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宁北点燃一根香烟,屋内的欢声笑语,让宁北的目光,逐渐深邃,追忆。别离了八年的云海,承载了宁北年幼的时光。不知道路叔和杨婶,过得好不好,小路遥现在,应该也长成大姑娘了吧?“姐夫。”银铃似的呼唤,让宁北回过神来,乔梦婕望着宁北,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宁北一怔:“哦?这么明显?”乔梦婕点了点头。她醒来后,就一直在观察宁北。宁北看着淅沥的大雨,问道:“梦婕,如果你亏欠了别人太多,你会怎么办?”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午后,大雨淅沥。
阳台上,宁北点燃一根香烟,屋内的欢声笑语,让宁北的目光,逐渐深邃,追忆。
别离了八年的云海,承载了宁北年幼的时光。
不知道路叔和杨婶,过得好不好,小路遥现在,应该也长成大姑娘了吧?
“姐夫。”银铃似的呼唤,让宁北回过神来,乔梦婕望着宁北,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宁北一怔:“哦?这么明显?”
乔梦婕点了点头。
她醒来后,就一直在观察宁北。
宁北看着淅沥的大雨,问道:“梦婕,如果你亏欠了别人太多,你会怎么办?”
乔梦婕眨眨眼:“亏欠了,就去弥补啊!”
“那如果没资格呢?”
乔梦婕思索片刻,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无论有没有资格,只要用真心去做,做到自己无憾就好了。”
宁北眼前一亮。
是啊,做到自己无憾就好了,何必在乎这么多!
宁北给乔默涵打招呼时,乔默涵脱口而出:“用不用我送你?”
宁北一怔,笑道:“不用。”
宁北刚走出庄园,乔默涵就接到秘书电话。
下一秒,她蹭的一下站起,脸色大变。
“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一个小时前,项目施工,一名工人坠楼身亡。
工地上,聚集了一百多名闹事的地痞流氓,他们打着为身亡工人鸣不平的名义,四处打砸,阻挠工地施工,还打伤了好几名工地员工。
乔默涵猜到,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刚要动身,电话再次响起:
“不想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就一个人来九龙山庄……”
……
宁北脚踩人字拖,漫步在大街上,回忆着八年前,他在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
突然,两辆面包车,停在宁北面前。
一个身材健硕的文身男,带着一群手下,将他围了起来。
“你就是宁北?”
“有事?”
宁北看着面前的壮汉,眉头微微一挑。
“小子,我叫李虎,云海聚义堂堂主,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废了他!”
李虎大手一挥,几名壮汉扬起拳头,就朝宁北脸上砸来。
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是要废掉宁北。
然而,不等他们出手。
宁北一巴掌一个,将几人扇飞出去。
“兄弟们,一起上!”
意识到宁北是个练家子,李虎不敢懈怠。
一声令下,十几名壮汉,纷纷掏出匕首,朝宁北冲去。
“不堪一击。”
宁北轻哼一声。
下一秒。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
这些朝宁北冲来的壮汉,连宁北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就感觉脑袋一沉,晕死过去。
“这不可能……”
李虎仿佛见鬼一般,吓傻在原地。
宁北的强大,远超出他的认知。
宁北眼中始终带着疑惑。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雷强?还是?
眼看宁北一步步向他走来,李虎内心彻底崩溃。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宁爷,我坦白,是乔云鹏让我来的,我只是拿钱办事。”
“放过我……”
乔云鹏?
宁北一笑:“原来是大舅哥啊。”
没想到,最先忍不住的,是乔云鹏。
不过,宁北现在,也没功夫搭理他。
“正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宁北说道:“把那几个还能动弹的也带上,事情办不好,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落。
宁北一巴掌拍在路边栏杆上。
循声望去,栏杆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手印!
李虎顿时脊背发凉。
这还是人吗?
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
崇州区,云海仅存的贫民区。
道路泥泞,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林立的高楼大厦包围中,这片平房瓦砾,仿佛被世间遗忘。
这里,却充满了宁北的童年。
站在一间破败的平房门前,宁北紧张起来。
在域外,他是天神殿殿主,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死神。
但是现在,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永远忘不了,所有亲戚都不肯收留他时,路叔和杨婶那温暖的笑容,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还有那个可爱能干的小丫头,冬天不顾自己冻的通红,帮他洗衣服的小手。
宁北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房门。
激动,害怕,更是期待。
“谁呀?”
房门打开,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映入眼帘。
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朴素的打扮,披散着发丝,垂直到肩膀靠下,俏脸上挂着一丝憔悴之色。
“小路遥!”
宁北声音颤抖,嗓子发干地喊出这三个字。
路遥闻言一怔。
旋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喊道:“哥?”
顷刻间,泪水涌现。
“是我,我回来了。”
宁北眼角红润,整整八年,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纵使铁血汉子,也有些经不起柔情。
“哥,你终于回来了……”
路遥窜进宁北怀里,哭喊声听得宁北心疼:“八年了,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大坏蛋,坏蛋……”
路遥紧紧抱着宁北,生怕一松开,他就会像八年前一样,不告而别。
宁北抚摸着路遥的秀发,柔声道:“不走了,以后,我就留下,好好保护小路遥,照顾小路遥。”
“路遥,谁啊?”
院子里传来路叔的声音。
“爸,妈,是哥回来了!”
路遥赶紧松开宁北,拉着他走进院子。
杨婶身形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北:“小北,真的是你,八年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宁北刚要开口,可当他看到路叔时,心头却猛地一震。
“路叔,你怎么了?”
记忆中,路叔是一名温润斯文的教书先生,可此时,却头发花白,满脸病态的躺在轮椅上。
“真回来了!”路叔老泪纵横,想要起身拍拍宁北的肩膀,却无能为力,“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问了,都过去了……”
握住路叔枯瘦的手掌,宁北又怎么可能不追问?
这八年,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算了,你早晚会知道的。”
路叔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八年前,宁北被宁老怪带走后,路叔和杨婶,一直没放弃寻找他,退休后,两人在市场摆了一个鱼摊,路遥周末就去帮忙。
年轻漂亮的路遥,被地痞流氓黑狗看上,就想强娶回家。
路叔和他们理论,被打断了双腿。
还要求,每个月上交一万块钱。
否则,就强了路遥。
说到这,杨婶和路遥,早已泣不成声。
“他们找死!”
宁北眼中,涌起磅礴的杀意。
一拳砸在墙上,墙体瞬间皲裂。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拍响。
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房门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