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英国特产的伯爵茶,“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你嫂子出国了,很遗憾,没有参加过你们的婚礼,没想到现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不免沾上悲戚。楚鸢却莫名地红了眼。原来他叫沈时礼,原来,她一直爱错了人,她这十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为了一个错误的人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是一场的笑话,注定活在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之中,还觉得自己会有美好的未来。楚鸢啊,楚鸢啊...
楚鸢定定地看着沈时礼,觉得命运好像给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沈时礼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低下头来,嗓音里不免有些遗憾,“我也是刚刚听说沈时泽说起,你的身体不好,没想到竟然我们两个人还见过。”
沈时礼没有认出来她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我来的匆匆,也不知道要给你带什么,你嫂子托我给你带了一些特产。”
他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英国特产的伯爵茶,“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和你嫂子出国了,很遗憾,没有参加过你们的婚礼,没想到现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不免沾上悲戚。
楚鸢却莫名地红了眼。
原来他叫沈时礼,原来,她一直爱错了人,她这十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为了一个错误的人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是一场的笑话,注定活在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之中,还觉得自己会有美好的未来。
楚鸢啊,楚鸢啊...
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么天真,为什么会有人用一幅画就让你成功沦陷,誓死坚守十年呢?
医院里空调的风吹在她的身上,冷的动人,但是却比不上心里难受的分毫。
楚鸢不受控制地咳嗽,这次她没有压着,看着鲜红的血从嘴间喷出来,被子,衣服,地上,就连飞奔过来的沈时泽身上都沾到了一些,可是这次,她好像没那么痛。
楚鸢再次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点名想和沈识礼单独说说话,沈时泽虽然不解,但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的病房里,沈识礼的脚步声就是最大的噪音,他绅士地关上房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楚鸢费力地摇了摇头,她其实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但还是用眼神示意让沈时泽帮她把床头抬高一点,躺着的话,她不能清楚地看到沈时礼的脸。
她想伸手摸一摸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尽管这张脸她已经朝夕相处过十年,沈时泽的脸和沈时礼的脸几乎一样,但她清楚地知道,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她哽咽了一声,“嫂子好吗?”
“她很好,不过今天孩子不太安分,她照顾好孩子,下午会来看看你。”
原来,他们都有孩子了,楚鸢艰难地闭上眼,“你能跟我讲一讲你和嫂子的故事吗?”
这种事情本是很冒昧的事情,但念在楚鸢的身体情况,沈时礼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和你嫂子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后来,楚鸢算了下,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和沈时礼认识两年后。
沈时礼和沈时泽是双胞胎,但因为两个人喜好天差地别……从小对艺术充满浓烈兴趣的沈时礼不愿意继承家业……在一向经商为重的沈家来说,算是个异类,就算是沈家内部也很少提及他,他的经商天赋可谓是零。
无奈之下,沈家人只能允许他出国读艺术……人啊,一离开家乡,就容易和家里人的关系变单薄,沈时礼也逃不过这样的自然规律……自那之后,沈家就很少提及沈时礼了,别说楚鸢了,就算是梁晶都不知道沈家还有一个沈时礼。
她和沈时泽结婚之后就是一个互相不搭理的状态,沈时泽自然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他在国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两个人从同学走向夫妻,家里人很是开明,加之人在国外,对他的婚姻大事并不过问,两个人也是相伴了多年,去年才生下了儿子,谈到妻子的时候,他眉眼间都是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楚鸢看着他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意,心里的酸楚感却一点一点地加重,像是马上就要心里崩溃一样。
楚鸢吸了吸鼻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是说如果,后来,你家人要求你再娶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办?你会对她和你的妻子一样好吗?”沈时礼忽然愣住,他从未想过楚鸢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这种问题在他的人生中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他垂眸看着楚鸢发白的唇色,大概是病痛又发作了,她正在忍着痛,可就算是忍着痛,她也要问他这个问题,沈时礼想起昨天遇见她时的情境,又偏头朝门口沈时泽站着的地方看去,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沈时礼淡笑着捏起她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细声软语,“所以,你释怀了吗?”
楚鸢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沈时礼她小时候见过她这件事情,有些秘密,就该烂在心里,留在沈时礼记忆中的楚鸢只能漂亮的,年轻的,好看的。
下午的时候,沈时礼的妻子果然来了,楚鸢匆匆和她见了一面,她有种典型中式美女的五官,端庄典雅,和沈时礼这样的谦谦公子很是相配。
隔着一扇门,她看到沈时礼像捧着一件宝贝一样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个吻。
好幸福。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沾湿了床。
可是这样的幸福,原来是该属于谁的呢?
沈时礼走的时候,走到她床边,告诉了她一个埋藏很久的秘密。
当年为了让她嫁给沈时泽,沈家人给了靳玥一笔钱,让她出国从此远离沈时泽,那笔钱的数额是靳玥不能拒绝的,靳玥拿着那笔钱去了英国,之后在一次出海游玩时,不幸溺海身亡,靳玥玩耍的地方风大狼藉,尸体一路流到了下游,那块是英国自杀率最高的流域,所以当时媒体的报道就是自杀。
传到国内,传到沈时泽的耳朵里,楚鸢就变成了杀死靳玥的凶手。
“你告诉沈时泽了吗?”
“告诉了。”
楚鸢死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她这些年的罪到底是为谁受的呢?轻飘飘的一句误会,一朵玫瑰跌落悬崖,最后连同根.茎一起腐烂地彻彻底底。
她想要爬起来大喊大叫,痛哭她这些年的委屈……但是她一点都做不到了,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往前走,和药水瓶里的水滴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沈时泽啊,沈时泽...
楚鸢不断重复着ḺẔ三个字,直到痛意爬满全身,鲜血氤氲满床。
当天晚上,沈时泽很晚才到病房来看她,不等他说话,楚鸢缓缓开口,“沈时泽,你带我去看一场烟花吧,我想最后去看一场烟花,我听说,城北烟花销售中心那一块不仅烟花多,还是最好的看烟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