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下没拉住,半个身子跌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沈时泽正对着打开的门发呆,越过缝隙,楚辞看到了地上被摆放地整整齐齐的车钥匙。沈时泽蹲下,抓起那串车钥匙,他想了很久才想起这是楚鸢的车钥匙,她刚嫁过来的那会,要求他买的,他当时就甩了她一张银行卡。卡上没多少钱,总共就二十来万,但楚鸢还是开开心心地买了一辆大众,这个牌子的车子,放在从前楚鸢这样的大小姐是不屑一顾的……但楚鸢还是开了五年,尽管后来她赚的钱多了好几个零,却也没舍得换。
沈时泽的情绪变化很明显,就连楚辞都察觉到了,从刚才楚鸢说要走开始,沈时泽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光滑的肚皮,咬了咬牙,扑过去勾住沈时泽的肩膀,贴在他身上,沈时泽衣服上好闻的香水味顺势钻入她的鼻腔。
她记得这个味道,从前楚鸢没出嫁的时候,在家里就喜欢在衣柜里挂上香片。
楚辞伸手扯了扯沈时泽的领带,“阿泽,医生说我怀孕后要格外注意环境,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水啊,好像有点刺鼻了……要不,我们明天把它换了,我怕对宝宝有影响。”
柔.软的手覆在沈时泽的脖子上,有些凉,沈时泽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香气,他在家里向来都是衣服往沙发上一扔,都是楚鸢事后洗好挂进衣柜的,习惯了这样衣来伸手的感觉,他便忽视了很多的细节。
他忽然推开她起身,“我去看看楚鸢。”
楚辞拉住他的手倔强地摇头,“阿泽,别去,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会害怕,我对这边不熟悉,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头晕晕的,好像是感冒了,你说会不会贫血,我好怕...”
她的眼睛又红了,这次还有晶莹的眼泪往下落,滴在床单上,氤出一大片水渍,沈时泽有轻度洁癖……尤其是对床具的要求格外高,看到床上的水渍,嫌弃的表情浮上眼底……但他忍住了,睨了楚辞一眼,还是大步一抬,往门外走。
楚辞一下没拉住,半个身子跌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沈时泽正对着打开的门发呆,越过缝隙,楚辞看到了地上被摆放地整整齐齐的车钥匙。
沈时泽蹲下,抓起那串车钥匙,他想了很久才想起这是楚鸢的车钥匙,她刚嫁过来的那会,要求他买的,他当时就甩了她一张银行卡。
卡上没多少钱,总共就二十来万,但楚鸢还是开开心心地买了一辆大众,这个牌子的车子,放在从前楚鸢这样的大小姐是不屑一顾的……但楚鸢还是开了五年,尽管后来她赚的钱多了好几个零,却也没舍得换。
莫名的,沈时泽的心里有些烦躁。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心烦意乱地踢开门口的钥匙,信封被他踢破了,小钥匙七零八落地飞拎出去,沈时泽没空去管那些钥匙,三步并做地上了楼。
打开楚鸢的房门。
里面却异常地安静,空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沈时泽还是头一次来楚鸢的房间,结婚之后他们就分房睡了,他缓慢地走进去,看到桌子上有张纸。
沈时泽怔了一下,手指抵着纸张的一角拉到自己的跟前,窗外漫进来的阳光反射在光洁的纸张上,刺地他睁不开眼。
等到他眼睛适应,光芒散去的时候,沈时泽才看到纸张上硕大的字。
离婚协议书。
她竟然真的敢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