻动着:“可这个罪,不是法官判给我的,而是哥哥你判的。”
是你亲手,判我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