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起淮哥哥……”她本想说自己和江起淮的婚事,可却被陶父凌厉的眼神扫了回去。大局为重,她只得不情不愿的扶着陶母上了马车。没关系,反正婚事都贴了皇榜,定不会有任何差错。陶父也翻身上马,率军带着陶知越的黑棺回府。“陶将军好走!”悲恸的哭声从一地而起,随后星火燎原,满城皆哀。抵御外敌几十年,陶家军在百姓中是有一定声望的。大周朝建立二十载,陶老将军率领陶家军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来敌,守卫疆土,后来陶家女将陶知越更是如此。
话音落下,百姓纷纷自发让开出一条道路。
而陶家军将士们也抹去泪水,再次抬起了陶知越的棺木。
陶知宁也连忙站起来,扭动了脚脖子,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就要坐上马车回府。
却不料,江起淮像疯了般拦住抬棺的人,双眸猩红——
“不能走!你们不能带走知越!她说过会嫁给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江起淮。
从前那个温文儒雅,谈吐有礼的世子,现在被雨水打湿了衣襟,凌乱了发冠,狼狈破碎得不成样子。
不少人看着,都有些不忍。
江起淮依旧死死抱着,嘴里喃喃道:“别走,不能走,等我……”
“够了!”
陶父倏然沉声打断,深沉的眼眸里有悲痛也有怒火。
他看着江起淮,厉声警告:“江世子,既然你在小女生前没有好好待她,死后就不必再如此执着!”
“如你执意如此胡闹,别怪老臣不顾君臣之礼!”
江起淮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悔恨,和现在睡着了的陶知越。
俨然像失了魂。
陶父眉头紧紧蹙起。
他不是没给过江起淮机会的,三年前,江起淮登门将军府时,曾牵着陶知越的手说:“陶老将军,晚辈请您把知越托付给我,起淮此生定会给她幸福,照顾她一生一世,与她不离不弃。”
那时,陶父看到了江起淮眼里的深情,从而也是放心的。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越来越觉得当错自己看错了人。
江起淮一次次让他失望,徘徊在两个女儿中间,陶父不是看不明白,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无法决衡。
也都怪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
思及此,陶父命人直接拉开了江起淮,沉沉道:“江世子,小女已逝,还望你以后别再来打扰!从今往后,将军府与世子府再无瓜葛!”
“父亲……”
听到这话,陶知宁立马就不淡定了。
“女儿和起淮哥哥……”
她本想说自己和江起淮的婚事,可却被陶父凌厉的眼神扫了回去。
大局为重,她只得不情不愿的扶着陶母上了马车。
没关系,反正婚事都贴了皇榜,定不会有任何差错。
陶父也翻身上马,率军带着陶知越的黑棺回府。
“陶将军好走!”
悲恸的哭声从一地而起,随后星火燎原,满城皆哀。
抵御外敌几十年,陶家军在百姓中是有一定声望的。
大周朝建立二十载,陶老将军率领陶家军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来敌,守卫疆土,后来陶家女将陶知越更是如此。
就连孩童在学堂都有一个传说,只要陶家将在,陶知越在,大周朝就能永享太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
所以在听闻陶知越昨夜护城捐躯后,许多人都自发前来,随后便是无尽的悲伤。
雨下了很大,百姓中无一人离开,他们跟着陶家军的队伍慢慢移动,像送别又像是护送。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唯一能做的了。
“送陶将军!”
又是一声悲恸的送别声,江起淮终于从怔愣中回神。
他看着已经远走的黑棺,不管不顾,狼狈的追上去……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他还想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