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到了要回京的时候,乔吟又犹豫了。“阿诀,我,我想,我还是……”她支支吾吾的,连谢遇安的眼睛都不敢看。乔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在承乾门自尽的勇气,却连回京都不敢。谢遇安牵起她不安乱动的手,耐着心劝道:“若你要留下来,那我和你一起留下。”“不行。”乔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谢遇安现在是皇上,要是因为她而弃朝堂于不顾,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面对谢遇安略显炙热的目光,乔吟最终还是低头叹了口气:“好。”她转过身,刚想上马车,身后就传来秦奕的声音。
乔吟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她的顾虑,她不想谢遇安被人耻笑,况且陆瑾之才去,她怎么能立刻就跟着他京城。
思来想去,乔吟还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等师父头七……过了,咱们再走成吗?”
谢遇安见她没有拒绝要回去,自然是答应了。
烛火燃尽了,乔吟被谢遇安揽在怀内躺着,许是有些些许安全感,她困意袭来,枕着谢遇安的手臂睡着了。
黑夜中,谢遇安轻轻抚了一下乔吟额前的碎发,眉头不觉一蹙。
乔吟心中的顾虑他岂会不知,只是她总想着不想让他被耻笑,一味的逃避,他们迟早还会重蹈覆辙。
若再让那种事情发生第二次,那他谢遇安才真的是个废物。
“锦言,不要再离开我。”他俯身靠在乔吟的肩窝处,吸吮着让他安心的味道。
次日。
卯时刚过,谢遇安便带着乔吟去了城外陆瑾之的新墓。
“柳娉茹的墓在临安,等过了头七,我会送他回家,所以就先没有给他立碑。”
谢遇安放下手中装着纸钱和香的篮子,目中带着些许怅然。
与他相处才不过两三日,此时竟然已是天人永隔。
乔吟看着隆起的土堆前简单的一块木牌,点点头:“嗯,慕辰,谢谢你……”
“勿需道谢。”谢遇安不想乔吟对他太过见外,况且陆瑾之对他也有大恩。
乔吟跪了下来,点了一炷香插在地上:“师父,徒儿这些日子让您费心了……”
她低下头,眼眶有些湿润,倒了陆瑾之最喜欢的酒后将纸钱一一烧了。
烟雾中,她好像看见了陆瑾之那提着酒壶洒脱不羁的模样。
师父。乔吟吸了下红红的鼻子,心想着若有下辈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报答他。
祭拜过了陆瑾之,二人往家走着。
路过府衙时,乔吟却见府门紧闭,门口的衙役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乔吟扭过头,诧异的问着谢遇安。
谢遇安斜睨了一眼府门:“这种狗官我岂会留他。”
他早在陆瑾之说魏林不是善茬儿后便让刑部拿人了,而未破的灭门案也会由新上任的知府受理。
乔吟心中还有些许不甘,但此到底为官场之事,是谢遇安才能管的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陆瑾之头七过了,谢遇安已准备好了马车,连同乔吟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而真到了要回京的时候,乔吟又犹豫了。
“阿诀,我,我想,我还是……”她支支吾吾的,连谢遇安的眼睛都不敢看。
乔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在承乾门自尽的勇气,却连回京都不敢。
谢遇安牵起她不安乱动的手,耐着心劝道:“若你要留下来,那我和你一起留下。”
“不行。”乔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谢遇安现在是皇上,要是因为她而弃朝堂于不顾,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面对谢遇安略显炙热的目光,乔吟最终还是低头叹了口气:“好。”
她转过身,刚想上马车,身后就传来秦奕的声音。
“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