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察觉到钟承和的视线,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又马上若无其事地移开了。她与钟承和擦肩而过,似乎全然不相识。钟承和猝然回神,下意识抓住了女人的手,不敢置信道。“碧霄!是你吗?”女人皱眉,挣脱开:“我不认识你,阁下认错人了。”那少女见状也退回来,把女人护在身后,冲着钟承和恶狠狠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动手动脚的?”钟承和强行压下自己的心跳,耐心解释:“抱歉,只是我看这位姑娘,十分像我的一位故人。”“咦!好老套的搭讪方式!我看你人模狗样的,却是个流氓!”名为小幺的少女一脸鄙夷地看他,拉住女人的手就往里走,“碧
女人笑道:“小幺,你莫要着急。”
或是察觉到钟承和的视线,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又马上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她与钟承和擦肩而过,似乎全然不相识。
钟承和猝然回神,下意识抓住了女人的手,不敢置信道。
“碧霄!是你吗?”
女人皱眉,挣脱开:“我不认识你,阁下认错人了。”
那少女见状也退回来,把女人护在身后,冲着钟承和恶狠狠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动手动脚的?”
钟承和强行压下自己的心跳,耐心解释:“抱歉,只是我看这位姑娘,十分像我的一位故人。”
“咦!好老套的搭讪方式!我看你人模狗样的,却是个流氓!”名为小幺的少女一脸鄙夷地看他,拉住女人的手就往里走,“碧霄,我们别和他浪费时间,快进去吧!”
钟承和想要挽留,又堪堪闭上嘴。
他沉寂许久的心脏此刻跳动的厉害。
世上怎么会如此巧合的事情?那女子名为“碧霄”,又与阮碧霄生得一模一样!
定是阮碧霄回来了!
当时无人找到阮碧霄的尸首,或许她当真就没死呢!
钟承和眸光微亮,施施然跟着她们走进去,一同在蒲团前跪下。
小幺看他贼心不死,便与女人换了位置,将两人拦开。
女人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合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祈福。
可她表现出的平静之下,心中却波澜不止。
她是阮碧霄。
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阮碧霄。
那时,她身受重伤跌入深渊,因为得了凸出岩壁的缓冲,留了一口气。
被山脚下路过的采药人救了回去。
采药人就是小幺,今年不过及笄,她与耄耋之年的爷爷偶尔在边关采药。
爷孙两日日夜夜为她熬药调理身体,后来又带着她回了江南家乡。
阮碧霄不是没想过回去,但爷爷年纪大了,小幺又还小,她怎么能做白眼狼,说走就走。
回到江南后,知晓了战乱已平,百姓无忧,阮碧霄也就安了心。
所以阮碧霄留了下来,待日后小幺嫁了好人家,爷爷善终了,她再回去。
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她腹中的孩子又哪里留得住。
她心里有愧,她不是一位好的母亲,在孩子与家国之间选择了后者。
于是每一年,阮碧霄都会来此处为它祈福,期盼它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诵过经,阮碧霄睁开眼,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去。
钟承和在门前拦住她:“这位姑娘,可否请你与我商谈片刻?”
小幺上前想要开口,被阮碧霄拉住:“小幺,无事。”
阮碧霄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一瞬。
三年未见,钟承和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她已经记不清了。
阮碧霄本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了过往与钟承和的情感。
可再次见到钟承和的那一刻,心仍旧一下揪紧了。
因为爱过,所以仍会痛,却不再有曾经的那份失望。
阮碧霄攥紧了小幺的手,漠然摇头。
“抱歉,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