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俊脸上勾勒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来,“我能有你矛盾么,口口声声想嫁给我,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却在爷爷的葬礼上跟我小姨父搂搂抱抱,姜晚,你是想报复我,还是存心想让乔雨难堪?”她皱了下眉,“乔雨算什么,也值得我让她难堪?”“那就是想报复我。”傅景深眉眼阴鸷,嗤笑一声,“从你跟贺明朗求婚,到给自己下药,引我发怒,又勾我上了你的道,一切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她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杜沛拦住乔雨,吊儿郎当的调笑,“没想到啊,宁城还有这样美的人儿,闷在这里也太委屈了,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乔雨刚和傅景深吵了一架,眉目冷淡的睨着他,语气有些冲,“让开!”
“还挺有性格的。”杜沛笑了笑,一脸兴味的盯着她,“别生气,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带你出去兜个风……”
乔雨清冷的眸子里尽是厌恶,“我说让开!”
“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就让开,怎么样?”
杜沛见她落单,更是毫无顾忌,死皮赖脸的纠缠着。
姜晚跟萧郁兰站在二楼,将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尽收眼底。
萧郁兰拧眉,“那个就是杜向东的侄子?”
“嗯。”
“未免也太上不了台面了。”萧郁兰勾唇一笑,“这乔雨的表情跟吃了炸药一样,你说,他俩刚刚在外面吵什么?”
姜晚抿了抿唇瓣,“管他们吵什么。”
“那我们现在是下去美女救美女,还是继续看笑话?”
“我看哪样都行不通。”姜晚瞥见从门口进来的冷俊身影,表情有些幽怨。
一模一样的情景,换了个对象,结果便大不相同了。
傅景深没有任何犹豫便上前隔开了两人,深邃的眉间压着火气,冷眼冷厉,“杜公子,这是姜老的葬礼,不是你的相亲大会!你要是学不会自重,我也不妨替你叔叔教教你。”
“傅……傅总。”
杜沛瞧见是他,顿时怂了下来。
下面再说了些什么,姜晚无心再听。
英雄救美的故事,太乏善可陈,尤其在女主角不是她的情况下,就更无聊了。
看着傅景深俊美清冷的身影,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了又沉。
她被杜沛纠缠,哪怕他就在不远处,也可以视而不见。
换成乔雨,他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萧郁兰叹口气,“还要下去吗?”
“去!”姜晚抬起下巴,精致的五官上一派强撑出来的倔强,“为什么不去,我才是主人。”
去是去了,但她却没有过问,只有漠视。
她太忙了。
太多事等着处理,没功夫也没心情去争风吃醋。
……
葬礼最后一天,按照风俗,是要守夜的。
第二天就要把骨灰送上山,等于是要在家里待最后一晚,所以亲朋好友都会留下来守夜。
因为要熬夜,所以大部分人会打麻将或者玩扑克牌打发时间。
给姜老守夜的不在少数,入夜了,姜家别墅里还是谈话声不断。
姜晚跪在灵堂前烧纸钱,素衣映着火光,眼睛红肿,娇艳的脸有着熬夜后的憔悴,但依旧美的让人心惊。
古语有云,要想俏,一身孝,这话不假。
萧郁兰长途跋涉,洗了个澡,眯了一觉,凌晨下来换她。
楼梯下了一半,瞧见不远处那道挺拔清俊的身影,微微一怔,顿住了脚步。
傅景深站在窗户边,半边身子都隐在暗处,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目光才变得肆无忌惮。
哪怕隔着距离,萧郁兰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占有欲。
怎么会呢?
男人目光的尽头不是乔雨,而是……姜晚。
萧郁兰盯着他时间长了点,便立即被发现,傅景深抬起头看了过来。
她心里一惊,却还是强装镇定的下楼。
姜晚跪得腿都麻了,萧郁兰扶她起来时,因为血液不循环,她差点又跌了回去。
一双有力的手适时的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鼻而来,姜晚抬头瞧见傅景深,表情有些错愕,“你……”
傅景深眉目冷淡,语带嘲讽,“明天还要去墓园,你搞成这样,连走都走不了,是想做给谁看?”
“反正不是给你看!”姜晚有些不快,“放我下来。”
傅景深根本不理她,只看了萧郁兰一眼,“你替她会儿。”
萧郁兰挑眉,“傅总,你这是拿什么身份命令我?”
“你猜!”
“我……”萧郁兰还想说什么,那男人已经抱着姜晚上了楼。
切。
萧郁兰撇撇嘴,“装什么帅。”
“我大侄子还需要装帅吗?”
声音风流潇洒,贺明朗翩翩而来,“小郁兰,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装不认识我?”
“这不是小姨父么,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坐太久飞机,所以没认出您来。”
萧郁兰抬头给了他一个假笑,“我这个人有点脸盲,尤其长相一般的,小姨父请见谅。”
“……”
长相一般的?
贺明朗嘴角僵了一瞬,“小郁兰,你可真记仇。”
他不过是三年前说了句她相貌普通,这个小姑娘就记恨到了现在。
萧郁兰唇角扯了个弧度,“彼此彼此。”
“……”
接连两次没得到好脸,贺明朗有些自讨没趣,半跪着烧了点纸钱便离开了。
楼上。
傅景深将怀里的女人丢在床上,扯了被子盖了上去。
姜晚一把将蒙住了头的被子扯下来,恼道,“傅景深,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
男人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俊脸上勾勒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来,“我能有你矛盾么,口口声声想嫁给我,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却在爷爷的葬礼上跟我小姨父搂搂抱抱,姜晚,你是想报复我,还是存心想让乔雨难堪?”
她皱了下眉,“乔雨算什么,也值得我让她难堪?”
“那就是想报复我。”傅景深眉眼阴鸷,嗤笑一声,“从你跟贺明朗求婚,到给自己下药,引我发怒,又勾我上了你的道,一切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她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姜晚,你这种智商,根本玩不出来这样的段数,谁教你的,是贺明朗,还是萧郁兰?”
“我什么智商?”姜晚瞬间火大,“傅景深,合着全天下就你最聪明,别人就应该都是笨蛋?”
他挑眉,“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姜大小姐,一个毕业都要靠爷爷捐楼的人,显然是玩不了高段数的东西。”
“你……”
姜晚被他气得脸红,口不择言的说,“好啊,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一切都是我爷爷教我的!你有什么不满,就去问他老人家好了,骨灰就在楼下摆着呢,实在不行,明天你搬回家好好沟通沟通!”
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