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陆行舟、原西南包括他们座位前后的人都震惊了,又凑过来看她这个手串。“师叔出手就是阔绰,这小小一个手串大概抵得行舟几十把剑了。”有人笑道。“哼,不比这个,我师父那抠搜老头,能给出这个已经很大度了。”陆行舟看了落重曦那手串一道,还是满意得摸了摸自己的剑:“再说我青阳峰弟子,向来以攻为守,绝不后退。”一群人闹哄哄吵着直到授课先生进来。下课后,告别了陆行舟独自上雪信峰的山道上,落重曦第一次觉得那么别扭。
落重曦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离开奉天那日落长天和嵇舟一顿好打,直到半夜才完事。而昨日回来,收拾屋子和侍弄田地就莫名其妙过完了一日。
大会的奖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法宝、丹药和一些灵石灵草,说实话,大多数还不如落长天给她的好,所以她都没仔细看便一股脑塞进纳戒了。
落长天没缺过她什么,所以她也没想过要什么。
陆行舟那剑只是一把玄阶宝剑,并不算什么稀罕物,但这是他赢来的奖励,所以他开心得什么似的。
“要不要让师叔也奖你一把剑,你之前一直用的弟子剑不是坏了吗,正好。”看落重曦沉默,陆行舟有些尴尬地提议道。
按说落长天那么宠她,这次她努力拿到筑基中期第一名,还使出了雪信心法《十二令》技惊四座,他难道不应该比房登更得意吗?
“开玩笑的,这个。”落重曦掏出之前嵇舟给她的手串在陆行舟面前晃了晃:“防御类地阶法宝。”
“哇!”陆行舟、原西南包括他们座位前后的人都震惊了,又凑过来看她这个手串。
“师叔出手就是阔绰,这小小一个手串大概抵得行舟几十把剑了。”有人笑道。
“哼,不比这个,我师父那抠搜老头,能给出这个已经很大度了。”陆行舟看了落重曦那手串一道,还是满意得摸了摸自己的剑:“再说我青阳峰弟子,向来以攻为守,绝不后退。”
一群人闹哄哄吵着直到授课先生进来。
下课后,告别了陆行舟独自上雪信峰的山道上,落重曦第一次觉得那么别扭。
她并不是真想要什么,与冯昭打完下台时落长天的一句肯定她就已经很满意了,可被陆行舟一说,她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心迹。
只要她开口,他没什么不给她的,可奖品的性质和那些都不一样。
磨磨蹭蹭到了山顶,落长天居然不在,这真是罕见,桌上放着用灵力保持温热的饭菜说明他不是忽然离开的,但也不能确定他是多久走的。
落长天下山必然是有要紧事,虽然明白这点,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直到晚上她快睡着时才听到他回来。
这么晚回来,不知道跑哪浪去了,落重曦赌气没去看他,闭着眼睛在心中数羊。
屋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从高处往下倒,不知道他在洗什么。
她忽然想起奉天城那日不小心看到他洗澡。
他站在浴桶里,其实她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幼时两人在南方,他也打赤膊种地,紧致结实的腰身让多少小姑娘大媳妇围着他们家门口调笑。
不过那个时候他的形象大概是丧妻带娃鳏夫。
现在,现在嘛……
就在落重曦脑子跑马灯一样乱闪的时候,她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曦曦,我回来了。”落长天在门口轻声说道。
时值盛夏,虽然晚间并不太热,但依旧让人烦躁。
落长天开门带起的气息流动让她隐约嗅到一丝冰凉的水汽。
后院的井打得很深,并不是蓄积的雨水,而是山中的地下水,即使是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摸着都浸骨的冰凉,他刚才是在洗澡?
落长天摸黑进来,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知道,明天会早点回来。”
他最近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是和嵇舟打架打到脑子了吗?
没等落重曦多想,他又翩然出门去了。
望着木头横梁,落重曦失眠了半宿。
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接下来几日,在落重曦看得见的时间里,落长天看似都在山上。但听师兄师姐们说最近他甚至没有帮任何一峰代课,不知道在忙什么。
“曦曦,师叔到底在忙什么啊。”有青阳峰的师姐专门来问她。
落长天的剑术即使是青阳峰峰主房登也未必能匹敌,所以七峰之中专精剑术的青阳峰弟子几乎想把他所有的课程都变成剑术,奉天大会前后快一个月时间都不见他代课,他们也有些失落。
落重曦也不知道,只能保持傻笑。
“奉天大会之前师叔跟师父借了铸塔,估计在炼什么法宝吧。”一个明宵峰弟子说道。
落重曦甚至是第一次知道他之前去过明宵峰。
几年前各峰大比他把人家法宝弄坏了,她还以为他跟明宵峰关系不好。
“这样,那还真是不好打扰,不知道师叔在做什么。”青阳峰师姐叹道。
知道了落长天的动向,她安心中却带上一丝失望。
他怎么什么都不给她说呢。
还是觉得她太多管闲事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周,终于,一个周末时,落长天邀她出门逛逛。
落重曦今日本想闭门不出眼不见心不烦,看他守在门口一幅她不答应就一直守的模样,还是点了头。
从雪信峰顶到山脚,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除了风声和虫嘶,空气安静得尴尬。
意外的是雪信峰山脚居然已经有了些人。
这些年落长天虽洗白了不少,但雪信峰毕竟是长盛禁地,在这乱晃被人看见解释都解释不清,常来的只有长盛峰几人,折岚峰几人,和陆行舟仅此而已。
不知今日为何如此热闹。
“今日一早忽见天有异象,雪信峰发生了何事?”看到两人下山,云清子当先一步上来问道。
落重曦定睛一看,这可不得了,靠近山脚的都是各峰峰主堂主,再远些才是寻常弟子。
闻言她抬头望天,果然发现一团形状如同一个小型旋涡的云团很低地飘在雪信峰旁。
“无事,开一次后自会消失。”落长天摸出一只白玉簪递给落重曦:“春三令。”
落重曦本来还想问点什么,被一堆门派大佬们注视着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拿剑一样拿着那簪子,默默运行心法。
一令,春令,令序四时
二令,春令,令震惊雷
三令,春令,令生万物
天空那片云团便如同受她心法所控一般,一令时,风云变化,组构轮转,四季转换。
二令时,春雷闷响,生机乍现。
三令时,鸟语花香,春生万物。
“想象它在迎接你,只要你想,你需要,就能进去。”落长天在她耳边说道。
落重曦努力想象,那团轮转变换的云从中心微微张开,落下一道光束,像把她迎入天国一般迎进去。
然而事实是她拿着簪子忽然从原地消失,没有一点点防备。
“这是,是次空间!”落霞峰峰主沈茵感叹道:“师弟的空间术法已臻化境!”
一些元婴、化神期修士的遗迹就是单独创造出一个空间,但那是他们坐化时耗尽体内蓄积的所有修为所化。要活着创造另一个空间,少说也要渡劫期以上。
即使是这样的大能,也需要消耗不少修为,所以空间系法术,不到关键时刻,一般是不会用的。
当然,像纳戒这样不能容纳活物的空间折叠就要简单不少。
“你……这样大的手笔是在做什么?”一群人惊叹过后,云清子忽然想起来这的原因:“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奉天大会,曦曦拿了第一,这是礼物。”
听了他的话,一群堂主管事甚至云清子本人,都想起之前与落长天相处的种种脑淤血瞬间。
他果真一点不能用寻常人的眼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