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的身形一顿,随后下意识攥紧了被角。空气静默了良久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陶杏,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挽回当初所犯下的错了吗?”陶杏却轻声道:“姜鹤,你没有错。”“或许错的是我。”姜鹤面色一僵,心底蓦地升起一阵刺痛。他想,他知道陶杏说的‘错’指的是什么。指的是她这十余年来错付的感情。而她如今说出这句话,也意味着她决定彻底放手了,甚至……不愿意给他补偿的机会。“陶杏,我不许你这样说。”
傅泊简抱了陶杏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那我之后,可以叫你阿绵吗?”
傅泊简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自从陶杏的书在各大书店售卖以后,便有很多书迷在给她寄信时称呼她为‘小绵羊’。
这也算是那些书迷对陶杏的爱称。
傅泊简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但是他在说出这句话后,似是觉得有些不妥:“我这样是不是有些冒昧……”
“当然可以。”
陶杏轻笑着打断他的话,又存了成心逗弄他的心思:“而且,你以前好像也这样叫过我吧?”
傅泊简面容微微一僵,忙解释道:“我那是……为了气那个人。”
说完后他叹了口气,自嘲道:“是不是很小孩子气?”
陶杏却摇了摇头:“你叫我阿绵,我并不反感。”
傅泊简闻言,眸光瞬间亮了亮,立刻开了口:“阿绵。”
傅泊简的声音低沉又好听,而他说这两个字时好似在她的耳畔缱绻低语,让陶杏的脸微微一热。
本来是想逗逗傅泊简,谁知反过来变成她红了脸。
为了不让他发现异常,陶杏连忙转移话题:“你快去收拾东西,顾军长答应放我们离开了。”
傅泊简闻言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
陶杏抱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背包,思来想去后决定去找姜鹤道个别。
毕竟在这之后,他们便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走到姜鹤安歇的屋中敲响了房门,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姜鹤在看见她手中的背包后微微一愣,随后低哑的声音响起:“你这么快就准备离开了?”
陶杏点了点头:“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傅泊简会和我一起走。”
姜鹤的身形一顿,随后下意识攥紧了被角。
空气静默了良久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陶杏,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挽回当初所犯下的错了吗?”
陶杏却轻声道:“姜鹤,你没有错。”
“或许错的是我。”
姜鹤面色一僵,心底蓦地升起一阵刺痛。
他想,他知道陶杏说的‘错’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她这十余年来错付的感情。
而她如今说出这句话,也意味着她决定彻底放手了,甚至……不愿意给他补偿的机会。
“陶杏,我不许你这样说。”
姜鹤艰涩地开口,做着他最后的坚持。
说完后,不等陶杏回答,他便偏过了头去:“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就当你从来没有说过。”
陶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反驳。
她觉得反正之后两人也很难再见面,所以这件事也没了再解释的必要。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姜鹤也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间尽是痛苦。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后悔,如果能够回到陶杏爱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好好爱着她,护着她……
陶杏走出门外,却发现傅泊简已经候在了外面。
他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了陶杏手中的背包,低声道:“走吧。”
陶杏点了点头,踏上了归途的旅程。
两人先是在沿途的小旅馆住了一夜,之后又乘上了绿皮火车。
火车晃晃悠悠地朝着京市开去,在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中,陶杏沉沉睡去。
而在边境发生的一切,好似就此化为了一场梦。
火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傅泊简扶着陶杏走下了站台。
奔波了两天一夜,如今再次回到京市的土地上,陶杏的心底满是释然。
从此,她和姜鹤将相忘于余生。