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姜永昌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崔绍琼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左母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喊:“哎哟永昌他爸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你把我一起带走吧!”“都怪我年纪大,洗不动衣服帮不上小莲了,现在遭人嫌,想走都没地方去啊……”她嗓门大,崔绍琼都没反应过来,屋门口就围过来一群人。看见这一幕,有人开口劝导:“小莲啊,洗洗衣服而已,大家冬天谁不用冷水洗衣服,没必要为这点事和你婆婆闹。”
如一道震雷在耳边炸响,崔绍琼狠狠愣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拉过安安的手臂:“安安,你刚刚说什么?!”
安安瘪着嘴往姜永昌怀里缩:“爸爸……”
姜永昌立刻钳住崔绍琼的手:“你弄疼他了。”
说完就将她的手甩开。
崔绍琼被甩去一边,手肘重重磕在柜子角上,一阵酸麻刺痛!
淑珍阿姨……她知道,彭淑珍是姜永昌团里的女兵,喜欢姜永昌。
而左母也特别喜欢彭淑珍,甚至不止一次在家里夸她。
安安一定是听了她的才会说出要换妈妈的话来。
而姜永昌的态度是什么?他是默认自己也想换个妻子吗?
崔绍琼心口一阵揪疼:“你怎么不听听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姜永昌却捂住安安耳朵,冷声开口:“你不该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吗?如果你真的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孩子会想换个妈妈吗?”
崔绍琼狠狠一震,手脚发冷。
她尽心尽力伺候这个家,上辈子连命都搭上了。
可姜永昌就像个盲人,看不见她的付出,什么都怪她。
崔绍琼心里委屈,干脆将一双长满冻疮的手伸到了姜永昌面前:“这些都是冬天用冷水洗衣服洗出来的伤,如果我不做活,不照顾安安和妈,怎么会有这些伤?”
“你忙,不常在家,但你有眼睛,别只靠耳朵听行吗?”
红肿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姜永昌皱起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崔绍琼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
左母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喊:“哎哟永昌他爸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你把我一起带走吧!”
“都怪我年纪大,洗不动衣服帮不上小莲了,现在遭人嫌,想走都没地方去啊……”
她嗓门大,崔绍琼都没反应过来,屋门口就围过来一群人。
看见这一幕,有人开口劝导:“小莲啊,洗洗衣服而已,大家冬天谁不用冷水洗衣服,没必要为这点事和你婆婆闹。”
“就是,大过年的,哭丧个脸多不吉利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崔绍琼脸上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越来越热。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告诉姜永昌自己没有不干活,也有在好好照顾安安。
偏偏左母又来颠倒黑白,让别人都觉得自己欺负了她!
“够了。”姜永昌把左母扶起来,冷冷看了眼崔绍琼,“你出去。”
委屈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崔绍琼心头。
但姜永昌不想听,她再想解释也没用。
门口围着的人都悻悻散了。
崔绍琼也站起身抬步往外走。
不想刚走出去,又一道军绿色身影走进大院,直直冲着她这边走来。
“嫂子。”女人笑容明朗。
正是彭淑珍。
崔绍琼微微拧起眉:“你来做什么?”
彭淑珍眼神往她身后的屋子里飘,脸上的笑和语气都变得羞涩:“是这样,我没家人,左营长就像我哥哥一样,所以我想问问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过年?”
哥哥,好一句哥哥。
上辈子,她就是用这样的理由接近姜永昌的吧?
崔绍琼手紧紧攥住,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这时,左母抱着安安从屋里走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哎呀小珍来了,快进屋坐。”
转头面向崔绍琼时,笑容又消失:“快去煮饺子,你要饿死我儿子和孙子吗?”
崔绍琼知道是赶不走彭淑珍了,只能端着饺子进了小厨房。
外面的交谈声和电视声混在一起。
崔绍琼心不在焉地煮着饺子,却突然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永昌?”
她喊了声,但无人应答。
崔绍琼忙关了火走出去看。
却只见玻璃窗外,姜永昌抱着安安,和左母、彭淑珍一起走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