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一天,朱小华没有上门,第二天,江晴宛下工后碰到她,朱小华躲着她走,第三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江晴宛倒是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晚上她依旧给傅汀州泡药浴,姐妹俩在屋子里收拾过几天要去京市的东西。“傅汀州,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啊?你说这许家怎么没一个好人呢?也就许圆和许小宝现在变成好孩子了,你大嫂那么一个老实人,在家里也是老黄牛一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说实话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江晴宛搬到老房子这边,让石歧帮忙将一个ᴊsɢ大通间改造成一大一小两个空间,大的那边日常睡觉吃饭,小的这边设置成密闭空间
江晴宛见今天时间还早,而且明天还得上工,过几日更是要去京市,许家大嫂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当即让石奶奶帮着看好几个孩子,她趁着天色早,借了大队长家的自行车赶往邮局。
好在邮局下班之前江晴宛赶到,工作人员了解到情况,连忙查询,好在记录齐全,把五年来姜家叔叔给她寄东西的时间以及具体清单都找了出来,而取东西签字的地方写着朱小华三个字。
因为姜家叔叔每次寄来的钱和东西不少,经手的工作人员陈晓梅印象深刻,仔细回忆一番说是五年前朱小华帮江晴宛寄给父母的信,然后刚好姜家叔叔寄来了东西,她得知二人是一家人,就让朱小华帮着带回去,之后每年两次邮寄来的东西都是朱小华来取的。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无害的人居然也有这种心机,贪掉一次也就够了,可这朱小华却没有一丝愧疚,五年来割断自己与家人的联系。身处其中,江晴宛才知道书中原主这一角色有多悲惨,在没有详细描述的剧情中原主经历了多少。如果不是她来了,想必这件事会成为永久的秘密。
此时江晴宛没有身为局外人的冷静,自穿书以来发生的种种,都让她深刻共情,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重演。
江晴宛的事情说到底也有邮局工作人员的疏漏,陈晓梅内心忐忑不安,她经人介绍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份好工作,如果江晴宛告到上面,她肯定要丢饭碗的,于是她态度诚恳的和江晴宛道歉,如果有什么需要她证明的地方,她可以随时出现提供证据。
江晴宛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也许朱小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她把所有偷拿的东西还给她,自己也不介意息事宁人。
“这样吧,五天后下午四点,如果我没有过来找你,你就报警拿着这些证据带着公安到桃花村。”江晴宛将家里地址写到纸上交给陈晓梅,她给朱小华五天时间,如果她送还东西,那事情就当没发生,如果她装不知道或是抵赖,那就让警察来解决。
陈晓梅自然是答应,表示自己会好好配合。
而另一边,天气渐晚,江晴宛还没有回到家,许小宝和许圆担心许奚和许染两个人害怕,所以迟迟没有走,不停安抚情绪有些担忧的妹妹们。
等到江晴宛回来,姐弟俩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江晴宛再一次给他们托以重任,让他们给大伯母传话,他们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郑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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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第一天,朱小华没有上门,第二天,江晴宛下工后碰到她,朱小华躲着她走,第三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江晴宛倒是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晚上她依旧给傅汀州泡药浴,姐妹俩在屋子里收拾过几天要去京市的东西。
“傅汀州,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啊?你说这许家怎么没一个好人呢?也就许圆和许小宝现在变成好孩子了,你大嫂那么一个老实人,在家里也是老黄牛一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说实话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江晴宛搬到老房子这边,让石歧帮忙将一个ᴊsɢ大通间改造成一大一小两个空间,大的那边日常睡觉吃饭,小的这边设置成密闭空间用来洗澡洗漱。如今江晴宛对着傅汀州没有了一开始的不自在,甚至还能对着光着身子泡药浴的男人轻松聊天,时不时给他加热水、放入调配好的中药材。
“从京市回来,下个月我就正式去卫生所上班了,到时候肚子也五个月大了,你这个便宜爹不会躺到孩子出生吧?你两个宝贝女儿都盼着你醒来呢。”
江晴宛虽然觉得傅汀州这么躺着也挺好,反正他也没啥用,但想到自己这么辛苦,傅汀州每天舒服躺平就不平衡。她宁愿多一个室友,最好多点眼色,帮衬着家里,多干点活,这样的话江晴宛不介意暂时让他吃几年软饭,时机一成熟他们自然是一拍两散。
“我对不起你,姜知青,你受累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江晴宛正坐在浴桶旁昏昏欲睡,她现在孕期,除了嗜睡倒是没有其他症状,傅汀州猝不及防出声,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打起精神抬头一看,好家伙,一双漂亮幽深的丹凤眼满是愧疚凝视着她!
“你……你醒了?”江晴宛也是宠辱不惊,心率失衡几十秒后渐渐恢复冷静,她是那种遇到惊吓会失声但不会大吼大叫的人,否则此时尖叫声定会掀翻房顶。
“嗯,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昏睡,你照顾两个孩子辛苦了,现在肚子里还有……”傅汀州喉咙干涩,感谢和亏欠的话说得再多也无法弥补,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没事儿,你也不容易,醒来就好。嗯……现在药浴差不多了,你腿上应该有知觉吧?能起来吗?”
江晴宛不习惯有人一直用歉疚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转过话题。
“有一些酸胀的感觉,但是腿上没有力气。”
江晴宛了解,没有多言,将浴桶的水排出,默不作声给他擦干净水珠,像往日一样将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撑着他放到轮椅上。现在傅汀州清醒着,在他的配合下这一套流程比往日轻松了许多。说实话即使江晴宛力气大,轮椅和浴桶都是特制的,但每天将一个成年男人移动来移动去也挺费劲儿。
本来乏味的日常工作,在江晴宛看到男人面上不明显的红晕和通红的耳垂时,觉得有些不一样,没想到冷硬的糙汉子居然有害羞这种神情。江晴宛在心里默默憋笑。
许奚和许染听到傅汀州喊她们的声音也惊到了,小孩子当然控制不住情绪,愣神过后就是狂喜,一左一右扑到他怀里,小脸红扑扑的。
江晴宛没有打扰父女情深,走到一边继续收拾东西,听着软糯的童音一直喊着“爸爸”,而男人明显轻柔的不厌其烦地回应,她也不自觉笑了。
傅汀州醒来的第一天,石歧和石奶奶得知消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石歧性子直,见傅汀州虽然开心但有一丝落寞,知道他对于许家人除了许圆和许小宝,没有人过来看他一眼还是在意的,直接把当初那骇人听闻的“活埋”事件说了。
傅汀州陷入良久的沉默,一下子欢快的气氛冷凝,所有人怜惜又担忧的看着他。
“我都习惯了,现在分家了也好……也好。”可傅汀州嘴里说着也好,眼中却湿润,眼泪在眼眶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姐妹俩见状毫不犹豫的抱住他,泪珠打湿了他的肩膀,明明是女儿安慰父亲,后来却成了父母安慰女儿。
江晴宛见傅汀州眼眶通红,轻拍了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夜深人静之时,江晴宛睡意朦胧间依稀看到傅汀州一人摇着轮椅,在外面待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