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准许之后,叶小落为了防止被人陷害出丑,立即道:“皇上,都说一孕傻三年,现在臣妾身怀有孕,时常觉得精神不济,头脑蒙昧,手足无力,免扰了大家的兴致,臣妾就不参加了,不如就由臣妾来替大家抽签吧?”皇上笑着看了眼叶小落,正要答应,曹贵人急忙阻挠:“皇上,元嫔妹妹实在是太狡猾了,这里怀有身孕的有两位,妹妹把抽签的活抢了,臣妾和惠贵人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臣妾笨拙,不会什么高雅的才艺,只会打个珠络,不如就由臣妾负责抽签,元嫔和惠贵人不宜操劳,就安心坐在那里观看别的姐妹展示才艺吧。”
甄嬛闻言,歉意地看了叶小落一眼:“那元嫔妹妹,我跟眉姐姐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沈眉庄给叶小落行了个礼,错身而去。
芙蓉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啐道:“呸,真是小人得志,不就是被皇上宠爱了些吗?还在娘娘您面前显摆起来了。”
叶小落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她现在可是正牌“菀菀”啊,一个替身在她面前隐晦炫耀皇上的特殊对待,沈眉庄还挑拨她跟华妃的关系,她心里好受才怪。
哼,那就别怪我
回到长春仙馆,叶小落眼睛红通通的,苏净澈关切地迎上来询问原因,芙蓉一股脑把刚才遭遇沈眉庄和甄嬛的事儿说了。
当晚,皇上听了苏净澈的禀告,对沈眉庄的不喜达到了极致,甄嬛的结局在他心中也早已注定。
可惜沈眉庄有孕的消息随即传来,皇上不好为难她,只是小心眼的没有晋沈眉庄的位份,而是给了个“惠”的封号,用以嘲讽。
皇后本来还严阵以待,先准备好了说辞想压一压沈眉庄的位份,可左等右等,没等来皇上跟她商量沈眉庄晋升之事,还暗自奇怪了许久。
为了补偿叶小落,皇上好几日以政务繁忙为由,没有召幸后宫妃嫔,晚上跑去长春仙馆陪伴叶小落。
两人在一起讨论孩子的名字,皇上想给六阿哥取名“弘昭”,而叶小落想叫他“弘晓”,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能抓阄。
最后抓到了“弘晓”,皇上小心眼病犯了,好几天闷闷不乐,晚上厮磨叶小落,不给她一个痛快。
几天后,在温宜生辰到了,皇上才再一次出现在众位嫔妃面前,期间,沈眉庄提议把安陵容接到圆明园,皇上无可无不可,随口同意了。
安陵容父亲的事儿,经过皇后和华妃一番博弈,甄嬛在皇上面前引经据典拍皇上马屁,最终有惊无险,安比槐无罪释放。
安陵容单方面跟沈眉庄生了隔阂,认为沈眉庄不真心把她当姐妹,对甄嬛对她的帮助也视而不见,坚定了想要往上爬的决心。
认为姐妹情谊都是虚的,权利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是日,曹贵人难得穿了一身华服,抱着小寿星温宜,接受众人祝贺、称赞和礼物,叶小落直接给包了一百张一百两的银票。
将来给温宜做陪嫁,不比那虚头巴脑的礼物强?
顺便,想给自己买个好,希望等会儿曹贵人手下留情,不要在才艺展示环节,为难她一个孕妇。
只是曹贵人捏着装银票的硕大荷包眼神闪烁,一看就是心虚,叶小落心顿时提了起来。
宴会中途,曹贵人果然提议大家抽签展示才艺。
皇上准许之后,叶小落为了防止被人陷害出丑,立即道:“皇上,都说一孕傻三年,现在臣妾身怀有孕,时常觉得精神不济,头脑蒙昧,手足无力,免扰了大家的兴致,臣妾就不参加了,不如就由臣妾来替大家抽签吧?”
皇上笑着看了眼叶小落,正要答应,曹贵人急忙阻挠:“皇上,元嫔妹妹实在是太狡猾了,这里怀有身孕的有两位,妹妹把抽签的活抢了,臣妾和惠贵人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臣妾笨拙,不会什么高雅的才艺,只会打个珠络,不如就由臣妾负责抽签,元嫔和惠贵人不宜操劳,就安心坐在那里观看别的姐妹展示才艺吧。”
“无论诸位姐妹表演什么节目,臣妾都奉送一串珠络表示心意,皇上,您看这样可好?”
皇上意味深长对曹贵人道:“你倒会躲懒,行,就按你说的办吧,元嫔和惠贵人无需参加才艺表演。”
曹贵人轻嘘了口气。
很快,签纸准备好,曹贵人代皇后抽中手书墨宝一幅,紧接着就是莞嫔的惊鸿舞一曲。
趁华妃几人就惊鸿舞展开讨论,欣常在还提到了“菀菀”本人,皇上和叶小落同时“想起”了他们二人在太液池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皇上本能不希望甄嬛出现在菀菀面前,更不希望甄嬛日渐展露更多与菀菀的相似之处。
此时此刻,皇上也不需要一个赝品,跳着不伦不类的惊鸿舞,来糟蹋他们两个共同的美好回忆。
因此,在敦亲王出言激将之前,皇上面色沉郁开口:“纯元皇后的惊鸿舞,在朕心中已成绝响,任何人在朕面前跳惊鸿舞,对纯元皇后都是一种亵渎。”
“曹贵人入府之前,纯元皇后已经离朕而去,看在温宜的份上,你不知情朕不治你的罪,下一次,再不许利用纯元皇后的名头生事,否则,朕决不轻饶!”
“莞嫔随便弹一首欢快的曲子吧?”
……
皇上为了纯元皇后斥责曹贵人,甄嬛之后,展示才艺的富察贵人战战兢兢频频出错,被敦亲王抓住机会嘲笑。
皇上丢了脸面龙颜不悦,导致宴会后半段索然无味,除了叶小落没一个人真正开心。
华妃没有真正失过宠,自然也没机会吟诵楼东赋,温宜生辰宴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当晚,皇上又来找叶小落,叶小落却已经在寝殿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安静看了会儿她的睡颜,自己脱了鞋袜想要躺在叶小落身边,忽然看到一道透明的影子从叶小落身上坐了起tຊ来。
“菀菀?”皇上哑声。
目睹这震撼的一幕,没有害怕,心中翻涌着无尽的喜悦。
“四郎~”叶小落声音缥缈幽远,飘到他的怀里仰头深情凝视她,“四郎想要看菀菀再跳一次惊鸿舞吗?”
皇上声音哽咽:“想,想,每天都想,梦里也不止一次在想。”
于是,叶小落捧着皇上的额头亲吻了一记,然后穿过墙壁,飞到了殿外,皇上跌跌撞撞地跟上,转眼间叶小落已长裙曳地,肩披流水般的绸丝带,在清冷明亮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一舞毕,叶小落围绕着皇上转了一圈。
“四郎,永别了~”
说完,她恋恋不舍回到了叶小落身体里,叶小落眼睫翘了翘,懵懂地睁开眼睛。
“皇上,你怎么哭了?”
“青青,叫我四郎。”
“四郎,你怎么哭了?”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上床避开她的肚子抱紧叶小落,看着她的眼睛对她承诺道:“青青,朕绝对不会辜负你,这次一定保护好你和孩子。”
叶小落柔婉地笑着:“青青相信四郎。”
“只是……”
“什么?”
“四郎,那青青的家人怎么办啊?年羹尧手握重兵功勋卓著,却居功自傲、跋扈无理,对四郎也多有不敬,青青知道四郎早晚会收拾年羹尧,可青青的兄长是年羹尧的妹夫,跟年羹尧走的很近。”
“在外人眼中,兄长更是年羹尧的同党。可兄长一手把青青拉扯长大,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多年,青青真的好怕兄长做错事,惹皇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