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以后我们可要仰仗你了。”余玲玲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她觉得以后呆在岑曦身边,就有了浓浓的安全感。白宁深深看了岑曦一阵子,她可以肯定,此岑曦非比岑西,她都有重生再来一次的可能,借尸还魂又有什么稀奇,现在多了一个变化,或许是好事。“你写的字那么好,一般人应该模仿不出来。”白宁的一句话让知青点内的氛围瞬间冰冻。岑曦发现三位老知青脸色都白了三分。模仿?岑曦想问问白宁知道什么,但人家已经转身走了,啧啧。
新来的知青一人拿到了一张借条,岑曦看了看上面,内容很简单,就是某某同志于一九七五年五月十二日向黑县常屯公社兰岗大队借玉米面十斤、高粱米二十斤,红薯三十斤,承诺在夏收、秋收后归还大队出借粮。
岑曦多留了个心眼,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李会计,既然是借条,我觉得还是一式两份的好,大队里保管一份,咱们自己手里也留一份,也好时时提醒咱们要尽快还上公家的粮食。”
众人朝着出声的人看去,是白宁。
“白知青说得有道理。”谢广坤瞬间出声附和,“咱们是下乡建设农村的,就该有鞭策前行的动力,之后也能好好上工,多攒些工分。”
李光明一口答应了,本就是手写的,他当场就把上衣口袋里插着的钢笔拿下来,又掏出小本子,把借条原模原样的抄写了七遍。
“这读过书的就是会来事,就是苦得咱们李会计要多写几个字了。”
“人李会计都没话说,要你们这些老娘们操碎心,我看是你们瞧中了李会计还没娶媳妇,变着法儿的讨人家欢心。”
“切,你难道不是?”
“我当然不是,我就是趁机多瞅瞅咱们李会计的那笔好字。”
……
岑曦看着那光滑没有毛的笔,还有那握笔的架势,有些唏嘘,这能写出什么好看字,都没有运用到臂肘的力量,靠着手指用力,手腕承辅,能有什么力道和气度。
凑近跟旁人一起看了几眼那个李光明的字,果然徒有其表,瞧着还算干净,但每个字都软绵绵的,没有风骨,比她五岁时候写的字还如。
“好了,新知青一人两份,都签一下自己的名,然后在边上按上手印。”李光明放下笔,招呼七位知青轮着签名画押。
岑曦看着这架势,不知情的还以为在县衙大堂呢。
看着知青们一个个写字,各色各样的都有,每每刷新她的认知,原来没有最丑还有更丑,这么对比起来,那个李光明还真算碟子菜了。
诶哟,这位白宁的字倒是还能见人,龙蛇竞走、铁画银钩,虽然只是简单的笔划,但自有独特的傲骨。
等轮到岑曦的时候,她十分自然的拿起钢笔,略显生疏的握着在空气中动作笔划了几下加以调整自己的手势,最后手肘悬空,运肘带动手腕和手指,凌厉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熟知的名字:岑曦。
无论是在兰国还是在这个叫华国的年代,她的名字一如既往的笔划。
李光明和白宁在看到岑曦写下的名字后全都瞳孔一缩,一样的震惊。
“岑西,你连自己名字是哪个西都不知道?”孙红英一脸无语的点了点那个格外复杂的“曦”字。
“我这是把自己想改的名字给写出来了,嘿嘿。”岑曦咧嘴笑道,“等去了派出所我就要给自己改名岑曦,那时候夏收肯定还没开始,为了借条的精准,我特地写了要改的名字。”
“这个曦倒是比西字好看多了,就是笔划太多。”陆乐乐说道,“不过岑曦你字写得真好,这么难的字还写得这么好看。”
“过奖,过奖。”岑曦笑着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另一份上交了。
李光明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实则心里一阵恼怒,没想到这次来的女知青里,最漂亮的那两位写得一手好字,是一看就极具模仿挑战的字,李光明没有信心能重现,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
“大家伙儿去打谷场集合,想要猪肉的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工分换。”
哗啦啦一票人哄散开去,知青点只剩下知青们。
“岑曦,你可真厉害,一个人能猎到这么大的野猪,以后如果你再多打猎,都不需要下地了。”陆乐乐嘿嘿笑着。
三位老知青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岑曦,特别是余玲玲,眼底露出一丝憧憬和崇拜。
“岑曦,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以后我们可要仰仗你了。”余玲玲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她觉得以后呆在岑曦身边,就有了浓浓的安全感。
白宁深深看了岑曦一阵子,她可以肯定,此岑曦非比岑西,她都有重生再来一次的可能,借尸还魂又有什么稀奇,现在多了一个变化,或许是好事。
“你写的字那么好,一般人应该模仿不出来。”白宁的一句话让知青点内的氛围瞬间冰冻。
岑曦发现三位老知青脸色都白了三分。
模仿?
岑曦想问问白宁知道什么,但人家已经转身走了,啧啧。
“玲玲姐,能麻烦你帮忙去打谷场把我的那份肉领回来吗,咱们中午一起吃顿好的,我先去刘主任家把要打箱子的树背过去。”
余玲玲没想到岑曦会这么大方,眼睛瞬间就亮了,“让我们一起吃肉?”
“嗯,我厨艺不太好,难得吃一次肉,怎么也得吃顿好吃的红烧肉。”岑曦说道,“今儿中午也是咱们新老知青第一顿饭,合该吃好些。”
“我,我厨艺可好了。”余玲玲指着自己,一副被挑中的自豪感,“我这就去。”
岑曦到刘兰家的时候,院子里只有正在刨木的刘兰男人王兴中,看着瘦杆子背着一个需要一人两手合抱的树,他惊得差点拿不住手里的工具。
“是岑知青吧,阿兰跟我说过了,树你放到这儿来,我会抓紧给你打木箱子,五天后你来拿,到时带十斤细粮就好。”王兴中憨笑道。
“多谢。”
打谷场。
场地中央,一头大黑猪正被火把烧着黑色的毛发,一位五大三粗,左眉上一条五公分的刀疤直达左眼角的男人麻利的用菜刀刮去被烧焦的猪毛,露出白色的猪皮。
他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被村民围着,就等着刀疤屠夫料理好分猪肉。
余玲玲到打谷场的时候,都挤不进去,她又不敢硬挤。
“嘿,你们知青才几个工分,也来换猪肉?”
余玲玲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兰岗大队的二流子王栓,吓得她头都不敢回,只能支支吾吾说道,“我是替岑知青来领猪肉的。”
“哟,岑知青啊,我今儿刚回来就听过还没见过,我替她领,晚上在大队长家喝喜酒的时候我亲自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