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薇,你醒了?”她抬眸,迎上了谭惠芝关切的目光。“谭姨,我怎么在这儿?”乔予薇一开口,发现自己喉咙肿痛,声音沙哑。“你病了,高烧不退,把我们都吓坏了,”谭惠芝虽已快五十,但长得漂亮,又保养得当,精致又温柔,说话更是软侬细语,很是亲切。予薇望向窗外,天黑已暗,她问,“我睡多久了?”“一天一夜。”谭惠芝说,“你睡到中午都没醒,我去房间看你,发现你烧得迷迷糊糊,把我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乔予薇到家时,已近晚上十点,路过客厅,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她驻足望过去,不知道乔茵茵刚刚说了什么,乔兴成跟谭惠芝笑得合不拢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那一刻,她感觉,在这个家里,她像个外人,即使平日里,乔兴成是个慈父,谭惠芝是个温柔贤慧的继母。
她转身上了楼,回到房间,却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闷头就睡。
起初,她浑身冰冷,无法入眠,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又热得不行,一时间,她在冰火两重天里挣扎着。
终于,沉睡过去,却又惊醒,
又是那片让她窒息的大海,她在黑暗的海面上浮沉,呼吸困难,眼看就要被海水淹没,她挣扎着,拼命的朝甲板上的人伸手,黑暗里,得到的仍旧是那句恶狠狠的“去死吧”!
她绝望,想呼“救命”,可张开嘴,不管怎么努力,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力气用尽,身体慢慢下沉,海水淹没她的下巴,口鼻……她已经不能呼吸,窒息感瞬间袭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时……
“啊!”
猛的,她睁开了眼,视线里,是白色的墙壁,呼吸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想起刚刚的梦境,她心有余悸,那真实的窒息感让她闷得慌。
她刚一翻身,手臂传来微疼,她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
“予薇,你醒了?”
她抬眸,迎上了谭惠芝关切的目光。
“谭姨,我怎么在这儿?”乔予薇一开口,发现自己喉咙肿痛,声音沙哑。
“你病了,高烧不退,把我们都吓坏了,”谭惠芝虽已快五十,但长得漂亮,又保养得当,精致又温柔,说话更是软侬细语,很是亲切。
予薇望向窗外,天黑已暗,她问,“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谭惠芝说,“你睡到中午都没醒,我去房间看你,发现你烧得迷迷糊糊,把我吓坏了,赶紧叫了救护车。”
予薇默然,她昨晚在环山路上走了那么久,天寒地冻的,她差点冻僵,会感冒发烧也不奇怪。
谭惠芝伸手履上予薇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予薇,你感觉好点儿没有?”
予薇微微点头。
“你肯定饿了吧,我带了粥来,还热着呢,来吃一点儿。”谭惠芝说着,盛了一小碗粥。并帮予薇把病床摇起来。
“谢谢谭姨。”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谭惠芝轻嗔道。
温温的粥入口,蓦的,让乔予薇想起那满是茉莉花香的温水,还有,那双带着研判的幽黑双眸。天啦,她怎么会想到他?
“听说你生病,启明下午来过了。”谭惠芝坐在病床边,温温柔柔的说着,“喏,还送了这么大一束花,”她说,“看得出来,他对你很用心。”
乔予薇这才发现桌上那束包装精美,正绚丽盛开的红玫瑰,叶启明这表面功夫,做的确实滴水不漏,可在她看来,那束花太过讽刺,她沉默垂眸,慢慢的喝着粥。
“予薇呀,”谭惠芝说,“启明这件事,我知道你难受,换作是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会不开心,可你也别因为这种事伤害自己呀,你说这大雪天的,你意气用从叶家跑出来,启明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看,这冻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不值得。”
见她闷声喝粥不说话,谭惠芝又继续说:“唉,不管怎么说,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