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抓住那只手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雷鸣般的呼唤:“江时延——!”他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钨丝灯在白天中发着浅浅的暖光。刚刚的声音……没等江时延细想那熟悉的呐喊,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艰难坐起身,才发现血已经渗出来了。他咬咬牙,眉眼间闪过抹烦厌,忍痛换了件外套便出去了。见江时延终于醒了,许云溪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自许自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总是这样,无论受多少伤都硬抗,你又不是铁打的……”
天刚亮,许司令就出发去了首都。
目送他离开后,许云溪便往自己和江时延从前的家去。
身边经过一列列早训的战士,口令声和哨声在训练场此起彼伏。
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环许四周,她又一刹那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回过神,朝训练场看去,没有看见江时延。
许云溪皱起眉,平时江时延天不亮就训练了,哪怕有伤训练不了也会去盯着,今天怎么不在?
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她加快了脚步。
等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酒味和血腥味。
循着味道走进房间,只看见江时延合衣躺在床上,脸色微白,眉头皱的紧紧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空了一半的白酒瓶。
而他腹部、肩膀和左臂的伤口都渗出了血,印在军绿色的外套上格外明显。
许云溪心霎时一紧:“哥!”
她下意识就要去帮他止血,可想起自己根本碰不到他,急的满头汗:“哥?哥!你快醒醒啊!”
恍惚间,江时延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水面上。
冰冷的水像是刀子划开了伤口,不知道是水在往伤口里涌,还是血在往外流,总之很疼,让他意识更加昏沉。
可莫名的,一种熟悉的淡淡药香钻进鼻腔。
定睛一看,许云溪的脸逐渐清晰。
她弯着眉眼,眸中犹如流淌着星河,闪耀着他触不可及的温暖。
忽然,许云溪伸出手,像是在发出邀请。
江时延目光亮了瞬:“云溪……”
正当他准备抓住那只手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雷鸣般的呼唤:“江时延——!”
他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钨丝灯在白天中发着浅浅的暖光。
刚刚的声音……
没等江时延细想那熟悉的呐喊,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艰难坐起身,才发现血已经渗出来了。
他咬咬牙,眉眼间闪过抹烦厌,忍痛换了件外套便出去了。
见江时延终于醒了,许云溪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自许自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总是这样,无论受多少伤都硬抗,你又不是铁打的……”
一路跟着去了卫生队,江时延直接把衣服一脱:“伤口裂了。”
卫生队队长一看,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腹部、手臂那些才拆线不久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干涸,看起来异常狰狞。
她连忙拿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江营长,医生不是嘱咐过你要注意吗?伤口反复开裂不仅影响康复,还可能造成感染,你还是重视一下吧。”
江时延淡淡嗯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许云溪看着,又气又无奈。
他对她冷漠不关心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
而江时延还在想惊醒时听见的声音。
是许云溪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而且不像是做梦和幻听。
为什么……
队长刚把江时延的伤口处理好,一个战士突然站到门口:“报告江营长!”
江时延回过神:“什么事?”
“刚刚公安那边说沈梦妍为了见你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在医院,公安想让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