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惊澜跪在地上,全身已经湿透:“皇上,臣有事禀报。”唐熙丰坐在主位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赐座。”盛惊澜刚想站起来,但是双腿直发软,根本就动不了。唐熙丰示意左右将他搀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贺大人因何会如此狼狈?”盛惊澜用手抵在椅子把上,说道:“回皇上,新月派入狱劫囚,臣以为他们还会对您下手,请您今日多派些高手在身旁。”唐熙丰闻言一惊,这已经不是盛惊澜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新月派。但是能将盛惊澜伤至此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只有盛惊澜还可以行动,但是因为药效太过猛烈,他的身体也摇摇晃晃,拼尽全力此勉强可以跟在他们身后。
跟了一会儿,就已经吃不消,身体越来越沉。
渐渐地,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迟郁见已经摆脱了他们,才逐渐放慢了脚步,将陈冰言放到了一个木桩上。
现在陈冰言的身体太虚弱,加上之前太赶,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沁满了汗珠。
“条件是什么?”她刚坐下来,呼吸还很粗。
她知道,新月派宗主不会轻易放过她,既然没有杀她那肯定是有什么来进行交换。
迟郁倒也不避讳:“杀了小皇帝。”
陈冰言冷笑了一声:“盛惊澜已经知道新月派,肯定会加派人手保护小皇帝,况且我的身份已暴露,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这是你的问题,我只是负责通知你!”
陈冰言还想说什么,却被迟郁打断了:“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让宗主失望。”
说完,不等陈冰言反应,就将手里的一个翠绿色瓷瓶打开,倒进了她的嘴里。
“宗主说,上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这瓶药每月月圆之夜便会发作,发作时浑身绞痛,全身经脉一点点断裂,生不如死,但却不会致命。”
“你必须在前一天晚上去找宗主求取解药,否则你每月都会经历一次,直到经脉全部断绝为止。”
陈冰言点了点头,那她就为新月派再做这最后一件事。
也算报答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
虽然说当时新月派宗主救他们别有目的,但是若非当年他将陈冰言救起,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
这个情,她应该还。
“好,我去做。”
迟郁瞧着她,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我告诉你一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陈冰言笑了笑,现在她还能有什么好事:“什么事?”
“顾青酌死了。”
话落,陈冰言顿在原地。
是啊,顾青酌死了,对她来说的确是件好事。
起码在不久前她还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现在呢?真的算好事吗?
她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杀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子。
虽说作为新月派的人,她杀人无数,但是却未曾像今日这般后悔。
她后悔自己对那个一身明媚的女子下了手。
但是现在她还要去杀小皇帝,顾青酌唯一的亲人。
看来,只能亲自到地下给她请罪了。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敲的尘土纷飞。
恍惚中,冰凉的触感迫使盛惊澜缓缓睁开眼睛。
稍有清醒,他马上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尘和尚未完全恢复的内力,飞也似地跑到了皇宫。
永乐殿。
盛惊澜跪在地上,全身已经湿透:“皇上,臣有事禀报。”
唐熙丰坐在主位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赐座。”
盛惊澜刚想站起来,但是双腿直发软,根本就动不了。
唐熙丰示意左右将他搀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贺大人因何会如此狼狈?”
盛惊澜用手抵在椅子把上,说道:“回皇上,新月派入狱劫囚,臣以为他们还会对您下手,请您今日多派些高手在身旁。”
唐熙丰闻言一惊,这已经不是盛惊澜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新月派。
但是能将盛惊澜伤至此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好,那就劳烦贺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