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她的疑问,贺宴辞只说了一句:“火化是每个死者的最后一步,也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人生不能复生,你我都是法医,温思慕,你要认清现实。”认清现实。温思慕心脏一阵阵紧缩的憋闷。1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贺宴辞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贺宴辞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自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关切,看出爱意。而现在,贺宴辞眼中除了冷漠,再无其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温思慕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没有再说话,抱着骨灰盒转身走出了鉴定所。
贺宴辞的脸更冷了,看向温思慕的眼睛几乎能结出霜。
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事:“你们工作都忙完了?”
这话一出,同事们再好奇,也不得不离开。
走廊里顿时只剩下贺宴辞和温思慕。
贺宴辞沉着一张脸,不悦斥责:“温思慕,我们说好不公开的。”
温思慕悲从中来:“你在意的,只有这件事吗?”
“火化的事……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从收到外婆离世的消息后,贺宴辞没有一个关心的电话。
自己晕倒了,他也没有来看过,而自己明明说过外婆的死有问题,他却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人送去火化。
现在还来指责自己不该公开恋情……
然而对于她的疑问,贺宴辞只说了一句:“火化是每个死者的最后一步,也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人生不能复生,你我都是法医,温思慕,你要认清现实。”
认清现实。
温思慕心脏一阵阵紧缩的憋闷。1
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贺宴辞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贺宴辞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自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关切,看出爱意。
而现在,贺宴辞眼中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看着面前的男人,温思慕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没有再说话,抱着骨灰盒转身走出了鉴定所。
贺宴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向没什么神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烦躁。
……
温思慕刚踏出鉴定所,墨点般的雨滴就砸在水泥路上,也砸到了她的身上。
明明来的时候还骄阳似火,现在却一片狂风暴雨。
温思慕没有停顿,紧紧抱着骨灰盒走进了雨中……
半个小时后,她湿淋淋地回到家。
她抱着骨灰盒坐在沙发上,大脑放空,却又想了很多很多。
小时候她跟外婆说:“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买金项链,金手镯。你别羡慕别人,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外婆掐了掐她的脸蛋:“我不要什么金项链,金手镯,我只要我的乖孙女健健康康,平安长大,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踏进鉴定所的那一天,温思慕找到了自己的“安稳”。
和贺宴辞交往的那一天,她坚信贺宴辞是那个对的人,是那个“幸福”。
可现在,温思慕不确定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冰冷的气息。
她紧紧环抱着自己,想要汲取可怜的温暖,却是徒劳,反倒是脑袋开始发昏,发胀,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疼的她浑身冒冷汗。
温思慕强撑着翻出止痛药吞下,却一直也没有好转,最后只好打车去医院。
下图市第一医院,脑科。
医生看着刚拿到的片子,面色沉重。
温思慕坐在他对面,不安地开口:“医生,我的病……很严重吗?”
医生放下片子,重重叹了口气:“许小姐,你的大脑受到很严重的损伤,再过两个月,你会忘掉以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