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下起了细雨,尽是冷寒。时念一身黑色过膝长裙,胸前别着小菊花,一动不动望着墓碑上时母的遗像。在场的亲戚一个个都让她“节哀顺变。”只有段清衍默默陪在她身边。时念应付着亲戚,眼睛却干涩的挤不出一滴眼泪。只有冰冷的雨一滴滴打在身上,冷意刺骨。待周边的亲戚朋友皆慢慢离去。整个墓园只剩下自己和段清衍,时念才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段清衍还站在原地不动。
段清衍赶到时,冰冷的抢救室里唯一亮着时念头顶一盏白炽灯。
时念瘫坐在铺满白布的病床旁,无声地流着泪。
段清衍凝着时念的单薄的背影,眼中闪过心疼。握紧了拳头。
他走到她身旁,伸手去拉:“念念,伯母已经走了,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闻声,时念失魂抬头,一双眼里布满红血丝。
她含泪哭道:“清衍,我没有妈妈了……”
段清衍眸光颤动。
他什么都没说,只蹲下身将时念拥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靠着段清衍,时念才感知到一丝久违的温度,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男人。
……
接下来一周,段清衍在时家忙前忙后。
将时母的葬礼操办得井井有条。
时念有一瞬觉得段清衍又成了自己的依靠。
追悼会接近尾声,众宾客跟随着时念来到墓园送时母入葬。
凌山墓园。
阴沉的天下起了细雨,尽是冷寒。
时念一身黑色过膝长裙,胸前别着小菊花,一动不动望着墓碑上时母的遗像。
在场的亲戚一个个都让她“节哀顺变。”
只有段清衍默默陪在她身边。
时念应付着亲戚,眼睛却干涩的挤不出一滴眼泪。
只有冰冷的雨一滴滴打在身上,冷意刺骨。
待周边的亲戚朋友皆慢慢离去。
整个墓园只剩下自己和段清衍,时念才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段清衍还站在原地不动。
时念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清衍,你怎么了?”
段清衍望着她,将一张大红的结婚请柬递了过来。
“我跟林馨月明天就要出国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
男人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无情地割破她伤痕累累的心。
时念看着他递来的结婚请柬,眼角蓄满泪水。
她看着眼前爱了爱了八年的男人,呼吸仿若停滞。
良久,时念含泪痴痴一笑:“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段清衍,你又骗我。”
四年前,他骗她会娶她。
四年后,他骗她会永远陪着她。
时念夺过段清衍手中的请柬,一帧帧撕碎,连同把最后的爱意一起扬在空中。
她嘶声力竭的朝他怒吼:“段清衍,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时念淋着雨转身离开。
请柬的碎纸迎着雨滴在女人的背影里坠落。
细雨慢慢变大。
顷刻间,男人浑身湿透。
雨水似是穿透他的皮肤,痛入骨髓。
段清衍眸色黯淡,他蹲下身,将粉碎的请柬一帧帧拼凑。
良久,拼凑好的请柬落款处用烫金醒目的写着两个人名——
“新郎:段清衍,新娘: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