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刚到家,正陪着姜敏在客厅看电视。“怎么了祁哥?”“虞映要相亲?跟谁相?”他这个亲弟弟都没听说的事情,祁延从哪儿知道的?正巧姜敏就在旁边儿,他凑过去替祁延问道:“妈,我姐要相亲啊?”“对啊,好不容易才说通她去跟人家见一面。”祁延轻嗤,“我说您也真够操心的,就凭我姐的条件,她哪用得着相亲。”“人家男方也很优秀的,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投资总监,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祁延在电话里听得着急,“赶紧问问那男的叫啥,明天在哪儿相。”
见完虞映,祁延二话不说给虞川打了个电话过去。
虞川刚到家,正陪着姜敏在客厅看电视。
“怎么了祁哥?”
“虞映要相亲?跟谁相?”
他这个亲弟弟都没听说的事情,祁延从哪儿知道的?
正巧姜敏就在旁边儿,他凑过去替祁延问道:“妈,我姐要相亲啊?”
“对啊,好不容易才说通她去跟人家见一面。”
祁延轻嗤,“我说您也真够操心的,就凭我姐的条件,她哪用得着相亲。”
“人家男方也很优秀的,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投资总监,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祁延在电话里听得着急,“赶紧问问那男的叫啥,明天在哪儿相。”
姜敏聊起相亲的事儿,来了兴致,拉着虞川滔滔不绝,“我跟你说,男方是你任阿姨的侄子,叫任庭佑,人家可是投行精英,风祁资本知道吧。”
一句“风祁资本”引的电话那头的祁延突然一惊,这么巧吗?
“祁哥,我妈说的听见了吗?不是,好端端你问我姐的相亲对象干嘛?难不成你也要给她介绍对象?”
话音刚落,祁延暗骂了声,真觉得虞川是个缺心眼儿,“介绍个鬼,没事儿多吃点儿核桃,补补脑。”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电话。
世界还真是挺小,不光小,还特巧。
他盯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风祁资本,投资总监,任庭佑……相亲?相个屁!”
原本因为虞映要去相亲的消息全身发堵,这会儿倒好,又像是听见什么好消息似的,神清气爽。
他拨通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就知道是上次在虞家天台的那位。
“喂,林姐。”
“啧啧,真是稀奇,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祁延眉宇透着笑,卖乖道:“我这不是想您了嘛。”
“少贫,想我也没见你回来看看我。”她语气嗔怪着,话里却听不出半点儿怒意,“说说吧,这回又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儿?”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确实有事儿。”
祁延语气正经,“任庭佑,林姐您应该不陌生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听,眉心轻蹙,“当然不陌生,这不是咱家的投资总监吗,你怎么问起他了,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林姐,我听说他明天要去相亲,怎么回事儿,最近投行生意不景气?他这么闲?”
祁延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刚才话里的火药味儿有多重。
“他要相亲?这事儿我不知道啊。人家员工的私事儿,跟我又没关系。只要他别影响到公司,爱跟谁相跟谁相。”
祁延心里不悦,没来由憋了一肚子火气,“有关系,特别有关系。他相亲影响到我了,所以这亲不能相。赶紧的,给他安排点儿要紧的工作,最好出个差什么的。”
听着祁延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任庭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对,你不对劲。”电话那头的女人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儿调侃的意思,“人家相个亲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急成这样,别告诉我他的相亲对象是你喜欢的姑娘?”
“没错,我喜欢。”祁延毫不避讳的承认下来。
“林姐,您要是疼我,那就赶紧的,按我说的做。我平常也没求过您什么事儿,就这次,您可得帮我办妥了。”
“求我?你这是求我的态度?我三番五次去公寓找你,你总是躲着不见,你跟你爸不对付,怎么连带着我也牵连上了?”
祁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故作奉承的说道:“我的错我的错,林姐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您想见我还不容易,我立马过去给您请安。”
“得了吧,知道你不愿意回家,我也不强迫你。在滨江壹号等我,我去找你。”
……
“滨江壹号”是沪城的一座高档楼盘,祁延妈妈留给他的房子。
400平的穹顶复式成天被他一口一个公寓的喊着,400平喊出了40平的感觉。
刚刚那通电话打过没多久,祁延的家门就被叩响。
他也刚回来,起身去开门。
来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打扮得精致贵气,身材气质都是上佳,三十来岁的样子。
在她身后还站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保镖助理模样,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林姐。”祁延喊了一声。
女人红唇轻勾,那张美得浓艳的脸上写满了喜色,十分亲昵的抬手抱住他,“可算见着你了。”
拥抱过后,她眉眼弯弯的打量着祁延,贴心的帮他理了理衣领,“小半年没见,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看着精神也挺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都说了让您别挂念我,我都挺好。”
女人回头跟身后的助理说话,“你们把东西都搬进去,楼下等我。”
祁延看着大包小包穿的用的流水一样进了家门,无奈道:“我啥也不缺,您每次一来都跟批发商补货似的。”
“你是我儿子,我关心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她是祁延后妈,名叫林芮。按辈分算是祁延长辈,但因为年龄没差太多,人又好相处,祁延平时都喊她“林姐”。
客厅里,祁延跟她相对而坐。
助理把箱箱袋袋全部拿进来以后,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也没买什么,就是些衣服鞋子,换季正常添置。”
祁延跟她道了声谢,话头转到了自己父亲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老祁最近怎么样?他那老胳膊老腿没啥问题吧?身体应该挺好?”
林芮笑着打趣,“你们父子俩,明明心里都记挂着彼此,面儿上总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合着我是你们爷俩沟通的桥梁?”
“我跟老祁八字不合,一见面总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吵起来,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祁延跟父亲祁儒宏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祁儒宏是严父,从来不在孩子面前露笑脸,祁延从小跟他就不亲近。
他总是强迫祁延按照他制定的人生计划去走,丝毫不顾及孩子自己本身的意愿。
祁延喜欢架子鼓,小孩子报两个兴趣班很正常。可祁儒宏不许,他觉得这是不学无术,一定要把他认为好的东西强加在祁延身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祁延会说他跟他爸不对付,相看两相厌,三天干两仗。
后来祁延对建筑设计有了兴趣,高考打算报沪大的建筑设计。祁儒宏又不同意,他强迫祁延子承父业,学金融,继承公司。
为此,当年高考可是闹了好大一出,父子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硬。也就是从那以后,祁延就跟祁儒宏断了来往,自己一个人出来自立门户。
林芮心里想着正事儿,询问道:“对了,我特意跑来就是想问问你,任庭佑是怎么回事儿?他相亲怎么就碍着你了?”
祁延语调散漫,透着一股子不正经,“他相的是您未来儿媳妇,您说怎么碍着我事儿了?”
林芮被他这话整笑了,“不是,你这话我没明白,既然她是我未来儿媳妇,那又也怎么会去跟任庭佑相亲?”
祁延咂了咂嘴,轻哂道:“还不都怪我没本事,没追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