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情,江安然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弄清楚。她一边享受着盛斯年“上供”的无壳开心果,一边疑惑的问道:“那个白管家,好像对你很特别?”不然得话,白管家那么虐待女主人,盛斯年怎么会迟迟不收拾她?而且刚刚自己揍了白管家,盛斯年也丝毫没有要把她开除的意思,只是让她去反省,还好心的让家庭医生过去看她。盛斯年也开始吃饭,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解释道:“白管家是我母亲的玩伴,从小和我母亲一起长大。”
白管家骂一句,江安然就铆足了劲扇她一耳光。
一口气扇了十多个耳光,白管家脸都被扇肿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还死鸭子嘴硬的,含糊不清的在叫骂着江安然。
不过江安然已经扇累了,整个手掌都发麻了,胳膊酸痛酸痛的。
她甩了甩右手,环视周围。
果然,已经有不少佣人躲藏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偷偷观察。
江安然抬起右手给自己扇风,冷冷道:“这就是你顶撞我的代价!”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规矩!”
“现在既然我来了,统统都得按照我的规矩办!”
“以后再敢有对我阳奉阴违的、公然挑衅、挖坑陷害的,白管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立完规矩,江安然回头看向餐厅门口,只见盛斯年正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少爷,你说呢?”江安然语气不善道。
“少夫人说的对。”盛斯年噙着笑点头。
江安然很满意盛斯年的捧场。
他要是敢拆她的台,今晚就给他杯子里下泻药!
当初江安然来到云景别墅的第一天,就被白管家阴阳怪气的讽刺、羞辱,暗搓搓的使绊子。
比如在她去洗澡的时候,突然把热水器关了,害的她冲了冷水澡。
再比如她让佣人去冲泡咖啡的时候,白管家直接吊着一张脸嘲讽她,让佣人随便给她拿一些佣人喝的咖啡就行,反正少夫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喝不出来咖啡的好坏。
还有当盛斯年明确不回来吃饭时,白管家直接吩咐厨娘不许做饭,还十分过分的把厨房的门给锁了。
江安然去找厨娘,厨娘就说她自己也做不了主,让她去求白管家。
没错,厨娘说让江安然这个“少夫人”应该去“求”白管家。
这样的事情,简直每天都发生好几十遍。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管家才是这里的女主人,甚至是这里的恶婆婆,她江安然就是奴隶,是受气的小媳妇呢。
在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因为不熟悉,不知道江安琪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所以江安然不能发作,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再到后来,白管家越来越过分,江安然又忙着对付江安琪,一时间腾不出精力来对付她,所以才没搭理她。
但是今天,白管家竟然当众扇她,一巴掌扇飞她手中的半个煎饺,终于是把她的怒火给点燃了。
这么多天来积攒的怒火,一口气全部算总账!
不但要杀一杀白管家的威风,还要杀鸡儆猴,趁机立规矩。
她堂堂正正云景别墅的女主人,岂能活的仰人鼻息之下,连个下人都敢给她甩脸子、随意的动手殴打她?
她可不是十八岁的傻白甜江安然!
她现在是二十一岁的江——钮祜禄——安然!
收拾完白管家,江安然转身回餐厅,坐下来继续吃饭。
人是铁来饭是钢,她江安然从来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接下来的事情,江安然没有再管,她相信盛斯年会处理好的。
如果他连个小小的白管家都处理不好,那他这个盛世集团的总裁也不用当了,干脆回来给她江安然当小弟好了。
果不其然,盛斯年双手插兜的站在餐厅门口,冷冷的吩咐道:“送白管家去反省,让家庭医生过去看她。”
“是,少爷!”
有两个女佣立即答应,然后快速小跑出来,架起地上的白管家就朝别墅后面快步走去。
又有几个有眼色的佣人主动上前,将有些稍稍凌乱的院子快速收拾干净,恢复原状。
盛斯年转身回到餐厅,拿起已经插好插座的吹风机,开始给江安然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盛斯年吹头发的手法虽然有些生疏忽,但却非常温柔。
江安然享受着盛总的顶级服务,悠然自得的继续吃饭。
她都快饿死了。
刚刚又收拾白管家一顿,现在更饿了。
几分钟后,江安然的长发全部吹到七八分干,盛斯年就关了吹风机,顺势坐到江安然的旁边。
“盛太太可消气了?”
说着,盛斯年抬手剥了一个开心果,放到江安然面前的碟子上。
“差不多吧。”
江安然很不在意道。
她如今已不再是十八岁,不再是那个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少女了。
被亲姐姐冤枉蹲小黑屋三年,还能坚强走出来的人,心胸早已经开阔,心志也已经坚定,不会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廖春华大姐曾经教过她:将军有剑,不斩苍蝇,欲成大树,莫与草争。
她岂会跟一个小小的管家计较。
不过有些事情,江安然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弄清楚。
她一边享受着盛斯年“上供”的无壳开心果,一边疑惑的问道:“那个白管家,好像对你很特别?”
不然得话,白管家那么虐待女主人,盛斯年怎么会迟迟不收拾她?
而且刚刚自己揍了白管家,盛斯年也丝毫没有要把她开除的意思,只是让她去反省,还好心的让家庭医生过去看她。
盛斯年也开始吃饭,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解释道:“白管家是我母亲的玩伴,从小和我母亲一起长大。”
只一句话,江安然就瞬间明白了白管家敢这么嚣张的资本。
原来是有真正的后台啊!
江安然思索着问道:“那你的母亲现在哪里?是在老宅吗?”
三年前江安然认识盛斯年的时候,曾经红着小脸儿、胆怯的问过他:“你的父母会反对你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交往吗?”
当时盛斯年眉头微蹙,冷峻的眉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回答说:“我的母亲不会反对的,她是个很好的人,我的父亲反对也没用。”
所以,这么久以来,江安然都不知道盛斯年母亲的情况。
但今天既然提到了,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问问。
毕竟以后她也是要面对这位未来婆婆的。
不过今天看这位白管家的态度,估计下周五去见她老人家的时候,自己恐怕又要战斗一次了。
盛斯年夹菜的动作一顿,垂下头去,声音低沉道:“她在多年前去世了。” 江安然拿着开心果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