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一袭白裙,赤着脚站在海湾边,凝望着脚底的波涛骇浪,纵身一跃……无尽的冰凉如同寒针刺穿她每一个毛孔,直至将她全身冻麻,无力反抗。窒息……温暖……是——温暖!一阵熟悉的木质清香袭入她的鼻腔。时念猛然睁眼。段清衍浑身湿透,发丝黏在他白皙的脸上,怀抱着时念。“时念,你醒了?”时念眯起眼,段清衍清朗冷峻的侧脸顿时被眼里的水雾氤氲:“清衍?”她死了?所以她又能看见他了?
听着安浅的话。
时念只觉得心口仿佛压着尖锐的石头,上下摩挲把她的血管磨得血肉骄横,喘不过气。
无能为力的感觉,这是她第三次体会了。
许久,时念再无力哭泣,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
时念从出租屋里醒来,若无其事地刷牙洗漱,随后坐在安浅对面边刷手机边吃着早餐。
安浅直直盯着时念的脸,生怕她再难过。
可时念却刷着刷着手机笑了起来,递给她看:“浅浅,你看这个小孩……”
无论她怎么掩饰,却心余力绌。
迎来的只有安浅的担心:“念念,你没事吧?”
时念收回手机,故作镇定:“我没事啊。”
可面对安浅灼热的目光,时念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鼻尖翻涌着酸涩。
“我真没事,我想好好生活。”
音落,时念眼眶的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又笑了起来。
安浅望着时念的模样心里酸涩不堪,抬手扶了扶时念单薄的肩。
“念念,我帮你向公司请假了,这段时间你好好放松一下。”
时念用手给自己猩红的眼眶扇了扇风,随后定睛望着安浅:“谢谢你,浅浅。”
说完,时念转身回了房间……
三天后。
元嘉海湾。
天色渐沉,脚下的海浪排挤着壁湾,犹如道道马鬃。
时念望着脚边被浪潮掀起的浪花。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四年半以前她和段清衍光着脚丫躲在元嘉海湾下面,等着薛卓霖一群人来寻找。
那一刻她紧紧贴着段清衍,感受着他那一颗蓬勃跳动的心。
炙热,狂妄。
当时的她假装失足跌入海里,等着段清衍不顾一切跳下海来救自己。
然后在海里憋着气偷偷抓住段清衍的脚……
寒风四起,时念突如其来的喷嚏将她拉回现实。
时念不禁嗤笑一声,这一次她掉下去,就没有人来救了。
暮色降临。
时念一袭白裙,赤着脚站在海湾边,凝望着脚底的波涛骇浪,纵身一跃……
无尽的冰凉如同寒针刺穿她每一个毛孔,直至将她全身冻麻,无力反抗。
窒息……温暖……
是——温暖!
一阵熟悉的木质清香袭入她的鼻腔。
时念猛然睁眼。
段清衍浑身湿透,发丝黏在他白皙的脸上,怀抱着时念。
“时念,你醒了?”
时念眯起眼,段清衍清朗冷峻的侧脸顿时被眼里的水雾氤氲:“清衍?”
她死了?所以她又能看见他了?
来不及多想,时念一把搂住段清衍,感受着男人身上的香味和暖意。
“清衍,太好了我又能看见你了。”
正当这时,身后传来一记亮丽的女声:“你们在干什么?”
闻声,段清衍立刻松开怀抱时念的手,站起身。
时念被狠狠摔在地上,身上的寒意夹杂着骨骼破碎般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