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宝能说啥?这小子自来熟的让他脑壳疼!只当没看见,靖宝跟着吴姐夫随阶直上二楼。“小七,你等等我啊!”陆怀奇追上去。……松鹤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三楼则是贵人玩乐的地方。一排如意菱花大窗,被叉杆撑住半开,临窗坐着一位男子,悠闲的吃酒听曲。他年纪不算大,二十出头,一身家常衣裳,却气度非凡,因长期在北疆驻藩,俊朗的脸上有风霜之色。正是昊王李君羡。他对面坐着的,是顾长平,慢悠悠地呷着酒,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见过混的,没见过这么混的,靖宝真想一脚踹死这小子。
她嗔怒的样子,把陆怀奇看呆了。
他娘的!
这南边书生的眉眼,怎长得如此好看?
松鹤楼是京城最富丽堂皇的酒肆,牌匾由太子亲自手书,陡然多了尊贵的意味。
三人下轿,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女子随着胡琴咿呀唱曲儿。
靖宝一听,觉得熟悉。
“这唱得还是我们南边的曲子!”
“松鹤楼的老板就是你们南边的人。”吴诚刚笑道。
“听说这里的女伎都是从扬州请来的瘦马,贼漂亮,贼水灵,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陆怀奇冲靖宝挤了挤眼睛,今儿吴姐夫请客,表弟你有福气了。
靖宝能说啥?
这小子自来熟的让他脑壳疼!
只当没看见,靖宝跟着吴姐夫随阶直上二楼。
“小七,你等等我啊!”
陆怀奇追上去。
……
松鹤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三楼则是贵人玩乐的地方。
一排如意菱花大窗,被叉杆撑住半开,临窗坐着一位男子,悠闲的吃酒听曲。
他年纪不算大,二十出头,一身家常衣裳,却气度非凡,因长期在北疆驻藩,俊朗的脸上有风霜之色。
正是昊王李君羡。
他对面坐着的,是顾长平,慢悠悠地呷着酒,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李君羡朝身后的亲卫看一眼,亲卫立刻将酒楼伙计支开,掩门退下。
李君羡:“国子监马上要进新人了,这拨人当中要有好的,你帮我留意着。”
顾长平放下酒杯,道:“先看看再说。”
李君羡:“宣平侯那事,你可有什么与我说的?”
顾长平:“宣平侯不是傻子,打听一下就知道那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主子把他当成条野狗弃了,你却救了他一府数百口,这恩情,比天大。”
“所以……”李君羡修长手指点了下桌面。
顾长平:“所以,与其等国子监那帮人翅膀慢慢变硬,不如拉拢一个现成的。”
李君羡:“连官位都没了,就只剩一个已经袭了三代的爵位,这现成的不太好使啊!”
顾长平摇摇头,“百年世家,难道就那么几斤破铁?再说了,就算不好使,削了太子一根手指,不也是十二郎想看到的?”
李君羡微微抬眼,用一种近乎探索的目光打量他。
顾长平回看他,眼中静水深流。
半晌,李君羡挪开视线,没好气道:“你可知道,我当着满朝文武说那样一句话,冒了多大的风险?”
顾长平替他斟酒,“富贵险中求,这不过来了吗!”
李君羡手指冲他点点,“这顿酒,你作东。”
“必须我请!”
顾长平执起酒杯,举手为敬。
李君羡与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这时,正好外头唱曲的唱到动人处。
“若论戏唱得好,还是京里的戏班子;若论戏唱得俏,还得是南边的。”
李君羡:“就好比女人一样,京中的大家闺秀好是好,就是端着;比不得南边的女人,水灵灵的,眼睛一勾,能勾出人的魂儿来。”
顾长平有些无可奈何。
他和十二郎一同长大,太清楚这人性子,这人对女色一事并不热衷,却喜欢说些骚话。
从前是为自保,在皇帝面前故意做出风流样,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
顾长平不理他,自顾自吃菜,吃完,又慢慢舀了碗豆腐汤解腻。
吃得半饱,一抬头,看到李君羡目光炯炯俯视窗外某处,也跟着望去,却见二楼某处雅间,围坐着三人。
其中一人,朝着窗坐,正是那女扮男装之人,这人对着一桌菜吃得津津有味。
顾长平垂下眼,掩了眼中的冷意。
各州各府举荐来的学子,仅有一半人能通过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还有三日便要上场,这人不光胆子大,心儿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