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二爷萧焕山突然推着江春莲过来,“快,还不赶紧给母亲赔罪,你竟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母亲,我不是东西,我犯糊涂惹您生气,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我。”江春莲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萧焕山还觉得不够,捡来根树枝在江春莲的背后抽打,“母亲照顾我们这么多年不容易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都给我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还嫌我们萧家不够丢脸的?”萧老夫人赶紧拦住他。萧焕山扔下树枝,摆出愤怒懊恼的表情,“母亲,昨天我身体不适,眼睁睁看着这刁妇对您做出那样的事却无力阻止,实在有愧萧家先祖。”
谢绾宁吃完之后,官差还允许她将剩下半条没吃完的鱼打包带回去给萧景衡。
路过的时候,那些罪犯们纷纷盯着谢绾宁手里的鱼肉咽口水,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抢。
人家现在可是有官差罩着的,他们还不想为一口吃食将命给搭进去,只能猛吸鼻子闻那鲜香的味道。
“特地留给你的,多吃肉有助于伤口恢复。”谢绾宁将最肥美的鱼肚挑出来给萧景衡。
萧老夫人和萧景垣看见那白嫩的鱼肉之后,瞬间感觉手里的硬馒头变得更加难以下咽。
其实那鱼看起来就知道没放什么调味料,放在从前他们是连看都不会看的,现在却变成珍馐美味。
给萧景衡夹完之后还剩下鱼头,谢绾宁正想着分给眼巴巴望着的萧老夫人和萧景垣嗦嗦味。
萧家二爷萧焕山突然推着江春莲过来,“快,还不赶紧给母亲赔罪,你竟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母亲,我不是东西,我犯糊涂惹您生气,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恕我。”江春莲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萧焕山还觉得不够,捡来根树枝在江春莲的背后抽打,“母亲照顾我们这么多年不容易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都给我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还嫌我们萧家不够丢脸的?”萧老夫人赶紧拦住他。
萧焕山扔下树枝,摆出愤怒懊恼的表情,“母亲,昨天我身体不适,眼睁睁看着这刁妇对您做出那样的事却无力阻止,实在有愧萧家先祖。”
“咱们萧家向来精诚团结,这刁妇竟然撺掇着我们分家?要不是看在她为我生儿育女的份上,真的恨不得休掉她!”
随后三房萧行山也带着妻儿跪在萧老夫人面前,抱着她的大腿极力忏悔,“娘,是我们鬼迷心窍,忘记越在患难时,家人越该团结一心。”
“你们……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萧老夫人看着他们那样,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
二房和三房的那些人纷纷点头如捣蒜,主动凑过去奉承萧老夫人,又是给她捏肩捶腿,又是给她食物的。
如今长房可是得到官差的照顾,只要他们不分家,自然也可以享受到,那这一路不仅可以少受罪,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萧老夫人在那句句讨好的话语中和行动中逐渐迷失自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们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
看萧老夫人有接纳他们的意思,江春莲掩饰不住地窃喜,又可以摆她长辈的谱。
“我说景衡媳妇,你还不快将那鱼拿来孝敬母亲,我们这些晚辈,有什么好东西都该紧着长辈。”
甚至还想从萧景衡那里抢食,“还有景衡,你幼年失怙,建功立业全靠母亲栽培,看着祖母受苦你吃肉能心安理得?”
“某些人在患难时候溜得比兔子还快,闻到肉味就忙不迭要来分一杯羹,这都不感到羞愧,我们当然问心无愧。”
谢绾宁看着他们虚伪至极,令人作呕的表演,不想想昨天是怎么吝啬的一毛不拔,现在倒是敢觍着脸指责他们?
江春莲瞬间恼羞成怒,瞪着谢绾宁质问道:“谁教你的规矩,母亲在这里,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再说长房还轮不到你个外姓人当家做主!”
“二婶这么急吼吼的对号入座干什么,我又没点名道姓,还是你心里早已默认自己是那样的人?”谢绾宁嘴角勾起嘲讽道。
萧老夫人始终觉得家和万事兴,对谢绾宁不满地抱怨,“你叔叔婶娘们都已经认错忏悔,何必这样得理不饶人呢?”
果真是个拎不清的老糊涂,谢绾宁冷笑着,决定连鱼骨头都没得给萧老夫人。
看看等那些人知道从她身上得不到好处之后,还会不会捧着她,就得多吃几次教训才能学乖。
谢绾宁不理会他们,招手将萧景垣喊过来,“鱼头可以给你吃,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必须任劳任怨照顾你祖母,她走不动你得扶着,她晕倒你得背着,能做到嘛?”
本来她是想再让这熊孩子吃吃苦,不过后来仔细考虑后,觉得还是逼太狠,循序渐进是最好的。
不然就萧景垣那泡在蜜罐里养大的身子骨,要是疲劳过度晕过去,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
萧景垣已经馋的口水直流三千尺,听到这话后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
眼看最后那点鱼肉都被消灭干净,剩下的鱼骨狗看了都嫌弃,二房和三房的人别提有多憋屈。
他们牺牲这么大,挨打下跪不说,还给那老太婆东西吃,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捞到,气得差点绷不住。
可是官差们即将过来,特别是那个和谢绾宁关系好的,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忍气吞声。
郑光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做这种押送罪犯的活可把他无聊的够呛,好不容易才遇见个有趣的人。
“恩人,你再给我讲讲那些鬼怪的故事呗!或者你看看我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咱们边走边聊……”
后面,江春莲边走边怨毒地盯着谢绾宁,看见官差和那小蹄子有说有笑,气得险些折断指甲。
突然有人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随后便感觉手心里被塞了个小纸团。
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个女人低着头走路,嘴上被绑着布条不能说话。
以为是谁在捉弄她,江春莲皱着眉头想将纸条扔掉,结果那女人微微抬头,不是宋青烟又是谁?
宋青烟示意她看手里的纸条,又指着谢绾宁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春莲左顾右盼,趁着没人注意她时,悄悄打开手里的纸条。
看过之后差点狂笑出声,不过她死死咬唇忍住,还不忘迅速塞进嘴里毁尸灭迹。
这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不久之后便是她谢绾宁的死期……
下午赶路时官差催的比平常紧,稍有掉队便是一顿好打,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到达收容所。
“你们,想进来睡的都排队交钱,每人十个铜板,不然只能去睡外面的马厩。”
谢绾宁虽然不挑地方,可也没必要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当即便要拿银子出来。
郑光却拒绝收她的钱,“不用不用,我早已经帮恩人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